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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當老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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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他啊!

謝柏峥彎眼:“此事葉文彬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告訴他的。”霍靖川提起來便後悔不疊:“我想着他每日進宮讀書也麻煩,便叫人送信給他,叫他第二日隻管睡到日上三竿,可他當場便告發了我。”

謝柏峥聽得入神:“然後呢?”

“瀉藥已經下了,為了保證教書先生第二日進不了宮,足足加重了三倍的藥量,險些讓老先生提前告老還鄉。”霍靖川漸漸有些笑不出來:“父皇得知此事後震怒,往上數三代也沒見過我這麼不着調的不肖子孫,于是在養心殿擺了一張桌子,結結實實看管了我好幾年,直到他病得上不了大朝會。”

謝柏峥聞言,倒是咂摸出一些他這話的言外之意。

霍靖川并不是太子,可卻是在皇帝眼皮底下被養大的。儲君尚且要與朝臣們保持距離,以免招來猜忌,可霍靖川卻能夠與禦前的大臣們低頭不見擡頭見。

即便霍靖川與後來的永壽帝都是中宮皇後所出,可這在有心人眼中,又是什麼信号?

慶王在曆史上最終成了一位著名的皇家逆子,與這些事或許也很難說沒有關聯。甚至于,他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連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

霍靖川本人卻似乎不見半點愁緒,隻是講到這裡硬生生刹了車。他抱着胳膊往外看:“那知府看樣子快吐完了。”

謝柏峥也無意與慶王殿下本人讨論皇室秘辛,下意識接道:“是,該升堂了。”

-

長安縣衙整夜燈火通明,欽差大人要開堂審案的消息已經傳遍。此時宵禁已解,早起的攤販也已忙碌起來,上街的百姓們議論紛紛,猶豫着要不要去湊這個熱鬧。

辰時将至,驚堂木應聲而落。

通州知府黃應華高坐堂上,葉文彬與嚴徵在側旁聽。這一樁縣試舞弊案,終于正式開始審理。

黃知府早已看過案卷,對這樁案件的始末了然于心。隻是他不問一開始被狀告的鄭文清與李縣令,更不問林秋笙。

他先問謝柏峥:“長安縣學子謝柏峥,你同窗林秋笙舉告你買縣試考題欲行舞弊,又借機誣陷同窗,以此為由要挾布政使司林大人保你父升遷,你可認罪?”

此言一出,滿堂側目。

衆人都未想到,知府大人竟然會從這個角度開始審案。欽差大人還在一旁看着呢,這未免也官官相護得太明顯了吧?

然而黃知府他自有想法,他要将林秋笙從這個舞弊案中先撈出來再論其他。于公,林秋笙的祖父是他的上官;于私,他與林祿本就是同年,私交甚笃。

無論如何都該撈林秋笙一把。

黃興華在堂上喝道:“書生謝柏峥,上前答話。”

謝柏峥鎮定上前,拱手道:“回府尊大人,學生在。隻是……”

謝柏峥說着,狀似為難地看着堂上,無奈道:“學生昨日便來過衙門,也交了訴狀給吏房當值的官差,早将此事交代清楚了!此事說來……”

黃知府不曉得此事,卻也不願給他機會辯駁,神情嚴肅地打斷:“堂下書生,不可詭辯!”

謝柏峥卻不怕他,隻是滿臉委屈:“學生怎能不辨駁,此事實在冤屈,府尊大人若是早一日開堂審案,定能早些還學生清白,哪裡還有讓歹人趁夜放火的機會?”

黃知府:“……”

又是他不知道的事。

謝柏峥高聲繼續道:“學生家住縣學内的值舍,距離縣衙也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啊!”

黃知府見略不過去,問左右:“可有此事?”

謝柏峥又答:“回府尊大人,縣衙傳人時剛好撞見,放火之人被當場抓獲。”

黃興華直覺審案的節奏似乎有些偏,他複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今日要論的是縣試舞弊案,此事稍後再提。”

“不可啊,大人。”謝柏峥往下一拜:“學生昨日狀告正與縣試有關。學生要狀告林秋笙夥同地下錢莊盜我一千兩銀,不僅拿這一千兩銀子買了縣試考題,更要将科舉舞弊這等大罪嫁禍于學生,實在是千古奇冤啊!”

“還請大人看一看學生昨日的訴狀吧!”

黃知府高坐堂上,莫名覺得有些棘手。他本以為謝柏峥是個文弱書生,林秋笙的狀告又是人證物證齊全,被告之人定是被随意拿捏。

可沒想到開堂後寥寥幾句,卻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内。

一旁,縣衙的師爺已經命人将那訴狀找了出來,塞給了縣丞大人。縣丞接了這燙手山芋,隻能硬着頭皮送上去。

隻是他猶猶豫豫,不知該給誰。

公堂上可不止一位知府大人,還有欽差和提學官大人在哩!

縣丞還在哆嗦,葉文彬率先開口:“将訴狀拿來我看。”

起了這個頭,公堂上再次安靜下來。要論起身份來,十個黃知府也比不過一個葉文彬,黃興華自然不敢多言。

葉文彬拿起訴狀,一目十行地看完,随手遞給了嚴徵。

黃知府:“……”

果然最後才能輪到他。

堂下,葉文彬已經在問謝柏峥:“你訴狀中說,林秋笙夥同地下錢莊騙你錢财,哄騙你向錢莊接了一千兩銀子。而後又趁夜将這錢偷走,拿去買了縣試考題?如今,卻反過來構陷你縣試舞弊?”

葉文彬看起來是個學霸,總結得十分到位,

謝柏峥奏答:“是的。”

葉文彬點頭,接着問:“他們是如何诓騙你借那一千兩銀子的?”

謝柏峥聞言,心中一喜,這可是問到點子上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點,剛好背到了真題卻依舊假裝不會,他為難道:“這……”

黃知府再拍驚堂木:“公堂之上,不許含糊其辭!”

謝柏峥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刻開演:“不瞞諸位大人,此事乃是學生的一點小小私願。學生的祖母年事已高,常要尋醫問藥,令學生憂心不已。偶然聽同窗說起,有一種神藥能令人延年益壽,百病全消。”

“本來是無處去買的……”謝柏峥故意看了一眼堂下的林秋笙,才接着道:“林公子說他家有門路,隻需送上一千兩銀子便能購得。學生家中清貧,沒有這麼多錢财,林公子還親自帶我去地下錢莊借了銀子。”

林秋笙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不想謝柏峥竟敢在公堂上胡說——他不是都病得快死了嗎?他頓生怒意,叫嚷道:“你胡說什麼,我……”

結果話沒說完,因葉文彬一個眼神,就叫人捂住嘴拉下去了。

“學生豈敢欺瞞欽差!”謝柏峥不受他影響,繼續痛陳利害,氣憤道:“原以為林公子是真心要助我的,可沒想到借來的錢不過夜便被偷走了,這才恍然得知竟是一場騙局,因在錢莊簽下了一千兩銀子的借條心生恐懼,學生還纏綿病榻數日。大人若是不信學生所言,尋郎中來一問便是!”

黃知府示意屬下,此事自然有人去辦了。他尚未拿到那張訴狀,又不敢阻攔葉文彬的人,隻好對謝柏峥呵斥道:“什麼包治百病的神藥,簡直一派胡言!依本官看,就是你借了一千兩銀子來買了那縣試考題!”

“府尊大人!”謝柏峥神情認真,仿佛真的相信有那樣的神藥,擲地有聲道:“林公子說的那神藥,出自我朝國師之手。國師自有通天之能,總不至于為一千兩銀子招搖撞騙吧?”

“……”

聞言,一旁坐着的葉文彬神情一窒。

他回想起這半月來京中發生的事情,心道:這還真說不好。

謝柏峥略思索,取出随身所帶的一道符,“此乃國師親手所繪的符,能保平安,聽聞京中的王侯公子們也都有的。”

他說着,将那道符呈上。

葉文彬一看便知不假,與他的那道平安符一模一樣,的确是出自國師之手。

他擡手,示意謝柏峥繼續說。

謝柏峥拱手,再道:“前些日子,郎中都說我活不長了,多虧了國師這符保我平安。否則我哪裡還能在公堂上為自己辯駁,恐怕要含冤九泉,禍及家人!”

謝柏峥說着看向林秋笙:“而這恐怕正是林公子目的吧?”

“我是個連縣試第一日都捱不過去的人,怎麼能是這一樁縣試舞弊案的禍首?”謝柏峥在堂上反問:“若非故意要冤枉于我,何故非要置我于死地,何故要來我家院子放火殺人?”

謝柏峥伸手指向罪魁禍首,高聲道——

“林秋笙,你來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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