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門如風領命而去。
類秋穎接到聖旨後,不敢耽擱,立刻換上朝服,匆匆忙忙地趕往皇宮。
他心裡七上八下,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召見他。自從他向皇上請求迎娶宜雅為平妻後,皇上對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這次突然召見,不知道是福是禍。
類秋穎來到禦書房外,恭敬地跪下行禮:「臣類秋穎,叩見皇上!」
「皇上,類将軍求見。」門如風進來禀報道。
鮮安帝眼眸微動,淡淡道:「不用管他」
門如風有些詫異,但還是恭敬地應道:「是。」
秋穎在殿外等候了一天,也不見皇帝召見,心中不免焦躁不安。前幾日,皇帝還對他十分熱情,今日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
「門侍衛,陛下可是有宣召?」類秋穎忍不住問道。
門如風面露難色,隻得說道:「陛下今日的确有些不适,還請将軍改日再來。」
類秋穎心中疑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告辭離去。
回到将軍府,類秋穎越想越不對勁。他突然想起今日在宮門口似乎看到了本孤容的馬車,難道……
他快步走到本孤容的院子,一把推開門,怒氣沖沖地問道:「說,你是不是進宮求陛下收回旨意了?」
本孤容正在看書,見他這般模樣,不禁冷笑:「怎麼?将軍這是在懷疑我嗎?」
「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進宮了?」類秋穎逼近一步,眼神淩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孤容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類秋穎冷笑一聲,「怎麼回話呢?如今還沒和離呢,我告訴你,隻要我不點頭,你就休想離開将軍府!」
「你!」本孤容氣結,她沒想到類秋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我說錯了嗎?」類秋穎步步緊逼,「你别忘了,你嫁給我,是皇帝賜婚!你以為你單方面想和離就能和離嗎?」
本孤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她冷冷地看着類秋穎,一字一句地說道:「類秋穎,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類秋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一心一意對你,你卻背着我進宮求陛下收回娶平妻的旨意,你還有臉說我欺人太甚?」
「我什麼時候求陛下收回娶平妻的旨意了?」本孤容簡直要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我進宮是去求陛下賜我和離的旨意,我根本就沒有提過收回旨意的事!」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類秋穎顯然不信,「你今日若不是去求陛下收回旨意,陛下為何會突然對我冷淡?前幾日,陛下還對我贊賞有加,今日卻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這分明就是你從中作梗!」
「你……」本孤容氣得渾身發抖,她指着類秋穎,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無話可說了吧?」類秋穎冷笑道,「本孤容,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本孤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怒道:「類秋穎,你混蛋!」
「啪——」的一聲,類秋穎一巴掌扇在了本孤容臉上,本孤容被打得偏過臉去,嘴角頓時溢出一絲鮮血。
「你竟然敢打我?!」本孤容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類秋穎。
類秋穎也被自己的舉動吓了一跳,他看着本孤容嘴角的血迹,心中頓時湧起一絲後悔,但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軟:「誰讓你說我混蛋!」
「我……」本孤容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給我聽好了,」類秋穎指着本孤容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你生是我類秋穎的人,死是我類秋穎的鬼!這輩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類秋穎攥緊拳頭,似乎還想再打,卻被門外傳來的一聲咳嗽聲打斷。
「咳咳,穎兒,你在做什麼?」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
類秋穎動作一僵,轉過身,臉上怒氣瞬間消失,換上一副孝順的模樣:「祖母,您怎麼來了?」
類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屋内,看見本孤容捂着臉,嘴角帶血的模樣,眉頭一皺,語氣不悅:「這是怎麼回事?穎兒,你可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