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禾的計劃很簡單,隻是一個“勾/引走人渣白月光,叫人渣痛不欲生”的簡單計劃。
她遲鈍生鏽的大腦,目前也想不出什麼精密絕倫的計劃。
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計劃,也讓她實施的慘不忍睹。
借着住在沈初漓家中的優勢,她笨拙的向沈初漓讨要來手機,在網絡上搜尋勾、引的小技巧。
隻是她不知道,送給她的那部手機裡,早就被沈初漓做了手腳,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沈初漓的監視之下。
細細學習了好幾天,記在備忘錄中的報複計劃終于要進行第一步:色/誘。
晚上,陳歲禾換上一件單薄的真絲睡衣,按照計劃将頭發打濕,在沈初漓門口徘徊許久,才敲響她的卧室房門。
見卧室門被打開,她照貓畫虎的學着學習視頻中的模樣,倚靠在門框上,擡手撩了撩濕哒哒堆在脖頸的發絲。
沈初漓盯着她看了許久,看得陳歲禾差點以為自己計劃被看穿時她動了。
隻見她将手裡拿着的浴巾抱住陳歲禾,在陳歲禾一臉茫然之中抱着她進了卧室。
坐着床上,享受着沈初漓貼心吹頭發服務時,她才回過神思考:進卧室這步,算是成功了吧?
還沒等她生鏽的小腦袋瓜反應過來,頭發已經被吹幹了。沈初漓拿着幹燥的浴巾幫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模樣格外認真。
陳歲禾決定進行第二步,她比劃着問道:[你要休息嗎?]
“嗯,今晚一起睡吧。”隻是短短幾天,沈初漓對她自創手語的理解突飛猛進,将吹風機和浴巾收好,她又拿來一件睡衣遞給陳歲禾,“換一件吧,濕哒哒的睡衣穿着舒服嗎?”
陳歲禾搖搖頭,被将睡衣遞過來便轉過身避嫌的沈初漓搞得摸不着頭腦。
難道自己真的像之前院長媽媽說的那樣,是個天才?
陳歲禾疑惑之餘,忍不住有些小自得:勾/引人的方法,也不算難嘛!
但殊不知,她參考的那些帖子、視頻、網站都是被人精挑細選後塞過去的。
躺在沈初漓身邊睡着後,應該已經睡熟的人睜開一片清明的眼睛,将人攬進懷裡。
還好家裡那些藏在角角落落裡的攝像頭,勤勤懇懇記錄下陳歲禾那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勾/引場面。
天知道她坐着卧室裡等人等的多麼焦急!
看她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沈初漓差一點就忍不住,假裝“意外”主動去打開房門。
但那樣她也享受不到笨蛋的主動了。
沈初漓将人抱得又緊了幾分,兩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一想到陳歲禾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自己的懷裡,沈初漓忍不住的滿足。
湊在她脖頸猛猛吸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跟沈初漓心滿意足不同,陳歲禾睡得不算安穩。
她夢見自己被一隻巨大的章魚密不透風地纏繞了一整晚,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把沈初漓抱的緊緊的。
兩人的雙腿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這麼親密的肌膚相親,陳歲禾有些不習慣。剛想小心翼翼抽出腿時,原本熟睡的沈初漓“被吵醒”。
“醒了?”沈初漓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兩人貼得很近,陳歲禾覺得耳朵有些癢癢的,不自在撓了撓。
沈初漓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模樣。想起剛醒時的場景,陳歲禾免不得心虛。
[我去做早餐吧?]她比劃着主動申請做早飯,來抵消心裡那點心虛。
沈初漓沒說話,輕輕捏了捏她沒有多少肉的臉頰,打着哈欠起身去了廚房。
陳歲禾揉揉臉頰,乖乖的穿着毛絨絨的兔子拖鞋跟在她身後。
已經住在這裡一周了,沈初漓原本冰冷的像樣闆間的房子裡,也漸漸多出來屬于另一個人痕迹。
沙發上鋪上了一層明黃的毯子、随處可見的軟乎乎的玩偶、還有曾經裝滿沈初漓證書的書櫃也被撤下,放上了陳歲禾做的、買的小東西。
“吃雞蛋清湯面怎麼樣?”沈初漓站在冰箱前問道。見陳歲禾點頭,她才繼續開始動作。
陳歲禾胃不好,喜歡重口味的沈初漓也慢慢變得口味清淡。
兩碗簡單的雞蛋清湯面被放在餐桌上,沈初漓招呼着她過來吃。
陳歲禾吃飯有個壞習慣,在足夠的安全感下,她的腳就閑不住,毛絨絨的兔子拖鞋被脫下,光着腳一晃一晃的,時不時蹭到對面沈初漓的小腿上。
“想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時間嗎?”沈初漓突然問道。
陳歲禾晃動的腳一滞,嘴巴裡還有沒咬斷的面條,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惹得沈初漓輕笑。
陳歲禾聽到笑聲後回神,連忙将面條咬斷,腮幫子鼓鼓的,臉頰紅紅像個害羞的小倉鼠。
将嘴裡的面咽下,陳歲禾試探着問道:[是……是我在這打擾到你了嗎?要去哪裡呀?]
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想到攆她出去,沈初漓哭笑不得:“沒有,從醫院回來就想帶你去外面轉轉,隻是前段時間你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