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徐浩的那些事情,證據差不多已經收集完了。隻要将它們提交,沈初漓有信心将他親手送進去。
隻是把證據提交前,得先把李朦他們救出來,現在正緩慢推進這一步。
這些腌臜事沈初漓不願跟陳歲禾說,以免污了她的耳朵。
陳歲禾高考那天沈初漓在外地出差沒來送考,但一切事情都被沈父沈母全全包攬,他們送考雖然并不興師動衆,但有心之人想打聽,也不是打聽不到。
陳歲禾坐在她身邊,給她看沈母穿旗袍的樣子。
每次一遇上沈初漓,她的嘴巴就叽裡咕噜說個不停,好像跟沈初漓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從早上吃了什麼,到今天做了什麼,都事無巨細的跟她說清楚。
沈初漓看着她嫣紅的唇,和若隐若現的舌尖,口袋裡的四方盒子硌在她手心裡,刺的手心生痛。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間。
沈初漓将躁動壓制,認真聽她講話。
太久沒見沈初漓了,陳歲禾今天格外黏着她,亦步亦趨,看得沈母都忍不住拈酸吃醋。
沈母戳戳她的額頭,笑罵她小沒良心,沈初漓笑着在一邊幫腔:“您被她騙了這麼久,才發現嗎?”
聽見沈初漓說自己壞話,陳歲禾抱着她的胳膊沖她呲牙,惹得沈母哈哈大笑。
跟沈家歡快氛圍不同,徐家一片死氣沉沉。
自從徐父住院後,身體沉疴舊疾一并迸發,短短幾日便從普護轉特護,之後更是直接送去ICU病房中,昨天情況好轉許多才破例送回特護病房觀察。
身體機能、情況持續下降,每天昏迷多清醒少。
每次清醒時,都不見徐浩的身影,像跟徐浩說些托付的話也找不到人。
一直陪護的老管家在每次徐父詢問徐浩去向時也支支吾吾的遮掩,若是以往的徐父早就發覺不對了。
勉強将徐父糊弄過去,老管家從病房出來,關上病房門那一刻,他蒼老的臉上挂滿了憂愁。
現在不止徐父不知道徐浩的去向,就連公司高管們也在到處找徐浩,甚至都問到老管家這了。
看着依舊打不通的電話,老管家無奈歎氣。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着已經重新昏睡過去的徐父,老管家想想,再次撥通了徐浩的電話。
手機被人随意的丢在沙發角落裡,發出吵雜的震動鈴聲。
徐浩被擾醒,像一隻被吵醒的雄獅,目光赤紅走過去,把發出吵鬧聲的手機狠狠擲向牆面,牆面的玻璃應聲而碎。
03端着溫熱的醒酒湯進來,被吓得退後半步,而後迅速調整表情狀态,溫柔小意的迎上去。
她乖順溫柔的模樣叫徐浩心情好了許多,像施舍般承諾她過幾日帶她出去。
03适時露出驚訝又感動的模樣,叫徐浩看了後心情舒暢不少。
那些愚蠢蒙昧的網民大衆站出來指責他又如何?
隻要他還挂着徐氏總裁、未來徐氏接班人的頭銜一天,這些人不還得跪着對他搖首乞憐。
隻要他露一點好處,他們還是會對他感恩戴德。
03乖巧的靠在他懷裡,溫柔的附和着。
許是03太過符合徐浩心意,他直接跟他們的“父親”商量,将她的暫時擁有權給買下,并且因為藥物因素,在隻有二人時的場合,徐浩什麼話都的跟她說。
她面上含笑,像是認真聽着,實際上在腦海中反複複盤那些證據,是否能将“父親”推翻。
“03!”見她跑神,徐浩不滿的低吼一聲。
03恍然回神,臉上堆起小意讨好的笑:“我剛剛在想,外面是什麼樣子的。”
她有意引導:“之前聽x少說您不是養了一隻金絲雀在家,最近怎麼不見您去看她?您夜夜住在我這,她不會生氣嗎?”
“她生什麼氣。”徐浩眼神暗了下來。
徐浩将自己那些肮髒的、污穢的想法仔細說給03,她微笑着,胸口的裝飾項鍊無聲的工作着,将徐浩的醜态分毫不差的記錄下來。
對于陳歲禾,03内心有些抱歉。
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趁徐浩休息的空隙,她将視頻傳輸過去。
其實她已經隐隐約約對那頭的人有幾分猜測,隻是不敢确定罷了。
看着那頭傳來的被激怒的冰冷文字,李朦狠狠松一口氣:賭對了!
看完視頻,沈初漓大腦是憤怒的,她恨不得現在就将徐浩繩之以法。
但不行。
沈初漓閉上眼睛将翻湧的情緒平複,再睜眼,她給手下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