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有關徐氏集團總裁的黑料在網絡上漫天飛舞,許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好奇點進去,蠻是怒火的出來。
跟徐浩一起的,還有一個名為#花園#的熱搜,不過一直在被檢測删除降熱度,哪怕沈初漓砸錢買熱度都無濟于事。
深知背後的人一直檢測着輿論走向,沈初漓将人先暫時撤了回來。
徐氏集團陷入更大的動蕩。
對風向敏銳的高管、員工們紛紛趁機跳槽辭職,許多股東見勢頭不對也趕忙抛售手裡的股份。
等徐浩從紙醉金迷的溫柔鄉再次醒來時,徐氏已經快成為空殼。
大廈将危,是徐氏如今的最好刻寫。
徐浩不明白,怎麼自己隻是放縱了幾日,徐氏就從企業龍頭,變成瀕臨破産邊緣了?
偏禍不單行,徐氏雖如今是科技行業,但曾經是從房地産發家,往日那些豆腐渣工程、工資拖欠等事也接二連三的被人爆出來。
一時間徐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實際上,在徐浩出生那年,徐父剛帶領徐氏轉型,房地産那些事情,本來算不到徐浩頭上的。
但徐父已經很久沒有露面,而他賺的那些人血饅頭,徐浩确确實實享用了,于是衆人怒火全部集中在徐浩身上。
徐浩徹底出了名,隻是和他往日營銷的豪門儒雅貴公子不同,如今上至七十,下至牙牙學語都能罵上兩句。
見徐浩回來,剩下的股東們趕忙抓住他召開股東大會。
會議上每個人臉色都格外難看。
徐浩黑臉是自己的名聲,而股東們黑臉則是心疼自己那真金白銀的錢。
一場關于集團何去何從的會議開了一上午,徐浩紅光滿面,但一些小股東們卻黑了臉。
他們在徐氏高價時買入,也看了不少網上有關徐浩的黑料,雖然不是百分百實錘,但有些确确實實是真的。
他們也要養家糊口吃飯,沒功夫把錢全部都給徐浩送去,為他那洗白名聲再洗白企業口碑的計劃助力。
徐浩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十分完美,殊不知他這邊結束會議,那邊就有小股東忍不住把他挂到了網上。
小股東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吃瓜網友可不是吃素的,隻是幾個小時,便把徐浩解碼。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有關徐浩玩樂的視頻被人上傳。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并傳播的,起初大家隻是吃瓜的心态點進去,但越來越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是猹:不是……真的沒有人覺得,這個會所很奇怪嗎?都是代号?包廂裡全是鏡子?】
【八卦啾:+1,我也。有人注意到他們桌子上放的白色粉末嗎?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網友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網友紛紛化身福爾摩斯,對視頻逐幀放大查看,卻發現,不知白色粉末,地上的那些東西,也證明了徐浩所處的會所的污穢。
當大家正震驚時,網上關于會所、徐浩的進一步消息被放出來。
【不是吧,現在真的是4202年嗎?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已經開始享受假期的陳歲禾網上沖浪的手頓住,她點開那一張張關于會所的圖片,呼吸變得稀薄起來。
那種巨大的恐懼感重新籠罩住她。
越往後翻,陳歲禾卻越冷靜下來。
看完那些照片,她思考了許久後,拿着手機起身去找沈初漓。
聽到她的想法,沈初漓第一反應是拒接。
她不想讓陳歲禾卷進這件事情中,光看徐浩就能窺到輿論的能量是多麼恐怖。
她怕陳歲禾因此受到傷害。
但陳歲禾卻格外堅持。
“那是那棟别墅的複刻放大版,我不相信他們沒有關聯。”她說道,“既然知道那個會所的存在,那裡面一定也有被迫留下的人,我想幫他們。”
說這話時,她眼神中滿是堅定,像一位堅毅的女戰士。
“可你的事情,會被大衆變成談資。幾年甚至幾十年後,你那些不想回首的事情,依舊在網絡上留痕,被别人評頭論足。”
“我不怕。”陳歲禾笑得單純,“做壞事的又不是我,壞人惡有惡報,我的發聲隻會讓他的那些證據更加鞏固。”
沈初漓看了她許久,心知陳歲禾已經堅定了想法。
“我幫你。”
她向她伸出手,一如那天她踹開那扇被人為禁锢住的房門一般。
陳歲禾本來還怕自己圖片證據不全,無法證明自己所說的真實性。卻看着沈初漓聽罷後直接打開一個帶着密碼鎖的文件夾,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陳歲禾剛被拉出來時的病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