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她對你并沒有那麼坦誠相待哦。]李朦促狹:[她把銀行卡都給我了呢。]
對方許久沒有回複消息,李朦也懶得等待,便切屏和陳歲禾繼續閑聊起來。
她那些憂慮,李朦一件件照相打消。看着她真的過得還算不錯後,陳歲禾才放心了下來。
緊接着,她又開始操心李朦的學業、未來的規劃等。
看起來像個操不完心的小老太太,但是卻讓她心裡暖烘烘的。
沈初漓的消息彈出,李朦笑着點進去。
[别肖想你不能擁有的。]
隻是一句話,她嘴角的笑僵住,轉眼間垂下去。
不知道怪陳歲禾太溫暖,還是沈初漓太敏銳。
其實,最該怪的,可能是自己的貪心。
遲鈍如陳歲禾,她并沒有發現自己認定的好友的遠離,她太忙了。
每天要忙着盯裝修進度,還要陪沈母逛街,滿足沈母的打扮欲,還要黏着沈初漓打聽最新進度。
臨近開學,沈初漓裝都不再裝了。
想要事情進度?
要拿東西來換。
平時隻是抱着脖頸撒嬌,又或是在她臉上黏黏糊糊的親親一口就可以,今天這些招數卻通通失效了。
陳歲禾懵掉了。
她小腦袋瓜宕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還用的好好的招數,怎麼今天打出組合拳,卻還不頂用。
“最近和新朋友聊得開心嗎?”沈初漓将她抱進懷裡,像是随意的勾起她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
陳歲禾忍不住瞪大眼睛,半晌她反應過來,倒打一耙:“你,是不是,監視我!”
沈初漓沒有否認,隻是湊近在她脖頸啄吻,叫她癢得不行,笑出淚水捂住她的嘴巴。
“不可以,轉移,注意力。”陳歲禾勉強将笑意壓下,認真的對她說:“是不可以,這樣的。”
“這是,違法行為。”
她認真的模闆,惹得沈初漓心癢癢,又忍不住湊上去啄了一口,惹來陳歲禾氣惱的呵斥。
沈初漓抱緊她,将臉埋進她的懷中。
“我有危機感的陳歲禾。”她悶聲說道,“我怕,到了大學你見識的人多了,你會抛棄我。”
說着,她從陳歲禾懷中擡起頭:“畢竟,一開始你隻是想用我來報複徐浩,不是嗎。”
以往的心思在此刻被戳穿,陳歲禾面上出現慌亂。
還沒等她解釋,就聽到沈初漓繼續說道:“沒關系,把我當成你報複計劃中的一環,是我的榮幸。”
“再多喜歡我一點吧,哪怕一點。”
她是如此卑微。
像是虔誠的信徒,跪在神的面前哀求着,哀求着神的憐愛。
陳歲禾怔神,片刻後,她感受到懷裡的濡濕。
她伸出手,将沈初漓的臉捧了起來。
“為什麼,要這麼,卑微呢?”她輕聲道,“你是,天之驕子。你不該,這樣。”
但沈初漓身上彌漫着的恐慌,忍不住叫她心頭一顫。
那種由愛故生怖的感受,她第一次這麼切身的感受到。
也許是她對沈初漓的喜歡沒有那麼深,又或者她潛意識裡認為最後依舊會和沈初漓分道揚镳。
她喜歡沈初漓,卻沒有如此、如此濃郁的患得患失的感覺。
沈初漓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還是沒忍住,輕輕将沈初漓環進懷中。
因為沈初漓心情不好,久違的,兩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淩晨,李朦還在互聯網上沖浪。
手機叮咚一向,她順手解鎖查看消息。
是一張照片。
李朦看小圖,是一個人的睡顔。
緊接着,對方又發來消息:[别想了,我的。]
[後來者居上的事情,不會在我們身上發生。]
看清楚發消息的人是誰,李朦簡直要氣笑了。當即噼裡啪啦打了一大段字,但最終還是默默删除掉了。
她不得不服氣,沈初漓将陳歲禾保護的很好。網絡上有關陳歲禾唯一的消息,便是她主動向大衆袒露自己遭遇、錘徐浩那天。
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李朦選擇将槍口指向徐浩。
跟沈初漓說了一聲後,便将自己手裡的那些視頻上傳,為錘徐浩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