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秦茗眉峰微揚,眸色微暗,将手機一扔,站起身走過來。
“我來。”
于是,向冕之驚恐地看着身前的人換成了一臉冷漠的女主,那撚着棉簽的修長指節就放在她眼前,頭頂傳下秦茗冷冰冰的嗓音:“頭擡起來。”
向冕之:“……”
好可怕。
距離得近了,秦茗清新冷潤的信息素仿佛又冒出來了,向冕之看着近在咫尺的銀灰色布料,鼻翼微微翕動,竟是沒忍住,深吸了一口氣。
随後她就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舉動有多麼地像登徒子。
“秦茗,我……”
話音未落,一股力道推在肩膀上,向冕之往後撞上了沙發靠背,下意識地昂起了頭。
銀灰色西服的女人長發如瀑,此時居高臨下看下來時,無形中帶了點睥睨的姿态,加上她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顔,太容易令人陷入驚豔之中了。
向冕之看了兩秒,在自己心髒又開始砰砰直跳時,果斷閉眼。
靠近鎖骨旁邊的肌膚驟然一涼,是塗了生理鹽水的棉簽塗拭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向冕之的錯覺,她總覺得秦茗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疼得她眼皮直跳。
幾遍過後,那抹清新的冷香終于是遠離了,秦茗的聲音響起:“一直閉着眼睛,就這麼心虛嗎?”
向冕之睜開眼,粗略一瞥,隻見到秦茗坐回了對面,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又聽見她緻命的疑問。
頓時心中一陣卧槽。
她揉了揉臉,原本發疼的傷口在生理鹽水塗抹過後,不知為何變得有些癢癢的,讓她很想去撓一下。
“我沒有心虛啊。”向冕之嘟囔了句,但無論怎麼聽,都明顯的底氣不足。
“那麼,解答剛才的問題?”
向冕之内心憋悶,估計不管自己怎麼說,原主的印象擺在那裡,秦茗也不會信她。
又惱又悶之下,她靈機一動,略帶委屈地道:“那杯酒,本來是我打算喝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秦茗不讓她喝,結果又搶過去自己喝,秦茗也不會中了誘導劑。
不過向冕之也想不明白,秦軍給的誘導劑明明還在她手裡,那杯酒裡的誘導劑到底是誰下的?
秦茗眯着眼睛審視着對面的女人,腦海裡回憶起近些日子來她的表現,以及種種不對勁之處。
她總是會避開自己的視線,她的性格比起原來的向天香要嬌弱軟糯許多。
在誤飲加了發情誘導劑的酒水的那一瞬,秦茗有懷疑過她,但是從假性發情中清醒,理智回歸時,秦茗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門鈴響了起來,王姨過去看了下,把門打開,雲菡萏拎着一堆東西走進來,不滿道:“秦茗,你還真當我是小說裡的家庭醫生了嗎?每次都大晚上的一個電話一條信息把我叫過來。”
她走的急,突然間腳一崴,當着衆人的面來了個平地摔,手上的東西随着她的摔倒盡數滾落地上。
向冕之看過去時,隻見自己的包包也在這個陌生女人的手裡,那個裝有發情誘導劑的小瓶子咕噜咕噜滾了出來,一直滾到了秦茗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