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絮沾沾自喜道:“隻是突然意識到小桉也足夠優秀,不愧是我,怎麼養出兩個這——麼優秀又這——麼懂禮貌的兒子呢,也算是為社會做出極大貢獻了。”
邢宙:“……”邢桉絕對是元絮親生的,這偶爾臭屁的樣子簡直一毛一樣,邢宙無奈的低頭扶額,結果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離他最近且覆蓋在最上面的枝條晃晃悠悠的出現在他眼前,一邊動一邊湊近了貌似在聽牆角。
邢宙:“……”不是,這年頭連植物都喜歡聽牆角的嗎?這有什麼好聽的?邢宙面無表情的彈了一下離他最近的枝條,結果那枝條甚至還鬧上脾氣了,哭哭唧唧的縮回去了,咱也不知道邢宙是怎麼能從一株植物的枝條裡看出哭哭唧唧的情緒的,大概也是一種本事,總之二人爬了一會兒階梯總算是來到了圖書館的正門。
正門是透明的自動門,感應到人就能自動打開,隻是在這其中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植物包圍,即使自動門感應到了元絮和邢宙,當即打開了門卻被纏在門上的藤蔓擋住,硬開了半天也隻是打開了一條縫。
這門大概也是個有骨氣的,添海中學的前任領導不幹人事不代表自動門也不幹正事,如果自動門會說話,此刻一定會對元絮和邢宙大喊:告訴郁泱泱大人,俺不是孬種。
在這樣極高的覺悟下,自動門與植物的比拼中成功讓自己碎了一地,于是元絮和邢宙收獲到了一地玻璃渣以及一個打開的通道。
邢宙:“……”
元絮:“……這自動門為了給咱們開門還挺拼命啊。”都碎一地了,簡直是勞模中的勞模,這是拿命來工作啊,當然了這種敬業精神很好,但是敬業過頭把自己搞碎了不值得提倡哈。
邢宙揉了揉眉心,然後和元絮一起踏入了圖書館,在踏入圖書館後,邢宙明顯感覺到一種輕微的眩暈感,邢宙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微微擡眸,感覺自己眼前有種五顔六色的不真切感。
元絮察覺到了邢宙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邢宙搖搖頭:“感覺暈乎乎的,周圍還五顔六色的,不過還在可忍受範圍内。”真是奇怪,他體質特殊,一般的記憶産物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他,沒想到這一次母親沒被影響,他先栽在進門挑戰上了。
元絮從空間終端裡取出一根淺綠色的蠟燭,先是點燃它,綠燭在點燃後散發出幽綠色的煙,不一會兒周圍便萦繞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氣,這些香氣自發的形成了一個以元絮為中心的保護圈,成功的将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拒之門外。
邢宙在聞到那股清新的香氣後,眼前的五顔六色才逐漸被驅散,他用力搖了搖頭,視野總算變得清晰起來了,在确認自己沒什麼大礙後,邢宙看向元絮:“抱歉,母親,我大意了。”
元絮搖搖頭:“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大意不大意的事情,這裡的問題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棘手,一般來說那些記憶的産物不可能影響到你,但現在這裡的「憶種」卻隻影響你而不影響我,隻能說明它影響的隻是與記憶中的實體牽扯過深的人,我和郁泱泱都談不上有多熟,所以那些記憶影響不到我,但是你不一樣,無論是作為邢宙還是别的什麼身份,你和郁泱泱都牽扯頗深。”
邢宙:“……”
正當邢宙想說什麼來着,忽然聽到圖書館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邢宙當即進入警戒狀态,空無一物的右手忽然出現一把槍,他将元絮護在身後,謹慎的觀察着四周。
元絮微微眯了眯眼,手中還握着那根綠燭,周圍盤繞的植物騷動着,不動聲色的接近元絮和邢宙,尤其是在元絮身後那些植物靠的更近數量也最多,它們當然會察言觀色,看得出來這兩個人裡到底誰比較重要,而且看邢宙一有風吹草動就把元絮護在身後的做法,它們也推測出來可能元絮的戰鬥力并不強,于是都以為她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都在不懷好意的靠近她。
當然了,要不說植物連一根筋都沒有呢,完全錯估元絮的實力了,在邢宙正警惕的看着到底是什麼東西過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涼飕飕的,邢宙轉過身,看到了被冰凍起來的植物藤蔓以及面無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此刻手裡還捧着綠燭的元絮,顯然對身經百戰的元女士來說,這些已經是完全不夠看的東西了。
元絮隻是輕輕揮手,冰塊就在一瞬間四分五裂,并以極快的速度融化直至消失不見,而那些植物則像都蔫巴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回是連“沙沙沙”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全都在地上真正歇菜了。
元絮看了一眼邢宙身後,指着前面的說:“來了。”
邢宙轉過身,看到一個女人正往這裡來,她的手上牽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子,此刻急切的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跑過來,女人神情焦急,時不時張望身後,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着她們一樣。
邢宙心想這兩個人貌似和溫渺以及郁泱泱沒什麼關系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元絮走到他身邊,平靜的說:“那大概是郁泱泱的母親以及彼時還年幼的郁泱泱了。”
邢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