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汲:“……”
嚴汲輕歎一口氣,對上邢桉的眼睛,純黑色的眼睛發出幽藍色的光芒,在對上嚴汲那雙眼睛的一瞬間,邢桉直覺不好,剛想移開視線,結果精神就被強行驅散。
GIAO,這人耍賴皮,用E.F作弊,嚴汲,我詛咒你吃泡面沒叉子沒調料包,你抱着幹脆面啃去吧你!
腦子裡最後隻剩下了這個想法,邢桉安靜的閉上眼睛,倒在嚴汲懷裡一動不動了。
确認邢桉徹底睡死過去後,嚴汲的目光又落到了伊栀身上,他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是你自己暈過去還是我幫你暈過去?
伊栀:“……”
見嚴汲一點一點靠近自己,伊栀:“柏茗,幫我……攔着他……”
柏茗:“伊栀小姐,我覺得這個時候,您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吧,畢竟您傷的可不比邢桉輕多少。”
貝的聲音從嚴汲身後傳來:「不要這麼對一個女孩子啊,你吓着人家了。」
嚴汲偏過頭冷冷的看着貝:“我要是再不采取行動,她就被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耗死了。”
伊栀:“我自己暈還不行嗎?”
“不行,你會偷聽。”沒有一點兒商量餘地,嚴汲直接動手驅散了伊栀的意識。
伊栀:“……”不帶你這麼預判我的預判的,然而伊栀還沒進行抗議呢,就和邢桉一樣閉上了眼睛,徹底暈了過去。
柏茗貼心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伊栀靠的稍微舒服一點。
「現在的孩子自尊心都這麼強的嗎?被那樣的存在這麼重傷,還能強撐着身體為你們争取時間,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我敢說就是當年的北·源和牧唱在他們這個年紀都沒那麼強的毅力。」
一個不屬于蜃龍貝,也不屬于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從空曠深遠的平原深處傳來。
貝對那個聲音說:「可閉嘴吧你。」
他現在覺得嚴汲已經在怒火中燒的邊緣了,這幸虧是奠柏此刻還處在封印的狀态,不然他感覺嚴汲可以平等的抽他和奠柏兩個巴掌。
嚴汲看向寰芋和柏茗:“我們回塔庫魯,我記得有從秋珏山脈的黎川到烏爾蜃的另一截雲藤線路吧?”
寰芋怔了怔,然後木木的點了點頭:“有是有,你們打算坐這班列車去烏爾蜃嗎?”
黎川算是秋珏山脈地帶唯一能和文明城市沾上點關系的城市了,也是在秋珏山脈的居民想要前往「桫椤域境」其他地方的必經之路。
藤雲瑞爾所也在這裡建造了雲藤線路,為這裡的居民出行保駕護航,萬幸的是這段線路一直都是挺安全的,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什麼意外。
但是寰芋一直很想說,為什麼控制奠柏發狂的幕後之人非得舍近求遠呢,就因為從鶴鳴到烏爾蜃的線路是其他域境到「桫椤域境」的唯一線路嗎?
「桫椤域境」這地方,由于阿特拉斯生命樹的特性影響,普通的飛機壓根飛不過來,除了定點傳送的「四維方」以外就隻剩下了雲藤列車,這幕後之人是閑着無聊蛋疼嗎?
不理解也不尊重!
“把那些乘客都帶回去,我們晚一點再去烏爾蜃,起碼……得把這裡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再離開。”這樣說着,嚴汲将手中的「以明玉珠」往後一抛,貝張嘴接住了「以明玉珠」,把它吞了下去。
嚴汲對貝說:“我不想再在秋珏山脈以外的地方看到這顆「以明玉珠」,明白嗎?”
貝點了點頭:「明白。」雖然他因為神明的力量重新獲得了自由,但「以明玉珠」的詛咒效力仍然存在。
除了他自己、奠柏以及嚴汲等極少數存在外,恐怕沒人能承受這種輻射的影響,所以将這顆「以明玉珠」封存在他自己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嚴汲的顧慮是合理的,所以貝也願意處理這顆「以明玉珠」,畢竟一切悲劇都來自于它。
“我們走吧。”嚴汲重新看向寰芋和柏茗。
寰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指着在嚴汲身後龐大的貝:“啊……哦哦,那個……這位貝大人……呃,他……怎麼辦?”這麼大的身體,這家夥應該會留在這裡吧?
貝巨大的龍頭湊近了一點,他微微張嘴道:「諸位不必擔心我,我會在各位需要的時候随時出現,畢竟秋珏山脈本身就是我的領地,我送幾位出去。」
嚴汲點點頭,對貝道:“嗯,等邢桉和伊栀醒過來之後,希望你能帶着奠柏來塔庫魯一趟,我想很多問題的答案隻有你們才能為他們解答。”
「當然,很高興為你們服務。」貝低頭向嚴汲表示敬意,随後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幾人身後出現,幾人回頭,發現金色的光芒在水中迅速變換,漸漸形成了一個法陣,看起來像什麼傳送陣一樣。
貝這樣道:「穿過這個法陣,你們就可以回到塔庫魯了。」
嚴汲點點頭,率先帶着邢桉跨過法陣,寰芋和柏茗依次踏入。
等到幾人消失在法陣的光芒中,奠柏的聲音才從貝身後傳來:“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重獲清醒的意識。”
「這也隻不過是暫時的,畢竟阿特拉斯生命樹的「噬菌骸」母體一日不除,你還是有被影響的風險。」
「我能感覺到這些麻煩的東西已經跨越我的身體朝着「桫椤域境」内部蔓延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情況還好?」
貝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桫椤域境」曆代的域主都比較靠譜吧,不過留給這一代的域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是指……」
「我是說這位域主的壽命,也不知道這位域主還能不能撐到「桫椤域境」恢複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