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汲吸溜一口面後,擡頭對二人道:“其實……也不是單純去吃飯的。”
邢桉半開玩笑的說:“啊?不是單純去吃飯的那去幹嘛?總不能那裡還有什麼危機等我們解決,或者是什麼大人物在等我們吧?”
然而嚴汲隻是淡淡的擡眸看了邢桉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邢桉:“……”不是吧,還真被他說中了?救命,吃飯都不能安生嗎?
伊栀大概是習慣了,輕描淡寫的說:“習慣吧,畢竟可能吃着吃着你就召喚出加勒K和某個家夥幹起架來了。”
邢桉扶額道:“……呃,有畫面感了,所以盲猜一波,我們要見的人會不會姓姬,是某「桫椤域境」的域主?”
嚴汲點點頭:“差不多,你真聰明。”
邢桉放下手中的泡面桶,雙手握拳對着嚴汲道:“嚴汲,有的時候你真的可以不用說話的!”
嚴汲搖搖頭:“那可不行,本來我在你們心裡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印象,再不多說一點話我會被你們當成啞巴的。”
邢桉幹巴巴的說:“不,事實上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的。”
就嚴汲這通身的氣派,誰會覺得他是個啞巴?
他單單就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也有人會覺得他神秘莫測,不說話非常高冷,妥妥的一朵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怎麼可能覺得他是個啞巴?
嚴汲:“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伊栀:“我居然沒有從這句話裡聽出一點油膩的感覺,難道真的是人的問題嗎?”
邢桉:“……”
正當邢桉無語的時候,在嚴汲這一邊的窗忽然被敲了敲,顯然打擾到了嚴汲的性質。
伊栀可以作證原本嚴汲還在笑着的,結果一聽到窗外有聲音,笑容瞬間凝固,然後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偏頭搖下窗戶,聲音冷淡:“有事?”
好嘛,又看到了嚴汲不為人知的一面,伊栀看向嚴琰,發現嚴琰貌似秉承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
她在假裝自己很忙,可能對嚴琰來說,看到嚴汲這個樣子也是很新奇吧?
伊栀:“……”
來敲窗戶的是個年輕的帥小夥,可能「桫椤域境」的人大多都很社牛,畢竟都在高架橋上打桌遊玩羽毛球了,再整點别的什麼顯然也不奇怪了。
帥小夥先是被搖窗的嚴汲的顔值震撼了一下,可能在心裡莫名的自卑了一下然後又用0.1s的時間釋懷了。
畢竟像嚴汲這種顔值的畢竟在少數,然後他看到了邢桉和伊栀,徹底說不出話了。
也沒人告訴他好看的人也能湊一群啊?
聽到嚴汲的有事,疑似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氣,磕磕絆絆的說:“嘿……呃,朋友,要不下來看看熱鬧去啊,高架下好像出了什麼事,鬧的可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障局」人手不夠,反正很多人都去湊熱鬧也沒人趕他們走,就連忌都來了!”
邢桉聽到了關鍵的名字,立馬豎起耳朵聽,他看向嚴汲,用剛剛開啟的心靈感應問:“忌?那不是姬将晚的貼身侍衛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那姬将晚是不是也在這裡?”
一開始他還不清楚在「添海競技場」決賽的其他七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後來從郁泱泱口中得知,那幾個人都是域主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是各大域境僅次于域主的大高手。
除非必要情況不然是不可能離開域主一米以外,所以姬将晚也在現場?
嚴汲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年輕的帥小夥道:“衆所周知,忌是域主大人的貼身侍衛,他在的場合一般域主都會在身邊,所以湊熱鬧的大概是去看域主大人的。
怎麼樣,有興趣嗎?沒準還能搞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呢。”
邢桉忍不住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前面出事故一點兒也不意外呢。”
帥小夥聳了聳肩:“嗨,這種事其實在新風發生了很多次了,新風人都是看個樂子。
無非是誰家的車核心智能又出故障了。表演一個托馬斯螺旋升天啥的。
哦,忘了說了,我是新風人,因為工作來到烏爾蜃。”
伊栀不理解:“這不是很危險嗎?為什麼你們這麼無所謂啊?”
帥小夥道:“這有什麼危險的?哦,我知道了,你們是外鄉人吧?哪個域境來的?
拟态楓做的車最多最多就是把人轉暈然後放下來。
再加上現在「桫椤域境」全境的路配置安全性能極高的保障智能,從來就沒有傷亡過?
呃,可能受過最重的傷就是轉暈了吐了吧?不過能勞煩域主貼身侍衛來,肯定有樂子,一起湊個熱鬧啊。”
邢桉:“嗯,你先去吧。”
帥小夥遺憾的歎一口氣,然後離開:“唉,好吧,那你們快點,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等到帥小夥離開後,嚴汲重新關上窗,看向邢桉:“你們怎麼看?”
伊栀:“别的不說,「桫椤域境」人都這麼社牛外加愛看樂子嗎?
我還是不太能接受出現交通意外用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看待事情。”
邢桉:“贊同,不過一想到這種設定放到主神世界好像也蠻正常的,不過忌會出現在這裡,說明這起事故應該不簡單。”
“話說回來,你不是和忌交手過嗎?怎麼樣,對他這個人的印象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