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卡說,這東西偏愛植合力高的人或物,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一踏入那個毒瘤能識别到的領地,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自己。
如果沒有大邢的加勒K,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
既然毒瘤那麼渴望植合力高的生物,但是現在站在它面前的起碼有兩個植合力高的人,但伊栀卻并沒有感覺到像在伊克塔爾橋上的拉扯感。
她偏頭看向姬将晚和塔塔爾鳴伊,看來應該是這兩位大佬的功勞,隻是……這兩位大佬應該也隻是做到将這毒瘤限制在這裡,卻沒法繼續做什麼,不然不至于連具屍體都拿不下來,等等,屍體?
伊栀指着眼前的屍體,詢問塔塔爾鳴伊和姬将晚:“這是誰?為什麼……你們不采取措施把他……呃,拿下來?”這算不算一種對死者的不敬重啊?
塔塔爾鳴伊神情嚴肅的搖搖頭,她抱臂歎了一口氣:“我們也想拿下來啊,但你看到的并不是這具屍體本身,隻是一個投放在這裡的影子。
即使你把他摘下來,他也會在你能看到的任何地方再度出現,完全沒有用。
至于他的身份……是新風的一個失蹤者,從家人報案到現在失蹤了有一個多月。
現在看來這些失蹤者恐怕都已經進到了這些惡心的東西的肚子裡,成為了它們不斷成長的養料。”
想起這個,塔塔爾鳴伊有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失蹤的人那麼多,分局的人都是一幫子飯桶嗎!成天就知道吃吃吃,正事不幹光顧着逍遙自在。
如果和總局信息交換,就不會導緻今天的慘劇,我早說過了當初域主就不應該下放「保障局」的權力!”
姬将晚搖搖頭:“這是四百五十年前的域主定下的規矩,我也不好随便更改,而且說實話他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分你的權吧?
隻是他沒想到塔塔爾局長可以一直當局長當到現在,「保障局」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基本上都是你送走的。”
塔塔爾鳴伊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那個老家夥:“你錯了,他是知道我能活那麼久才專門定下這條規矩的。
真是的,活得久這還能怪我?說實話早不想幹了,偏偏這家夥不讓我從這位置上下來!不讓我下來就算了,還分了我的權力。
我現在完全是拿着雞毛當令箭,不僅使喚不了分局的成員,甚至還因為某個笨蛋晚輩把我嫡系部下全部調去了秋珏山脈不得不親自出任務。
親愛的域主大人,我想問一下那位笨蛋後輩有沒有想過今日會發生的事情呢!”
姬将晚低下頭,随後道:“那我還是會把主力部隊調去秋珏山脈,我們都清楚秋珏山脈的異象是最嚴重的。”
塔塔爾鳴伊冷哼一聲:“哼,到最後還不是靠了幾個外鄉人和「植物園」才解決了秋珏山脈的異象?”
“……”
伊栀眼見着氣氛越來越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道:“所以……這隻是個類似于投影的存在,可為什麼它仍能向我們發起進攻?”
塔塔爾鳴伊:“隻是那具屍體是個投影,但是這個毒瘤不是,它本能想要吞噬着周圍一切植合力高的存在,我用了一點辦法讓它暫時蟄伏,處于最低活動狀态。
死不了但也不能活動的太頻繁,不過……不确保它會不會臨時反撲一下,現在看來,這家夥眼饞你和姬将晚的很啊。
我敢說如果我撤下對它的限制,它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和姬将晚一起吞到肚子裡。”
伊栀看向這個毒瘤,緊鎖着眉頭低聲道:“這裡……在我們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姬将晚看向伊栀:“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好好看一下這面牆,就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伊栀偏頭看了一眼姬将晚,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案後,将信将疑的閉上眼睛,随着植物系的力量在體内流轉。
伊栀再一次睜開眼睛,和先前查看這家酒店的構造一樣,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呈現在伊栀面前的一切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她所望去的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除了姬将晚和塔塔爾鳴伊以及她自己,周圍的一切都和先前在伊克斯塔橋上一樣變得僅剩線條。
在伊栀的腳下,她得以窺見到維持這家酒店運行的錯綜複雜的脈絡。
毫無疑問,這些牆壁是那些脈絡的一部分,而牆壁上附着的毒瘤在此刻變成了黑色,在這方空間中顯得非常紮眼。
更讓伊栀沒想到的是這抹黑色并非隻在她眼前出現,它居然順着紫緣錯綜複雜的脈絡一路延伸到每一層。
幾乎滲透到了紫緣的每一個角落之中,每一處幾乎都有一處毒瘤,
而在那些毒瘤所在的房間裡也有着和塔塔爾鳴伊穿着一樣工作制服的存在。
所以「保障局」的人壓根就沒有離開,而是被塔塔爾鳴伊派遣到了紫緣的各個區域去看守這些毒瘤。
伊栀睜大眼睛,一瞬間在眼睛上的力量逸散,她難以置信的回過頭看向姬将晚和塔塔爾鳴伊:“所以……現在到底是我們包圍了它,還是它困住了我們?”
紫緣随處可見的毒瘤,難怪姬将晚說找不到它的本體,因為這些随處可見的毒瘤都是它,但每一個又都不是它。
塔塔爾鳴伊:“這就要取決于我們有沒有辦法讓它一刀被秒了,而且顯然,它想和我們玩一場遊戲不是嗎?
這場遊戲一開始針對的是姬将晚,但現在又多了幾個籌碼,它當然要玩的盡心一點了。”
伊栀:“所謂的籌碼,其實是指我和我的同伴吧?他們會不會有事?”
姬将晚搖搖頭:“不會出事的,我特意讓忌和言迹一同過去的,雖然言迹在綜合實力上沒法和那位嚴汲閣下相提并論。
但論及對植物的見解和控制卻是十分精湛,我們現在更應該擔心的其實是我們自己。”
說着,姬将晚空無一物的手中多了一根可伸縮教鞭,不知何時,她們周圍的地毯上多了一些粘稠的黑色物質。
而那些黑色物質慢慢聚集起來,逐漸包圍了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