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音抱臂,面色平靜的靠着牆壁,見監控中阿紮克魯已經出了總局大門,輕描淡寫的點頭道:“嗯,可以了。”
翁卡抱臂,看着走廊盡頭那家夥原本呆着的地方:“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
霖音則回答:“今晚,白天所有人都在,且精力充沛,唯有深更半夜的時候人才會因為一天的工作疲倦的會放松警惕,就連植物都會陷入沉睡。”
翁卡摩拳擦掌,有些躍躍欲試:“那就讓他們來,我們可已經做好了卸磨殺驢的準備了,正好這一次能把這家夥從局長的位置上踹下來,等這次事情結束,總局就應該收回全部下放的權力。”
霖音沒有立刻回答,她看向自己的終端,先是給塔塔爾鳴伊回複“魚已經上鈎”,随後又移開視線,點頭道:“但願吧。”
……
……
烏爾蜃「保障局」臨海分局的一處極為隐秘的實驗室中,昏迷不醒的阿卡洛斯懸在培養液中,就像總局的那顆球一樣被無數導管連接,并被研究員們所觀摩和研究。
隻是在這之前,阿卡洛斯身上多了許多被鞭打的痕迹,傷痕之深甚至可見森森白骨,他的頭部也有被重擊的痕迹。
在如此奄奄一息的情況下還能被分局的人吊着性命被研究。
“真是難以想象,雖然隻是接觸這‘騙子蜂蘭’很短的時間,但是它身上卻有着巨大的驚喜,簡直就像是奇迹。”
“什麼奇迹?”回到分局的阿紮克魯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間實驗室,和身邊的負責人溝通。
負責人看着阿卡洛斯的目光都是狂熱而喜悅的,他一邊指着阿卡洛斯的報告一邊對阿紮克魯說:“第一個違反天性誕生的‘騙子蜂蘭’,要知道因為種族特性,‘騙子蜂蘭’生來的任務就是去行騙。
這種行騙不單單隻表現在言語也表現在行動上,但是言語卻是占主導地位的,并且如果不能行騙,就會死。
這個天性就相當于是一種生死的定性機制,越過它,就死,在它的安全線以内就能相安無事,所以它們就算再不想行騙也必須得去執行這個指令。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在所有我們已知的‘騙子蜂蘭’中,都不會有意識覺醒這個說法,他們隻會覺得理所當然而不會去忤逆自己的天性。
但是眼前的這個‘騙子蜂蘭’,不一樣,真的是太不一樣了,給了我太多太多的驚喜,就像一個神秘的寶藏一樣,令人着迷,你不覺得嗎!”
說着,負責人轉過頭就打算和阿紮克魯分享喜悅,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點腫好像還被踩了一腳的臉,把這位負責人吓了一大跳,差點就把拳頭揮了出去,然後喜提一年的穿小鞋。
負責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局……局長?”
阿紮克魯黑着臉點頭:“嗯。”
負責人還有點不敢相信的意思,繞着阿紮克魯轉了一圈,一臉匪夷所思的說:“不是,您怎麼成這樣了,這是被誰按在地上踩了一腳啊?”
阿紮克魯越聽臉越黑:“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繼續說你的發現。”
負責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繼續說自己可能就會被眼前這個睚眦必報的家夥折磨很長一段時間。
于是又閉上嘴巴重新整理措辭,轉頭繼續看向阿卡洛斯:“是這樣的,這家夥是與衆不同啊。
就我們剛才審訊了一下,發現他覺醒了自我意識并且并不願意繼續行騙。
他的意識違抗着天性,再結合某些強大的外部力量把他生生打造成了另一個極端,也就是說他不能說謊,而且有問必答。”
阿紮克魯抓住了這句話當中的重點:“你說的強大外部力量指的是?”
負責人沖着阿紮克魯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嘴裡吐出了四個字:“規則之力。”
聽到這四個字,阿紮克魯眼中閃過一絲幽光,他走到容器旁邊,靜靜的看着阿卡洛斯。
而負責人來到他身邊繼續道:“結合他和我們說的以及我們在他身上實驗得出的結論,我猜他本身是姬将晚做的一個實驗的試驗品,那是對‘騙子蜂蘭’天性的一個實驗。
她想改變‘騙子蜂蘭’和人類超能兔神以及植物靈的關系,不好說,但她确實打造出了一個成功的試驗品。
雖然有些美中不足,但是卻是向世人證明了‘騙子蜂蘭’的天性是可以被改變的。”
阿紮克魯問:“他身上的規則之力有多少?”
負責人:“檢測出來的并不多,畢竟大頭都在姬将晚身上,他是靠規則之力和一條舌頭的代價才壓制了這種天性。
不過雖然不多,但是這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你想怎麼做?”
阿紮克魯:“……他們要銷毀夢醒樹,不過好在夢醒樹無堅不摧,一時間他們還沒有辦法,但遲則生變,再加上那個嚴汲……
我必須在今晚把其中一個帶回來,然後打開無邊之塔,拿到更多夢醒樹的種子。”
負責人:“你想怎麼做?想利用阿紮克魯,但是我們對他的研究太倉促了,還沒有辦法完全剝離這種力量。”
“不需要剝離,控制他就可以,我需要一個擁有規則之力的傀儡。”
說着,阿紮克魯又朝前一步,将手放到容器上,“一個完美的能為我解決障礙并打開無邊之塔另一個入口的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