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一隻手撐着桌面俯身,另一隻手拿出一副做工精美的紙牌,笑嘻嘻道:
“那我們就玩炸金花吧,輸的人自抽懲罰,如何?”
他的話說出口後,衆人很有眼色地沒有應答,直到幾秒後見到祁鶴矜貴地颔首,他們才紛紛表示沒有問題。
隻是陸澤窩在祁鶴的懷裡,那雙稠麗的桃花眼怯怯地半擡着,望向包廂裡摩拳擦掌的衆人,抿着薄唇,故作瑟縮地顫抖了一下。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祁鶴會“輸”得很慘。
果不其然,兩局下來,黃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因為他早已和其他人達成共識,想讨好祁總,先讓他赢幾局,繼而再打個來回,保證他的遊戲體驗。
結果對方好像是一門心思沖着輸去的。
無論手中有多好的牌,都不願出手。
他們裝輸裝得極其艱難。
不過兩局下來,他們也大緻咂摸出滋味,推測到對面真正想玩什麼,于是黃毛故作不虞道:
“祁總你也真是的,都不讓讓我們,啧啧,換遊戲換遊戲!”
他搖頭晃腦地擺着手。
換遊戲他們再連赢,起碼表面上比較自然。
祁鶴當然同意。
而後很快,祁鶴就拿到了首敗。
他修長冷白的手執起酒杯,張唇飲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染濕他殷紅的薄唇。他漂亮的眉頭微微挑起,唇角勾出幾分興味道:
“我輸了,就大冒險吧。”
衆人看見這尊大佛終于露出幾分愉悅,難得松口氣,忙不疊地點頭,而後遞去平闆。
黃毛頗為知趣地暧昧開口道:
“這種遊戲肯定要和搭檔玩才高興啊……也不知道祁總的搭檔玩不玩得開。”
摟着金發混血美女的富二代聞言嗤笑一聲,許是剛剛飲了幾口酒,染了渾濁的酒意,語氣肆意起來:
“啧啧啧,要是玩不起剛剛就早走了!”
富二代剛剛受了懲罰,要嘴對嘴喂酒給女伴。但他不僅沒有害羞,甚至還一邊喂酒,一邊肆無忌憚地開始動手動腳。
女伴嬌俏地打他幾下,而後欲拒還迎。要不是顧及祁鶴在場,他們早就亂七八糟地天雷勾地火起來。
“當然玩得起,”祁鶴不僅沒被冒犯到,眼底還漫上幾分玩味,在幻彩般燈光的映照下,他俊美的面龐顯得朦胧而迷幻,
“他人長得漂亮,腰細腿長,無論在哪裡都特别放得開,從來不掃興;聲音也好聽,特别是動聽地叫起來時,和沒出籠的雛鳥一樣……”
他的嗓音似裹了醉意,在磁性矜貴的基礎上,淡淡蘊着幾分沙啞的性感。
陸澤聽到這熟悉的台詞,身體微僵。
那個富二代卻是聽他的描述,兩眼放光,甚至有了些許反應,舔了舔幹燥的唇瓣,不住問道:
“真這麼爽……?”
祁鶴點頭。
富二代差點說出要不給他嘗嘗滋味,但又想起剛剛祁總的态度,悻悻地閉上嘴。
祁鶴拿過平闆,開始抽起大冒險來。
豔色的轉盤旋轉,最後緩緩生成一段文字——
【A将飲料灑到身體任意部位,要求B将它全部舔舐幹淨。視B的完成度,A可以選擇是否給予B一個熱吻獎勵!】
衆人看到這個大冒險,都心照不宣起來。
祁鶴沒說什麼,隻是擡起手撫摸懷中少年毛茸茸的腦袋,随後低着頭,偏過臉頰,低聲将大冒險的内容念給他。
而且近乎是貼着耳畔,故意摩挲着耳垂,一字一頓地複述着。
如願以償地看到懷中人的顫抖後,祁鶴難得“大發慈悲”道:
“小狐狸,想要舔哪裡?”
陸澤眼尾的洇濕成一片軟紅,像是被蒸汽潤濕,綿軟顫抖着道:
“哪,哪裡都可以……
“隻要不是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在場的各位的心知肚明。
不過那隻帶假面的小狐狸終于說話了,音調綿軟,語氣顫抖,似若有若無的鈎子撓着心髒,帶着幾分媚意,勾得人心裡發癢。
他們這時才知道,祁總那句“聲音好聽,和沒出籠的稚鳥一樣”不是假話。
當然,他們也不免遐想,他到底動聽地叫起來時,聲音有多魅惑勾人。
“看你表現。”祁鶴勾着唇道。
懷中的小狐狸猶豫一會兒,才緩緩直起身,攀附着他的胸膛,微微凝眸,在他的唇上輕輕地烙下一吻,顫巍巍道:
“求、求您……”
姿态卑微極了。
富二代看得也眼熱極了。
而祁鶴心情很好地揚起眉,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他,随手拿起酒瓶,在掌心倒了薄薄的一層。
随後,他擡眸示意對方望向掌心。
陸澤眨眨眼,纖長濃密的眼睫透着一股無辜勁,随後便垂下腦袋,伸出粉嫩的軟舌,點點舔舐着。
神态很是專注。
——模樣又乖又軟。
衆人本想笑着說這算什麼懲罰,但在看到少年那副認真模樣和那截漂亮軟舌後,都噤了聲,不由得咽口唾沫。
最後,祁鶴将僅剩的一點酒液抹到脖頸的喉結處,白玉似的清冷喉結微微滾動,染上酒液後變得更加秀色可餐。
“抱着舔。”祁鶴淡淡道。
陸澤很聽話,當即摟着他的脖頸,微仰起下颌,乖巧地舔舐。
側臉清晰的下颌線就那麼對着包廂那群人,精緻完美得宛若展櫃的藝術品。
黃毛都看得眼睛都發直。
因為那兩個人看起來都是藝術品雕塑般的人物,暧昧互動起來不僅沒有黏膩混亂的惡心感,反倒描繪出一股西方宗教畫的神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