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祝安甯當着他的面拆了手機,很安全,隻是個手機,外觀也很漂亮。
她眼底流露出開心,搗鼓起來。
陳軒:“家裡的号碼你記得吧?”
“嗯。”
“多少?背來我聽聽。”
“......”祝安甯其實根本不記得。
陳軒:“我就知道,我報給你,你現在存。”
陳軒見她遲疑:“不存的話我就把你偷偷藏錢的事告訴爺爺。”
“你别亂說!等下,你怎麼知道?”祝安甯意識到不對,“你這個手機不會是——”她看向自己房間裡上鎖的小抽屜。
陳軒:“沒動你的錢,快點存,否則你的錢可就别想帶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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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榕城的冬天格外多雨,從年一直下到正月新春,街道上到處濕漉漉的,天也是灰蒙蒙的壓抑。
李向笛一行人的寒假出遊計劃被擱淺,又不想在正月裡跟着父母出去走親戚,就窩到了梁逸洲家。
“欸,洲哥,下午出去玩不?”李向笛和嚴凱打完一局遊戲,放下遊戲手柄,轉頭問沙發上懶洋洋躺着的少年。
“不去。”少年閉着眼,淡淡開口。
李向笛不死心,從地毯上爬起來扒拉到他身邊:“去呗,在家都要待發黴了,遠的地方去不了,市區内玩玩總可以吧,原陽街那邊又開了家新的遊戲城,我今天看到邵曉敏發空間了,超大,我們也過去玩玩?”
“你是去玩的嗎?是去看蔣詩詩的吧。”嚴凱也刷到了那條動态。
李向笛被拆穿,煩躁地瞪他一眼:“玩遊戲和看女神耽誤嗎?我就不能一邊玩一邊看?”
“能。不過人家看你嗎?”
蔣詩詩是他們年級有名的美女,李向笛追了她一個學期也沒追上。
李向笛:“看不看要你管,你就說去不去吧?”
嚴凱:“洲哥去我就去啊。”
李向笛:“梁大校草,梁少爺,賞個臉——”
“不去,”梁逸洲被他嚷嚷得耳朵疼,一腳踹向他屁股。
李向笛被踹下沙發,痛得嚎了一聲:“不是,你天天在家躺着不無聊嗎?”
梁逸洲扯掉身上的毛毯,睡眼惺忪地撐着手臂起身,越過他往樓上走。
意思是不想再聽他廢話。
李向笛無奈地看向嚴凱:“我們去吧,古代的閨閣小姐也沒他這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去,洲哥不去,我也不去,”嚴凱說,“而且洲哥也不是大門不出,剛放寒假的時候他就去了一趟茵水鎮。”
“又去那幹嘛?”
“不知道。”嚴凱搖搖頭,“他這兩年不是每次放假都會去嗎?”
說來李向笛也覺得奇怪,夏天去,勉強可以理解為過去避暑,冬天,那邊又冷又潮,有什麼可去的,而且是本市底下的一個小鎮,就算圖新鮮,去一次也夠夠的了。
“嚴凱,你說洲哥,會不會是沾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嚴凱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腦子壞了?”
“我這不是猜測嘛,他第一次去的時候說不定被什麼小鎮上的女鬼纏上,丢了魂在那邊,所以隔一段時間,那個女鬼就會招他去那邊。”
“......你恐怖電影看多了吧。”
“不是電影,是小時候我阿婆和我說的,以前她有個朋友的老公去了外地的一個小鎮,結果回來後身體各種不舒服,還總是說胡話,去醫院做各種檢查都找不出原因,後來找了算命的上門看說是丢了魂,把魂招回來後人就好了。”
嚴凱:“我覺得你現在挺像丢了魂的,滿嘴胡話。”
“你不信就算了,”李向笛,“那你說他為什麼總去那個小鎮呢?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去。”
嚴凱認真想了想:“不知道,但洲哥去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不是你說的神啊鬼啊的,再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不要迷信。”
李向笛:“這不是迷信,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為什麼我們每年都要搞遊神。”
“我不搞,我們家都相信科學。”
“......懶得和你說,”李向笛嗤了聲,背過身去拿起自己的手機,過了幾秒,他又回頭一骨碌扯着嚴凱站起來,“走走走。”
“幹嘛,我說了不去。”
李向笛:“邵曉梅說詩詩在遊戲城被欺負了。”
“她被欺負找警察啊,我們去有什麼用?”
“别管那麼多,先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