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雖然同為永遠王者,但是明瀾王在沒認識你之前,根本不想見到傳聞中很著名的華飒,所以我還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四個人竟然還能熟悉起來。”
羽華轉回視線,“聽起來,你是不希望我們認識……”
“不,正相反,這其實是我一開始就想要達成的任務。”
“任務?”
“不,沒什麼,沒什麼。”自知有點說漏,鏡旭冬連忙打住:“我們單獨在這裡說了這麼長的話,還是快去他們兩個那邊吧。”
羽華終于有些好笑的打量身邊這個高大而溫暖的男人:“鏡旭冬,你好像特别提防和我在一起呢。”
一次兩次沒察覺,時間久了,任誰都看得出來,隻要沒有第三個人,眼前這位玄夜王連單獨找自己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出半個。
被質疑的他也坦然回道,
“目地性不一樣,我可不想被無辜的卷入風宮的流言中,萬一被惡靈借鑒去制造出針對我的事件,也是個麻煩。”
他沒說,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根本不想因此陷入被明瀾王敵視的困境,那可比惡靈們找自己麻煩更加的頭痛,甚至可以用極度恐怖來形容。
“那霄呢?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和羽飒在一起産生的流言蜚語。”
“那個啊,是明瀾王有意為之的,或者說,他就是想要那種效果吧。”
鏡旭冬把扇子一合,苦笑加深。
“所以我才說,他根本不是在寵溺羽飒,有哪個人會忍心讓自己心愛的人,天天陷在流言蜚語中。”
羽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和鏡旭冬一起走向那兩個還在美美吵架的人。
.
這是,0237年至0297年中,某一年某一天的對話。
.
0728年,
原界,
霜重院。
在例行的屋子夜晚檢查後,金虎照退出來,返身卻正看到何遲暖端着一鐘茶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無聊的視線跟着幾片不單花瓣轉來轉去,最後盯着它們飄落到自己的鼻尖。
早先送回屋子的時候,他們還擔心被小惡靈咬傷的羽華,會有什麼後遺症,現在看來解空的藥草确實很好,也難怪當時少主霄會放心的讓他來醫治。
“沒想到這座霜重院還有醫術這麼高的人呢。”何遲暖看了金虎照一眼,兩個人一同想到夜晚遭受的惡靈襲擊受傷一事,表情都是心有餘悸。
好在解空說不會有太大問題,養幾天就會沒事,真是萬幸。
那可是惡靈的傷,即使把南都的太醫找過來,隻怕也是束手無策,毫無應對經驗吧。
頭一次,何遲暖對于能留在霜重院産生了正面的看法。
她似乎忘了就是因為留在霜重院,才會遇到比小狼煙更可怕的惡靈。
“怎麼回事?”金虎照皺着濃眉,劈頭就是這一句。
“什麼啊?”
“為何連少主霄也要住下來?”
在屋子檢查時,聽羽華說少主霄也要一同住下時,他不敢說什麼,但是心頭的疑惑無限大。
“又不睡一個屋,你緊張什麼,沒有少主霄的保護,今夜她有沒有命睡覺都可未知!”何遲暖倒是樂見其成,看了一眼工作人員緊急收拾出來給少主霄臨時休息用的廂房,語氣一派輕快。
“羽華為何不拒絕?你呆在邊上什麼話都不會提醒嗎?”
“整座霜重院都沒有資格拒絕少主的要求,羽華算老幾?何況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你腦子沒被今晚的惡靈給啃掉吧?”被指責失職的何遲暖收回自己的好心情,撇撇嘴。
開玩笑,眼前這個蠢貨很快就要回南都了,現成的頂級的保镖少主又願意主動保護羽華,那誰會在邊上提醒她要拒絕啊,就算她夢羽華活膩了,也不代表她何遲暖活膩了。
生命高于一切懂不懂啊!
“以少主霄的身份,絕對不能再接近羽華了……”
“怎麼?你嫉妒啊?這會子就是被醋海淹了也不管用,快滾回南都吧你!”
放下茶鐘後,本來就一直在心裡很介意剛剛指責的何遲暖,話語更是不客氣,同時在他面前跳來跳去,這種在往日很習慣的對話方式,此刻卻讓虎照心生厭煩,同時他也擔心這些話被羽華聽到,但也隻能把自己滿是惱怒的聲音刻意壓低,“你這個不知輕重的丫頭,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沒有那道禁令,少主霄也絕對不能再接近羽華……”
“這是什麼意思?”何遲暖白過一眼,語氣中多了幾絲戒備。
金虎照這才驚覺自己因為過于焦急,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但是,算了,與其一直被懷疑,不如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慮,
“因、因為,我覺得少主霄很熟悉。”
他雖粗笨,好歹舌頭還是轉回來了。
“熟悉?喂喂喂,我說你啊,怎麼也和羽華一樣,老說很熟悉什麼的,真是莫名其妙啊,我怎麼一點熟悉感都沒有……”明顯被繞進去的何遲暖,果然隻是對他的話産生了質疑,金虎照把話接回來,
“你當然不可能感覺熟悉,因為當年,你沒有來過霜重院。”
“啥啊?難道你以前來過霜重院啊?”
“嗯。”
得到确定的回答,何遲暖呆了一呆,指着他的手指也停在了半空,
“……你,在說些什麼啊?”
旋即她又想起了剛來霜重院時,雪焰對虎照說的那一番話,眼神頓時變得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