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談想要暗中去查探那個廢棄核電廠的趙知返,宋溪也是被人慌張地從睡夢中叫醒。
宋溪除了表現得非常“配合”外,基本上沒有其他活動。當然這兩天也沒有令人一言難盡的活動,這讓盯梢的人感到非常欣慰。
來的人的阿爾文,算是宋氏集團年輕一輩的骨幹之一。
這次不同于往常一見面就要以一些沒有營養的廢話開頭,阿爾文臉上顯現出焦急,這讓宋溪不禁眉頭一皺。
雖然他現在處于被“禁足”的狀态中,但他仍有着最靈通的消息渠道,自認為最近沒有發生任何值得他的下屬如此激動甚至到不得體地步的消息。
而當阿爾文讓他打開新聞界面後,看到鋪天蓋地消息後,宋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宋溪看着新聞中的那個男人,他對這個叫做趙從越的人早就有所耳聞。
在天樞集團還未完全脫離宋氏集團的掌控時,他從一些内應的口中聽說過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别看這個人看着還挺年輕,可他的所作所為注定了不會被旁人小看。
宋氏集團完全被剝離就是出自趙從越的手筆。
自從趙從越接手宋氏集團後,挖出了宋氏集團埋在其中的棋子,斷絕了他們借助天樞集團向中央主星的“飛升之路”。
可能有人會疑惑,為什麼天樞集團是從宋氏集團分離出來的“子企業”,但卻能夠迅速地在中央主星站穩腳跟,甚至最後的發展超過宋氏。這就要從宋氏集團最初的發展觀念談起,當時的天樞集團不過是宋氏集團用來試水的一個實驗品。如果成功了,宋氏集團就能靠天樞逐漸朝中心發展;如果失敗了也沒關系,一個探路石罷了,不會傷及根本。
但誰想到這個過程出了一些差錯,導緻他們的成果被截胡。尤其在得到了中央主星的一些力量參與後,宋氏集團甚至完全被剝離出來,沒有享受到一絲成果。
不過其中的隐情隻有當時的少數宋氏集團的高層知曉,并沒有被公開。
宋溪對其中藏匿的内情略知一二,因此也明白當下處境。雖然他們在天樞集團身上吃過虧,算得上世仇。但隻要對方不欺壓到他們的眼前,過去也權當沒看見。
可現在他們這群吃裡爬外的人不僅往眼前湊,還再次搞出令人不明所以的事情,宋溪對此豈能容忍。
再聯想到那個地方的特殊性,宋溪将杯子随手扔在桌上,瓷制杯子與玻璃桌子一經碰撞,在劇烈的響聲中徹底碎裂。
阿爾文見了宋溪的神色變化,更加确定了事情的不妙。他知道甯朗州藏着大秘密,但以他現在地位還不夠知曉其中内情的資格。所以他雖然知道危難将至,卻苦于方向不明。
宋溪沉思了一會,發現旁邊的阿爾文還沒有離開。他直截了當地問對方:“你怎麼還在這裡?”
送客的目的非常明顯,阿爾文這樣的人不會聽不明白。
但他沒有離開。
隻見他注視宋溪的雙眼,身體逐漸靠近。阿爾文驚訝地發現宋溪并沒有躲避的動作,于是更加大膽。
如果阿爾文能有的話,他一定會将眼中所有的深情拿出來,獻給眼前這個男人。
正當他以為宋溪對他的态度有所松動時,阿爾文聽見男人的話,帶着莫名的愉悅。
宋溪嗤笑一聲說:“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替代你父親吧?”
阿爾文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僅有他父親的地位作為背書,更有宋溪為了平衡勢力的因素在其中。否則以阿爾文這種沒什麼關注點的人是不會得到重用的。尤其是他還有一個緻命的缺陷——好色。好色是正常的,至少在宋溪看來是如此。可這些東西對他們這種人而言,可以喜歡,但不能沉溺。
就憑阿爾文和他的小|媽好上了,甚至亂|倫弄出一個不三不四的産物,這些在宋溪看來根本算不了什麼。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将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雖然阿爾文他的綠|帽子爹還被蒙在鼓裡,但又能瞞多久呢。
一個連秘密都守不住的人,在他眼裡就是廢物。
這也注定了阿爾文在宋氏集團的路走到盡頭了。
不過,即便是廢物,在|死|前仍有最後的利用價值,畢竟就連破爛還能靠回收再賺一筆呢。
此時的阿爾文已經因為他的話愣住了。
宋溪再度開口:“想要從你爹手裡奪|權,簡單的很。趙從越要的這塊地過去是你爹在管理,裡面藏着宋氏集團的一個制茶産業。”
提到“制茶産業”時,阿爾文眼中一亮。很明顯,他是知道這樁産業的分量的。
看到對方隻不過是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東西而欣喜若狂,宋溪心中揚起傲慢與歧視。但他現在還用的到對方,于是繼續給他畫大餅。承諾隻要阿爾文這次能夠将這塊地保下來,最終的獲利都由他安排。
這個蠢材恐怕不會想明白,在人|口|拐|賣的這個産業鍊中,情|色|交易的俱樂部隻不過是最末端、最不值得一提的分支産業罷了。
阿爾文聽完了宋溪的描述,已經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能大展宏圖。
他的眼神中還帶着未凝固的熱情,當然這不僅是對宋溪的。他雙手扶着宋溪的肩膀,這令宋溪很厭煩。
阿爾文的眼神中帶上侵|略性:“如果我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嗎?”
宋溪怎會看不穿他的目的,挑了挑眉,仿佛認可般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