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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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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家的客廳裡,二人的對話還沒結束。

“你想重查張成柏當年犯的那起案子?”賀臨川不可置信地問,他垂下眼說:“我就是那起案件的目擊者,他……他也是,不過他應該不記得了。”當初的案件人證物證俱全,在他看來張瑛姐弟或許對他們的父親太過深信不疑甚至成了一種執念,走到了一種偏執且片面的境地。這其中可能有父親入獄對他們造成的打擊,有周圍人的漠視或冷嘲熱諷,以至于他們守着一個足以支撐自己生活的信念去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他在接受心理治療的時候并不使沒有經曆過這種偏執的折磨。但,那些彌漫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夢境裡日夜流淌的血色和張成柏那個陰冷的眼神,他不覺得這些是假象,更不覺得張成柏如張瑛和張璟所說是被冤枉的。

趙知返看了一眼賀臨川,發現這個話題對對方來說或許太過沉重,他見過很多受害人或目擊者終日被血腥的案發現場所困擾,甚至因此而頹廢終生。他解釋道:“不是查張成柏犯的案子,是查張瑛和張璟的案子。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對張成柏的清白如此深信不疑,是有人這樣告訴他們,還是有證據這樣顯示。”以及,那個在醫院裡昏迷着的人究竟是誰。

賀臨川對此沒什麼好說的,他覺得自己早就在當初的噩夢中走出來了,更沒有什麼害怕的必要。他隻是對趙知返點頭,說如果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叫他,他會不遺餘力地幫忙。而後,他還補充道:“如果卷宗方面有什麼需求,我或許可以幫上忙。”

他這話意有所指,而趙知返需要的正是他這句話,比任何場面話更有意義。

等賀臨川走後,聞朝才從房間裡出來。

“人走了?”

“嗯。”趙知返像才回過神一樣,對他說:“哎,喝沒了,我給你續杯。”

聞朝手裡緊緊握着杯子,沒有回答。他直直地看着對方,好一會才問:“你為什麼還在我家?”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生硬,于是他又說:“我可沒錢請你這樣的保姆。”

趙知返拿着熱水壺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他從聞朝的手中搶過杯子,續上了水,然後端着杯子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當聞朝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時,趙知返語重心長地開口了:“雖然你的冷漠讓我非常傷心,但是作為你的臨時監護人,我還是有必要鄭重地表揚你,看來你真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

聞朝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麼監護人?你還沒玩夠?表揚什麼?學習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匮乏的語言系統給自己的智商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缺陷,更認為對方活躍的細胞給他那份高樓大廈般的父愛添磚加瓦,現在他娘的都建成了違章建築。

趙知返給他留下了一句親切的囑咐:“看看新聞吧。”

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瘋狂地刷開智腦,查看當初發布的有關“劣等基因”的法令——《基因純正性與社會秩序維護法令》第六十五條規定:凡是劣等基因攜帶者如有申請不參加思想學習者,應向調查局申請具有三年以上基因純正性管理、安全保障、心理輔導等工作經驗的臨時監護人。所申請的臨時監護人必須經過調查局核實其身份和資質,并符合調查局所制定的标準。未經授權或選擇不接受臨時監護人的,将被視為違反本法令,調查局将有權采取必要的措施予以處理。任何涉及臨時監護人的行動都必須遵守本法令及調查局的規定……

聞朝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言語之間帶着顫抖:“你是說,你給我申請了這玩意?”

“嗯哼,怎麼可能是我要申請?當然是調查局的新領導在發現了你那些光輝偉岸的事迹後,将你的危險性調到最高級别,強|制地,不,是親切地囑托我來承擔起關心愛護你的重任。我隻好勉為其難地接受成為你的臨時監護人的事實,并且每周上交思想教育報告。其他的都好說,但是報告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寫的,小聞同志,這項光輝、偉大而又不可推卸的責任就交給你了!”趙知返鄭重地眼神讓他仿佛挨了一悶棍。

看到他幾乎寫在臉上的不樂意,趙知返放下水壺,一把摟過他的肩膀,說:“你不會想每周都去凱旋大廈上一整天思想課吧?其實思想課也沒什麼不好,就是請一些穿得比上墳都正式的七老八十的老家夥,讓他們在所有人面前宣讀各項法令,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我說的是老家夥們,當然上課的人也不好受。課一上就是一整天,回去後還要寫報告,然後及時上交,周而複始。”他說到這裡時,聞朝的臉色都變了。

其實他沒說的更可怕。看着已經變了臉色的人,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趙知返知道對方明白他的意思,更清楚這項法令帶來的後果。

所謂的“思想課”不過是最淺顯的一層。在課上,他們會不斷地灌輸“劣等基因”的“劣”之所在,他們被聯邦限制的行為規範和準則将會随着時間被根植到腦子裡。這不是一個人想不想做或者能不能做的問題,而是相關的一套套法令壓下來,無論這些準則有沒有道理,無論他們想不想遵守這些準則規範,都會被為他們量身定制的條條框框卡在籠子裡。了解了自身的劣根性後,“等”将會顯露出來,“行為規範”被落實後,等級差異便顯現出來,這樣人就被分成了“兩等”,高等的是“優質基因”,低等的是“劣等基因”。人本就是容易對他人進行“另眼相待”的物種,對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和對大街上的乞丐,恐怕少有人會做到一視同仁。被法令牢牢限制的人和其他“自由人”能是一樣的嗎?時間長了難道人們不會對被種種限制加身的劣等基因者冷眼相看嗎?那麼,人分了“兩等”,離所謂的“三六九等”還遠嗎?

基因分等級,同等級的“基因”們會自發地聚集在一起。與其說該過程是“自發”的,更不如說“劣等基因”者是被排擠到一起,是無奈之下的抱團取暖。而“優質基因”者又因法令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态度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另一端,被優待的一端。他們其中或許不乏清醒地意識現狀的人、同情另一端的人,但有用嗎?若把這些人稱為“中立派”,那麼最終的結果無非被兩方不待見。劣等基因者或嫉妒或唾棄其虛情假意,優質基因者或嫌棄或不肯與之為伍。最終還不是形成了特征分明的階級對|立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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