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編輯要求,蟲族文主角名不能是中文名或類似中文名,之後“顧奕”以“亞撒”稱呼,“陸斯恩”改為“伊斯恩”,影響觀感請見諒><]
話落,柏伊斯手中剪刀忽然偏了方位,不慎将一朵鮮嫩帶着水珠的花苞剪下,啪嗒掉在桌上。
亞撒一頓,見識了這位太多的手段,他都要覺得這看似意外的舉動實際意有所指。
但柏伊斯神色還是同方才一般平靜,他放下剪刀,将那花骨朵拾起捧在掌心,用拇指輕輕摩挲花杆斷裂處,低歎一聲:“可惜了。”
聲音很輕,亞撒卻稍覺刺耳的皺眉。
真虛僞,把自己兒子打半死眼都不眨,剪壞個花在這蹙眉。
亞撒看他不爽,自然存心忽略先前是雅各布犯了錯才會受罰,陰陽怪氣道:“好可惜,冕下快把這朵花葬起來,化作春泥更護花。”
“化作春泥更護花。”柏伊斯沒什麼情緒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神色難以覺察的暗了幾分。
“我聽你這語氣,倒更像是在諷刺。”他将花小心放在桌上,在亞撒開口辯解前又道,“不過你的提議不錯,進宮來親自葬了它吧,耽擱久了,怕是要蔫。”
亞撒:“.…..”
他倒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亞撒無語:“所以您今天打通訊過來是為了什麼。”
柏伊斯:“雅各布凱旋,你不想為他慶賀嗎。我知你不喜名利場,今晚的宴會甚至沒有進食就離開,不必再回去折騰備餐,進宮來用頓家宴吧。”
行,合着就是來薅他進宮的。
不過…連他在宴會上沒吃東西都知道,盯得夠緊。
亞撒厭煩這種沒有人身自由的監控,也不想跟他們有太多牽扯,當即拒絕:“我沒空,我還有事。”
柏伊斯:“什麼事。”
“家事。”亞撒理直氣壯,又夾槍帶棒,“我一個小小城民的家事就不必向冕下您彙報了吧。”
柏伊斯靜靜看他,戴着白手套的細長手指在桌上輕敲:“你不想自己來,那就讓守衛去請。殊途同歸。”
聽到這話,亞撒眼神微冷,他很多年沒被誰這麼明晃晃的威脅過了,先前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不出意外都死無葬身之地。
但他在這裡,素來對外隻展露無能纨绔一面,讓所有蟲都覺得他沒有威脅,不必上心。
現在看來,是時候改變一下計劃,不能再繼續躺平受這窩囊氣。
亞撒斂下情緒,沒有掩飾不爽,沒好氣道:“知道了。”
見他孩子般賭氣的模樣,柏伊斯竟然微微一笑:“不要磨蹭,維克托為你準備了愛吃的食物。”
維克托正是如今蟲族的皇帝陛下,柏伊斯的雌君,維克托·西克曼。
聽到這話,亞撒臉色更臭:“都準備好了,還問我幹嘛。”
柏伊斯輕笑合手:“沒有問,通知而已。别遲到,期待你的到來,亞撒。”
語畢,視訊畫面旋即關閉。
亞撒冷嗤一聲,眼前柏伊斯虛僞微笑的畫面揮之不去,讓他有些窩火。
成日頤指氣使,偏他還受不住這氣,想做鹹魚招誰惹誰了。
亞撒臉色不太好看,轉過身,伊斯恩已經将衣服穿戴整齊,亞撒剛才給他披的外套挎在胳膊上。
見亞撒看向他,雌蟲稍有些局促地垂眸,顯然是害怕雄蟲因他擅自穿上衣褲而生氣。
亞撒滿心煩躁,倒是沒有在意。
“冕下傳您觐見嗎?”伊斯恩問。
亞撒點頭:“我得去一趟,先送你回去。”
亞撒将飛行器調回正常速度,很快就回了家。
伊斯恩一路上都在打量着亞撒的表情,這隻敬業的的工作蟲想征得雄蟲的同意在他入宮這段時間回軍部處理公務,但看着雄蟲始終緊繃的面色,直到飛行器停下,伊斯恩也沒有說出口。
亞撒心裡想着事,卻也沒有将一旁妻子忽視得徹底。他佯裝什麼都沒察覺,餘光看着雌蟲時不時用那雙藍眼睛睇來試探目光,有些好笑,也有些惱。
“你有話想對我說?”飛行器停下的瞬間,亞撒面無表情地朝伊斯恩開口,伊斯恩有些被抓包的心虛,木着臉搖頭。
“上将現在撒謊撒得不假思索,是跟那些壞蟲學的嗎。”亞撒步步逼近,伊斯恩局促後退,後腰抵上操作台,亞撒雙手按在台上将雌蟲困住,“上将是想索要出門的權力?”
亞撒氣勢淩人,伊斯恩心中打了退堂鼓,但想起幾日沒回的軍部,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哼。”亞撒意料之中冷笑了聲,“獎勵是給乖妻子的,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學得這麼壞,還敢讨賞?”
伊斯恩羞得脖子都發紅,緊抿着唇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