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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緣在林卻墜湖之後便察覺到不對,當他帶着一衆佛修趕到地脈入口時,狂風正在肆虐這裡。
“圓緣師叔,這裡怎會突然起了這麼大的風?”圓緣的師侄厄難問他。
“許是有人在生氣?”圓緣和善的笑着,漫不經心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隻留下一衆小佛修摸不着頭腦。
衆人到了地脈入口,經過這些天的調查,他們得知地脈被一個叫石背的惡靈占據,雖然并不清楚這石背跟天水河惡靈暴動、四方天地霧氣彌散有什麼關系,但此惡靈一定會是一個突破口。
站在入口迎接他們的是個帶着圍脖的清秀姑娘,姑娘頭上有兩個毛茸茸的耳朵,脖子上也圍着毛茸茸的圍脖衆人打眼便認出了她是個貓靈。
“諸位大人請随我來,仙君在這裡。”
她向衆人福身,聲音清脆動聽。
“姑娘是?”圓緣問。
“奴家添色,是這天水河畔住着的妖靈。”添色承認的坦坦蕩蕩,似乎認定了眼前這些佛修不會對他動手。她腰間挂着的玉佩靈氣充盈,想來絕非凡品。
“姑娘可是見過林卻仙君?他們二人在裡面?”
圓緣溫柔的詢問,始終與添色隔着幾步距離。同樣也注意到了玉佩,自然聯想到了林卻身上。
“仙君叫奴家先出來,他們還在裡面呢,諸位大人請随我來。”添色向佛修一福身,轉身進了地脈洞口。
厄難用眼神詢問圓緣,圓緣輕點頭,一行人便跟着添色進了地脈洞口。
洞裡的通道并不狹窄,石壁上有坑坑窪窪的洞。頭上長着貓耳的姑娘緩緩的在前面走着,洞裡光線昏暗,但她走得閑庭信步,像是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
“奴家也知道仙君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那姑娘可知石背……”
“仙君說,”添色的聲音突然變大,“這些因果沒有沾染石背大人,石背大人是無辜的。”
她伸出手,溫柔的撫摸着自己脖頸上的圍脖,用弱小的自己維護着她的石背大人。
“是林卻說的?”圓緣問,“姑娘不必擔心,我等沒有惡意。”
“諸位大人見到仙君便知道了。”
突然,添色停下了腳步,站在轉角,冷淡的看着前方。
“發生什麼事了姑娘?”
厄難警惕的越過添色看向前方,擋在她的面前保護衆人。
前方的地上倒着一具屍體,黑色的衣服下是早已凝固的血迹。他的胸口被野獸用力撕開兩個大洞,甚至可以看見内髒。
厄難示意衆人先不要靠近自己,隻身上前查看。
添色站在他身後沒有動作。
黑衣人胸口雖被利爪所傷,但緻命的卻不是這一處的傷。厄難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人的狀态,發現他原來也是個修士,卻搜不到他靈魂殘留的任何氣息,像是硬生生把他的靈魂直接抹殺了一樣。
厄難将這些線索告訴了衆人,衆人一齊盯着添色。
“他身上的傷是我幹的,其他與我無關。”添色淡淡的說表情不變。
“所以,他是誰?”圓緣問。
“他是這些事情的起源,若沒有他的蠱惑,石背大人不會招來這麼多的麻煩。兩位仙君,已經解決了大半的麻煩,那麼剩下的我會代勞。”
“添色姑娘,你沒有能力直接摧毀掉一個修士的靈魂。”圓緣直接點出了這個問題。
“但至少我能加速他的死亡,諸位大人不會連這都要管吧?奴家可是既沒有肆意殺害凡人,反倒處理了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
添色一直在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圍脖,衆人無言。
圓緣健壯不慌不忙的從秀中掏出了一個橘子遞給添色。
“添色姑娘不要生氣,先吃個橘子。”
一衆佛修:佛子,大可不必到這裡帶貨給妖靈吧!就算帶貨成功那些通草城的人真的能賣嗎??!
“大人這是?”添色遲疑的接過了那隻橘子。
“姑娘不必叫我大人,我乃佛子圓緣。”圓緣念了句佛号,然後繼續說人家最,“此乃通草城著名的柑橘……”
看着自己家佛子又在滔滔不絕的為通草城帶貨,一衆佛修紛紛不忍直視的别開了眼,他們想阻止,但又不敢去阻止。
添色被圓緣說的有些迷茫,終于在圓緣想要繼續深究這通草城地理位置如何好的時候,她打住了這個話頭。
“先去找到兩位仙君再說吧。”
佛修們一臉感激。
衆人趕到金池空間的時候,被空間裡的這一幕震撼住了。
用陰陽魚金池破敗不堪,整個石洞像是經曆了一場十分激烈的打鬥,林卻的身體被法術拖起懸浮在半空,穆銜蟬打量着他。
“林穆仙君,發生什麼事了?”
圓緣走上前詢問。
穆銜蟬面色陰沉,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怒火。
“仙君?”
圓緣再次詢問,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他隻是太累睡着了。”穆銜蟬開口,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
鬼才信啊!這分明就是出事了好吧!
“貧僧略通醫術不弱,讓我為林卻診治一番。”圓緣想要靠近林卻,卻被穆銜蟬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