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楚葵也得以閑下來了,虎族為了起一個好的帶頭作用,主動将各族上供的物資原路退回,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各族之間一片歡騰,楚葵也十分欣慰,其實她早該想到的,普通妖族和人族平民一樣,他們最需要的,無非是柴米油鹽。
再多的大道理,不及一個簡單的誠意。
古代帝王們改朝換代時,總是要給自己安上一個受命于天拯救萬民的帽子。造反的時候喊着王侯将相甯有種乎,等到江山坐穩了,又開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可是無論哪朝哪代,最初的方式卻都是大赦天下減稅分田。
平民,是千千萬萬的代名詞,是最難統一的個體,但也是最好哄的群體,誰給他們生的希望,誰就是他們維護的對象。
許多妖族已經開始扛着大包小包的物資回族了,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也有一個不太愉快的。
沒錯,就是犬妖——齒狡。
大家差不多都快把他給忘到腦後了,誰知道這孩子突然抽風了,單槍匹馬沖到楚葵的屋子,連對楚葵的恐懼都給忘了,大聲吼着“把那家夥交出來”。
楚葵一臉懵逼,問他找誰他也不說,隻紅着眼睛讓楚葵交人,結果鬧了沒多久,就被犬妖族長一邊道歉一邊揪着耳朵提溜走了。
事後,犬妖族長還戰戰兢兢地差人送了許多犬妖特産過來以示歉意,楚葵留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剩下的讓他們拿回去了,并讓人轉告對方,隻是小事不必在意。
敖靈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來,跟做賊似的,鬼鬼祟祟地問楚葵,有沒有人來找他。
一群人圍着敖靈審問,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家夥為了省事,差點把齒狡給忽悠瘸了,什麼都幫他幹了,還給他當了好一陣子的跑腿小弟。
楚葵直接扶額,結果敖靈回來沒多久,犬妖又找上門來,吓得敖靈躲房間裡打死也不出來,楚葵無奈,隻好自己去開門。
犬妖族長反綁着齒狡,一進門就來了個90度大鞠躬,一副要殺要剮随您便的氣勢,把楚葵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示意不必如此。
齒狡紅着眼睛道歉,一副委屈得快哭了的表情,看得楚葵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個敖靈也不知道把人怎麼了,怎麼有種始亂終棄的即視感?
尋思了一會兒,楚葵決定不當這個擋箭牌,直接對于進使了個眼色,于進收到信号,立馬把敖靈從房間裡架了出來。
敖靈一見齒狡,就急忙往後縮,齒狡看見他,也是瞬間就眼睛全紅了,他倆還沒說話,楚葵先輕咳一聲道:“那什麼,我還有事,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聊聊。”
說完,楚葵拉起身旁的若久塵就往外跑。于進見狀也扯了個謊:“啊,對了,我去找敖青衣問問後續的行程。”給敖靈丢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犬妖族長見到這個狀況,看看眼神閃躲的敖靈,又看看一臉委屈的齒狡,也尬在原地不知所措,經過一段天人交戰,也決定放棄掙紮,直接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