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一項特殊的課程,名叫生命教育。要求小孩子們親自動手養育一隻動物,動物類型下至小雞小鴨這類小型家禽,上至小羊小豬這類大型家畜。
等孩子們在每日的認真喂養和悉心照料下将動物們養育長大,與它們建立深厚感情,他們就會收到一個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這些小動物們會被殺掉!
老師們會當着小孩子的面把他們親手養大的動物拔毛剔骨,烹饪成菜肴要求他們吃掉。
有的學校還要求小孩子親自動手殺死被他們視為寵物或朋友的動物,并切割它們的屍體烹饪。
他們認為通過養育和終結動物的生命,小孩子能認識到生命的重量,珍視并敬畏生命。
帝丹小學三年級B班前不久剛剛完成生命教育,他們選擇喂養的動物是小兔子。
“領悟生命的可貴,不應該通過殘害生命的方式,即使是動物的生命!這樣的學習方式,我才不接受!”
毛利蘭悲傷中帶着堅定,她很少有态度這樣堅決反對的時候,更顯她對生命教育理念的不認同。
“小蘭~”鈴木園子還在挽着毛利蘭的手,兩個女孩子互相依偎,安慰着彼此。
“小蘭說的沒錯,生命是平等的,我不理解剝奪動物的生命來讓人體會生命重量的做法。”
工藤新一抿抿唇,有些悶悶不樂,但說出的話十分堅定。
他想起自己領養的小兔子,他在小兔子剛出生還沒斷奶時就開始照顧它。
為了更好的喂養小兔子,工藤新一查了很多資料,生怕一個看顧不好它就生病死掉。
他給自己的兔子取名華生,給它講很多推理故事。在工藤新一眼裡,華生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他的朋友。
所以當親眼看到華生死亡,他難過的流下眼淚,第一次體會到死亡和失去。即使生命教育真的讓他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但這種方式他堅決不認同。
泷澤曜有些沉默,他們這樣傷感,顯得他有些無情诶。
坦白講,雖然同樣領養并将小兔子從未斷奶照料到長大,但當親眼目睹它死亡,泷澤曜沒有什麼特殊感想。
甚至在吃掉兔子肉環節,班裡其他同學忍不住嗚咽哀嚎,他也十分冷靜,甚至有閑心評價烹饪中的瑕疵。
其他同學因為内心的悲傷情緒痛苦,以至于難以下咽。泷澤曜同樣難以下咽,卻是因為料理的不合口味。
歸根到底,不像其他同學那樣真情實感,泷澤曜一開始就沒有對小兔子投注任何感情。
他青睐心靈明亮,讓他觀之就心曠神怡的存在,往往會無視平庸的大多數。人如此,動物也不例外。
普通的心靈在他眼裡太暗淡了,隻有堅定耀眼的光芒才能吸引他的視線。夜空繁星閃爍,最醒目的卻永遠是皓月不是嘛。
沒有像工藤新一等人一樣受到打擊,但這不代表泷澤曜認同日本生命教育的理念。
“哈,這樣的教育理念簡直讓人迷惑,搞不懂他們的邏輯。”他雙手環抱着胸,繼續說:“為什麼教育人們珍視生命要用殺死生命的方式,不是很沖突嗎?”
工藤新一轉頭看向泷澤曜,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聞言也擡頭。
“而且還是殺死朝夕相處,已經和我們培養出感情的生命!我打聽過,我們學校還好,其他學校可不像我們學校這樣‘溫和’,他們要求的是養育者親自動手!”
“诶!!!”×3
工藤新一三人豆豆眼,原來這種教育不是帝丹小學特有,竟然是普遍存在的,帝丹小學隻要求他們看着動物死亡居然算溫和的!
“提出這種想法的人真的覺得這種做法有用嗎?我怎麼覺得會起到反效果?”泷澤曜是真的疑惑。
他認真注視還在震驚的三人:“新一、小蘭、園子,你們也覺得奇怪吧,要求殺死并食用我們自己養大的生命,卻告訴我們是為了學習珍惜生命!”
“沒錯,超過分的!而且好奇怪!我的小白,你死的好慘~”鈴木園子右手握拳錘向左手掌心,忍不住淚眼汪汪。
工藤新一與毛利蘭點頭表示贊同,同樣覺得這種邏輯怪怪的。
泷澤曜眼神犀利,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這種極端的教育方式,讓我不知道學校到底是在教學生珍惜生命還是在教他們硬下心腸了。”
他看着認真傾聽他說話内容的工藤新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視線一一從他們臉上劃過。
“你們知道嗎?”泷澤曜語氣輕飄飄的說:“在别的國家的文學裡,當看到有角色幼年被要求殺死親近的動物夥伴,甚至不要求他吃掉它,讀者就會明了,這是作者在塑造這個角色性格的形成邏輯。”
他臉上的笑容擴大:“而這個角色身份不是冷酷殘忍的上位者,就是冷漠無情的殺手!”
“殺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