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見不得光,喧鬧,堕落,無處不充斥着犯罪和非法交易,在這裡可以看到所有人性惡的一面。
香煙,紅酒還有稀有的omega,同樣的這裡也是所有人向往的天堂。
沒有束縛,沒有道德,錢和實力是這裡唯一的通用貨币。
霓虹黑市最大的地下酒吧,挂着酒吧名,經營卻比夜店的業務還多,裝修自不用說,定制水晶砌成的牆,貴金屬裝修的舞台,成套的私人裝飾,舞女舞男穿的衣服都是高制的舞服。
為了達到全天營業的目的光是員工就過百人,這裡是圈裡有名的銷金窟,拿着消遣的名号來這裡醉生夢死的人不計其數,可哪怕酒吧背靠霓虹□□,卻還是會時常發生點流血事件,糜爛奢華。
前些日子,酒吧來了一個男人,穿着黑T夾克,嘴角有一道傷疤,讓本該俊美的臉顯得更加英氣,可當他笑的時候卻又出乎意料的邪氣。
在酒吧閃爍的燈光下,和他對上的瞬間仿佛被勾了魂,他一來就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雖然不知道他的第二性,但搭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可男人誰都沒理,甩了一張卡給酒保後就開始自顧自的點酒喝,等人們再次注意到他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擺滿了空酒杯,面前的調酒師換了好幾個。
再次過來企圖跟他攀談的人,不是被他灌醉,就是被他宰一頓酒錢,他就這麼原封不動的把自己的卡又拿了回來,最後喝倒了酒保,一臉無趣的離開了酒吧,别人靠着喝醉就能忘記所有,到了他這裡卻連麻痹神經都做不到。
真難喝……
伏黑甚爾駝着背,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城市的街角,他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女人,在他曾為了伏黑一華的病去到黑市找地下醫生的時候,那個女人像是憑空出現般,坐在一個小巷口叫住了他。
“我可以幫你免費占蔔,先生。”本來對此不感興趣的伏黑甚爾卻像着了魔般在那個女人面前坐好,然後就看見桌上一台老式打字機開始運作,并打出了一段話,女人笑着将那張打好字的紙遞給了伏黑甚爾,在他還在看紙上内容的時候,那個女人連同她那台打字機,通通消失了。
在醫院裡,伏黑甚爾讓孔時雨幫他調查了那個黑市的女占蔔師,在得到一些用處不大的情報後,他便開始了獨自尋找,他要搞清楚,那個預言裡的那句話。
【身懷詛咒之人,手握草莓和糖果,但草莓是别人的,糖果也終将變成别人的。】
一開始覺得奇怪并未理會,直到伏黑一華去世,當伏黑甚爾再次看到那張占蔔紙,強烈的第六感讓他不得不将這句話和自己聯系到了一起。
所謂詛咒之人,指得是他自己嗎?那詛咒的源頭是什麼?草莓和糖果又指的誰?伏黑一華的死是不是也?
如果這一切無法搞清楚,這将會成為伏黑甚爾一生的夢魇,但找了這麼久他的信念已經開始極不穩定了,他能清楚地感覺體内那股即将外洩的暴虐沖動,之前的熟人見了他,隻會以為他是因為伏黑一華的事而變得消沉,殊不知,他更害怕的卻是自己,如果他真的身懷詛咒,那這樣的他是否還有繼續在那個家裡生活的必要?
春日的清晨,陽光緩緩升起,伏黑甚爾坐在沒人的公園長椅上沒覺得一絲溫暖,他已經出來2個多月了。
刷完了所有卡,搞丢了手機,就像個流浪漢居無定所,區别隻在于他更幹淨一點,不過很正常,畢竟老資本還在,餓了就去餐廳找個冤大頭請吃飯,想睡了就去夜店酒吧釣個帥哥或美女,再去人家家中作客或者開個房。
可每當别人賣力表現時他又連敷衍了事的心情都沒有,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又出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住處,久而久之他也難得去跟那些人接觸,睡長椅變成了最習慣的事。
又跟個遊魂一樣在外晃蕩了一天,晚上熟門熟路的去逛了會黑市,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新鮮的東西,伏黑甚爾索然無味的去了酒吧,這個地方的情報多而雜,最重要的一點,總有人過來幫他付錢。
“啊,先生你又來啦?”酒保開心的跟伏黑甚爾打招呼。
這位客人,每次來都隻喝酒,但是酒量極好,托他的福酒吧的酒水也是出乎意料的好賣,“對了,先生你在打聽的占蔔師,今天有點消息了。”
“哦?”伏黑甚爾按下心中的急切,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她在哪兒?”
酒保:“今天有位客人說家裡請了一位占蔔師做客,聽描述跟你提到的那位很像,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伏黑甚爾:“是嗎……謝了。”
沒花多少時間伏黑甚爾就找到了酒保口中的客人,推開包廂的門,裡面群魔亂舞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你是誰?!”門口的一個小弟看到伏黑甚爾的裝扮不滿問道。
“嘿,這不是那個很能喝的人嗎?”一個坐在沙發上端着酒的長發男人看向門口的甚爾,“山田先生認識這人嗎?”
被問到的山田宮俊是這間包廂的主人,他坐在主位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口的伏黑甚爾,這個很能喝的男人他也聽過,不知道姓名和第二性别,但長得确實不錯,“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
山田笑了一下,示意小弟放人。
伏黑甚爾掃了一眼包廂内部,沒有他要找的占蔔師,說不失望是假,占蔔師很多,但用打字機的隻有那一個。
在黑市混了那麼久,加上之前的情報,伏黑甚爾知道,這個占蔔師占蔔很準,但奇怪的是,她非常的神出鬼沒,幾乎都是聽說過她,見過的卻是了了,這個主位的人能宴請占蔔師,着實讓人懷疑信息的真假。
可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用的信息他又不能就這麼放過,也許可以從這個叫山田的人口中問出點什麼?
打定主意伏黑甚爾來到包廂中間,“多有打擾,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山田先生。”
“哦?有趣。”山田宮俊放開懷中摟着的少年,接過旁邊另一個美女點燃的雪茄,吸了一口,“說說看。”
“聽說你認識一位用打字機的女占蔔師?”
包廂内因為伏黑甚爾的話再度安靜了下來,幾個本來在跟少爺小姐調笑的人也都朝伏黑甚爾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認識。”就在伏黑甚爾已經不耐煩的時候,山田宮俊開口了,“怎麼,你想讓她幫你占蔔?”
“不,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她。”
山田宮俊盯着伏黑甚爾看了很久,眼神也越來越露骨,“可以,除非……你讓我們開心起來。”
開心?那範圍可太大了,“你要我做什麼?”
“呵~”山田宮俊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兩個臭味相投的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接過對話朝着伏黑甚爾說道,“你先把衣服脫了,我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去見那位占蔔師,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