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伏黑甚爾的安排,五條悟一開始是拒絕的,他可是老闆耶,為什麼要安排他去幹活?奈何被質疑的人溜得太快,五條悟回頭的時候隻來得及吃了一屁股的煙。
“老子為什麼又要出錢又要幹活啊?”五條悟埋怨着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不情不願的爬樓梯找到了402的出租房。
嘴裡叼着伏黑兩姐弟沒來得及拿走的奶酪棒,五條悟饒有興緻的推了推墨鏡,“诶?奇怪,這裡有這麼亂嗎?”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确認目标是否在家,沒想到到了門口才發現,以房屋402為圓心,四周全是讓人惡心的殘穢。
五條悟嫌棄的低頭用鞋底扒拉了一下地面,這層樓從樓梯一直到回廊的灰塵都很厚,明顯是很久沒人來往過才是,而且這座公寓入住率也低,自己從下面上來,一路就沒見到幾戶有住人的樣子。
可即便如此少的人住,前往402的路上還是出現了一串很新鮮的腳印,而且按照尺寸和形狀,并不像一個職場的beta女性能留下的樣子,加上這個腳印還被人為的抹去過,也就是說,除了蒼天之瞳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痕迹。
“所以,他讓我來是為了這個啊。”五條悟一口咬碎了奶酪棒,紙質的糖棒被他叼在嘴裡打圈,棒球帽下的臉色臭得一批。
伏黑甚爾那個家夥,一定知道這裡不簡單吧,雖然四周沒什麼人氣,但卻到處都是咒力殘毀,沿路還有許多【咒】在飄蕩,也不知道是本來就這麼髒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
五條悟将墨鏡擡高,露出雙眼,嗯,看到了,有個人在裡面,雖然很弱,但是流動的咒力信息還是能精準的反饋給他門内的情況,既然有人在……五條悟擡手還算禮貌的想要先敲門,結果腦中突然閃過一種可能【那家夥,該不會把我當狗用了吧】這樣想着,手已經扣了下去“咚咚咚!”
預想中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啪啪啪!”五條悟直接改成了用力拍門,可惜裡面還是沒有回應。
“呸!”有點不耐煩的歪頭一口将糖棒吐遠再朝門内喊道,“我看到你了!趕緊開門!”
一副警方抓人的樣子,可實際人設卻是個助理。
在敲門喊門兩分鐘後,五條悟徹底失去了耐心,明明裡面有人,卻要裝作沒人的樣子耍自己玩?那不好意思,即使你真的是這個案子的女主角也不可原諒!
“嘭!!”五條悟擡腿踹在防盜門上,本來也沒用多大的勁兒,想着吓唬吓唬裡面的人,結果老舊的公寓門還真被他這一腳給踢開了。
“啊咧?”五條悟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看了眼門鎖,自己剛剛力氣用了多大心裡還是有數的,勁兒看似很大,卻還沒到能随意破開反鎖的防盜門的程度。
所以,這門本來就沒關是嗎?
那我敲半天做什麼?五條悟頓時滿頭黑線,扇了扇鼻子,擡腳走進房間,玄關雖短,卻全是垃圾,難怪會有股難聞的味道傳出來,五條悟将身體覆蓋着無下限,不着痕迹的繞了過去,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一絲新鮮的咒力痕迹,在無數惡心的殘穢中相當的紮眼。
五條悟不自覺皺緊了眉頭,怎麼沒人?不應該啊,他明明看到了……
不對!五條悟很快反應過來,他看到的咒力殘穢,可不是普通人的咒力量能夠形成的,那剛剛屋内運動中的那個咒力成像是誰?
【有人也在查酒井芽子,你得抓緊時間】
“糟糕!”五條悟快速動身,沖向其他幾個房間查看,廚房和客房互通,沒有人影,卧室雖小留下的咒力殘穢也是最多的,可這裡隻需站在門口就能看清全貌,六眼之下也沒法藏人,那人去哪兒了?
五條悟本來緊張的情緒因為疑惑而緩解了不少,難道是看錯了?
回憶了一下自己一開始看到的信息,五條悟一邊說着,“哎呀,肯定是我睡迷糊了。”一邊擺擺手走出了出租屋,就在他将要擡腳踏出這間屋子時候,陽台突然傳來了一聲非常輕微的摩擦聲,被咒力放大後的聽力讓五條悟分辨出了這是刀具入鞘的聲音。
“找到了。”
五條悟慢悠悠地放下跨出房子的腳,帶着惡作劇得逞般的壞笑腳下猛的發力朝着客廳外的陽台沖了去了,由于這一系列的變故來得太快,導緻外面躲藏的人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被一腳命中從陽台飛了出去。
看到腳下的人在半空中露出驚慌的表情,五條悟跟着一起下落的動作有了一絲的遲疑。
長頭發,大紅唇,還有股因為應激而散發出來的omega信息素味,可是,脖子處卻有喉結……
好消息,自己沒踢錯,這人就是那股殘穢的主人。
壞消息,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好像不是自己要找的酒井芽子。
五條悟和這個奇怪的人一起落到了小區旁的馬路邊,這個時間點,上班的都去上班的,不上班的人也沒住這兒,所以剛剛兩人從樓上跳下也沒被人看到,不過五條悟也不在乎,抖了抖褲子,看向一臉戒備的人。
“你是誰!?”被五條悟一腳踹出公寓樓的人在環顧了一下四周後率先開口問道。
“啊?”五條悟被問得一愣,不滿的咬了下牙,“這話應該老子問你吧!”而且,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奇怪,就像是故意夾着嗓子說話一樣,可是,看這人的身體确實也不像女人啊?
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的五條悟,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跟眼前這個人跳下的瞬間,伏黑甚爾也已經趕了過來,不過見他人沒事,後者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去搜查起了402房間的遺留線索。
千代,也就是長發omega,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一臉嚣張的五條悟,雖然剛剛信息素的試探并沒有起到作用,但這人看上去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千代勾了一下頭發,擺了一個自認為很性感的動作,“那,這位小哥,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你是誰呢?”
五條悟嗤笑一聲,收回想要攻擊的動作挑挑眉,“嘿~老子偏不。”說着還吐了下舌頭,“你這人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老子幹嘛要聽你的!”
“呃!”千代的表情瞬間龜裂,整個人在反應過來之後更是氣得發起了抖來,“小畜牲,你罵誰呢?!”
伴随着這聲質問,一道術式朝着五條悟襲了過來。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術式在飛速襲來的過程中轉換形态,變成了一根根黑色發絲,但它們明顯不會像發絲那般柔軟。
銀絲千織,五條悟看着在自己眼前停下來的術式,這一根根細絲掙紮着,似乎想穿透他的無下限,真是有趣,五條悟腦中奔出一個跳脫的想法,這人不會是個裁縫吧。
顯然,千代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術式會失效,這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能力,飛針走線之間,沒人能保證自己防得住這細如發絲的術式攻擊,哪怕漏過一根,術式也會帶着咒力打入人的身體,就像人們本能懼怕打針一樣,這些咒力細絲會随着人體的血液流動,讓人痛不欲生。
“嗯?”從沒生過病的五條悟根本沒打過針,也不知道頭發紮進肉裡的痛苦,他好整以暇的隔着無下限觀察起了停在自己面前的術式。
真是奇怪呢,居然會有人用這個做術式,他怎麼沒聽說呢?
“你也是咒術師?”感受到自己的術式無論如何也無法穿透五條悟面前仿佛不存在的屏障,千代索性撤掉的術式,“還是說,你是為哪一家效力的?”試探性的問出自己的猜想後千代又考慮到自己的術式暫時無法對眼前的人産生實質性的攻擊,于是調整了一下心态轉變戰術開始好言相勸起來,“你也是來找那個女人的吧?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可以合作。”
“嚯?”五條悟擺了擺手,“那你說說看,老子找的哪個女人?”
“……”千代當然不會說出酒井芽子的名字,他警惕的盯着五條悟,心理開始快速盤算着要如何擺脫眼前這個男人。
術式沒用,信息素也沒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