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等同于逃跑,可這種事,做都做了,那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舍棄了城市的喧嘩,硬是在這個地方找了個近似鄉下的地方生活,邊緣地區,雖有些方面不太方便,可好在各種設備,信息都挺完善。
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當鹹魚而已,伏黑甚爾對此輕車熟路,甚至這次更加過分,偷拿了家裡的錢去玩街邊的彈珠機不說,還被伏黑津美紀帶着弟弟伏黑惠抓了個正着,一路被揪着衣擺“拖”回了家。
“甚爾爸爸實在是太過分了!”站在兒童凳上,伏黑津美紀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教訓着偷錢出去賭博的伏黑甚爾。
“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這次是彈珠機先動的手!”伏黑甚爾跪坐在地闆上,舉着手試圖反駁,結果被伏黑津美紀無情拆穿。
伏黑津美紀:“甚爾爸爸是不是想說自己走再路上被彈珠機撞了!所以要報仇?!這個借口你已經用過了!”
“诶?”伏黑甚爾愣了一下,“是嗎……”
伏黑津美紀生氣的哼哼了兩聲,在伏黑甚爾再次舉手找新的借口時對着在身旁早就躍躍欲試的伏黑惠喊道,“小惠!放玉犬!”
“诶!诶!不帶這樣的!!”聽到這句話伏黑甚爾拔腿就跑,結果被身後突然竄出的一黑一白兩條式神撲倒,口水糊了一臉,衣服還被咬着甩變了形。
“哼!小惠我們走!今天不做他的飯!”伏黑津美紀一發話,伏黑惠連狗也不管了,歡天喜地的就跟着姐姐跑去了廚房。
還在地上抱頭躲着玉犬的伏黑甚爾在聽到兩個孩子離開的腳步聲後,馬上翻身坐了起來,一手一隻抓住了黑白玉犬的後脖頸提溜到了自己眼前,“你們兩個,是不是你們出賣了我?!”
“嗷嗚~嘤~”玉犬們在伏黑甚爾手上撲騰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放棄,耷拉着腦袋飛機耳看着面前惡狠狠的人。
伏黑甚爾的表情也因此松動,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滾吧。”說着他放開了手,兩隻玉犬忙讨好的舔了舔他,在伏黑甚爾再次動作之前化成了一灘黑色的影子朝着廚房遊了過去。
“大的小的一個樣。”伏黑甚爾呼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從兜裡掏出一支煙一邊給自己點上,一邊推開客廳的落地窗走到了院子裡。
新家沒有櫻花,倒是種了很多的藤蔓植物,一簇又一簇,将整個院子圍得滿滿當當,兩層的小洋房,占地面積不大,住下一家三口還能空出一個房間。
房子這麼好,價格當然更好,畢竟是老奸巨猾的小白臉,找的每一個房子,不是危房就是兇宅,反正怎麼便宜怎麼來。
而且這次的這房,還是貨真價實被高專除過靈的房子,本來就受【窗】的監控,敢來住的人就更少了,頂着外籍的身份,也就伏黑甚爾敢明目張膽的帶着孩子在這裡生活,五條悟也是,可能做夢都沒想到,要找的人其實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伏黑惠對于玉犬的控制已經越來越熟練,甚至在他們剛搬到這裡的時候還指揮這兩條式神打敗并吃掉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低級咒靈。
雖然這種小咒靈伏黑甚爾平時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但……惠今年也才2歲半啊。
有點煩躁的猛吸了一口煙,伏黑甚爾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打開手機,翻看着交友軟件上新推薦給他的富婆,今晚沒飯吃,隻能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冤大頭了。
夜色下,伏黑甚爾一路閑逛着,思索着計劃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錯,不是說好了要把伏黑兩姐弟送出國,遠離這裡,遠離咒術屆嗎,怎麼就放任這兩小東西繼續跟着他了。
正想着,一個酒鬼被人從地下酒吧裡丢了出來,剛好砸在伏黑甚爾腳邊,打手們威脅的呵斥聲惹得在場的路人都擡頭朝裡望了過去。
呵,居然不是被扒光了扔出來?
真沒勁兒。
畢竟霓虹每天都會上演各種奇葩的人和事,伏黑甚爾看着沒趣,擡腳打算繞過去,可就在這時,他的褲腿卻被人一把給抓住了。
忍着想要踹一腳的沖動,伏黑甚爾放下腿,低眉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對方也剛好在這個時候擡起了頭。
胡子拉碴,眼神還沒聚焦,身上開始散發出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無意識嗎?看來對方真是個酒鬼。
伏黑甚爾在心裡給對方下了個無害的定義後,便不着痕迹的将褲腿扯了回來,可在擡腳走出一步後,另一隻腳的褲腿又被抓住了。
媽的!找死!
伏黑甚爾生氣的低頭看了眼腳下的人,旁邊本打算離開的酒吧保安也停下了腳步,不過不是想要出手幫忙,而是單純的想看好戲。
這都什麼事兒。
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打算再次甩開這人離開,可剛要動作,這個酒鬼卻像是終于清醒了過來,抓着伏黑甚爾的褲腿就想往上爬。
“诶!诶!”突如其來的變故着實震驚了在場所有人一把,回過神來的伏黑甚爾也很無語,人倒黴起來的時候真是喝水都塞牙。
在這個酒鬼要爬到自己腰上的時候,伏黑甚爾直接動手了,一把卡住了對方的脖子,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有意的擡起手臂,哪怕對方是個alpha也被他雙腳離地的提了起來。
“哇!”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有些膽子小的人馬上做鳥獸散跑了。
伏黑甚爾打量着手中拼命掙紮的人,越看越覺得奇怪,總覺得這個人加上這股味兒好像在那兒聞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疑惑中酒吧的保安經理跑了出來,在看到伏黑甚爾的樣子後也不敢貿然上前,踟蹰了好一會兒才踹了旁邊的保安一腳朝着伏黑甚爾小跑了過來。
“對不起,真是非常不好意思!”保安經理一路點頭哈腰加道歉的到了伏黑甚爾面前,江戶川就這麼大,涉及灰色産業的大家都認識,這個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沒有去看保安經理,伏黑甚爾皺着眉不着痕迹的繼續打量了一邊面前的男人,最後在人翻白眼的時候松了手。
想不起來,應該是記錯了。
見人被放了,也沒出什麼事,保安經理忙呼出一口氣,轉頭笑臉盈盈的說着請進去喝兩杯的話,當然這也被伏黑甚爾給拒絕了。
熱臉貼了冷屁股保安經理也不強求,送走伏黑甚爾後,轉身就踢了地上猛烈咳嗽的酒鬼一腳,“還當自己是山田家的少爺呢?跑來我的場子找事!”
罵聲,打聲交織,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伏黑甚爾嫌棄的在身上擦了擦手,該死的信息素……
等等!已經走遠的伏黑甚爾突然停下了腳步。
剛剛聽到什麼來着?山田家?
那個什麼來着?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啊。
停下腳,仗着超乎常人的夜視力,伏黑甚爾就這麼遠遠的站着,回頭看向那個姓山田的酒鬼,看着他被經理吐了口口水後躺在地上不在動彈,腦中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将對方打過一頓。
啊……是他啊。
山田家的大少爺山田宮俊,真是沒想到,一年沒見,居然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