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連峙三人全都握緊了拳頭,看起來緊張的不行。
就在這樣,二十分鐘後,他們再次來到了那家銀行的門口。
在連峙三人的催促下,銀行經理飛速打開銀行的大門,沖進辦公室,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
連峙:“調九月二十三号下午六點之後的監控。”
沒一會兒的功夫,銀行經理就把監控調出來了。
連峙三人的拳頭頓時握的更緊了,他們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電腦屏幕。
六點之後,正是下班的時候,這個時候,街上幾乎是人來人往。
七點到八點,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四周的店鋪陸陸續續關上了門,街上的行人也開始減少。
八點十五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建設突然出聲喊道:“停。”
他急聲說道:“往前倒一分鐘,速度調回一倍速。”
銀行經理按照他的做了。
八點四十分三十九秒,一個頭戴遮陽帽,身穿白色上衣和藍色牛仔褲,手裡提着一個黃色編織袋的男人出現在了監控錄像之中。
雖然他走路的時候一直低着頭,但是他和其他路人撞到一起,擡起頭給對方道歉的一瞬間,沈建設還是認出了他來:“是他,翟學名——”
連峙站直了身體,擡手擦了擦幹澀的雙眼。
“太好了!”
楊孝更是忍不住緊拳頭,用力揮了一下。
這就足以說明,案發那天,翟學名來過附近,翟學名和給他作證的劉高歌都在撒謊。
但這還遠遠不夠。
沈建設随後就又催促銀行經理道:“繼續放。”
幾秒鐘後,翟學名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監控錄像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二十分鐘後,翟學名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監控錄像中。
這一次,他的腳步輕快了很多。
幾乎是同一時間,連峙和楊孝說道:“他得手了。”
“他手裡的黃色編織袋不見了。”
那裡面裝的會是什麼?
連峙:“繩子,他用來勒死老李頭的麻繩。”
是了,他們怎麼就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為了防止李老頭家裡沒有合适的繩子,所以兇手肯定會預備上一根繩子。
而那根麻繩現在就在他們局裡的物證室裡放着。
沈建設仔細回想,那根繩子似乎還挺新的,所以肯定是翟學名那幾天剛買的。
那他們就能順着這條線查下去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連峙又愣住了。
因為他在監控錄像中,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梅伊。”
她正在和同事一起散步。
然後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翟學名。
但是因為翟學名喬裝打扮過,她又猜不準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翟學名,所以她并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
等她認準了那個人就是翟學名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遠了。
再加上她的同事應該是想要去旁邊的一家服裝店裡看看,所以她隻是向前追了幾步,就被同事拉進了那家服裝店裡了。
原來是這樣。
連峙一臉嘲諷的想着。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沈建設突然又出聲問道:“你們這裡的監控錄像,最多能保存多久?”
銀行經理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連峙他們正在調查的是一件殺人案,所以他的神情也跟着嚴肅了很多:“三十五天。”
三十五天?
楊孝的大腦跟着飛速轉動了起來。
三十五天前,不就是老李頭的孫女李雪溺亡的那一天嗎?
所以沈建設的呼吸瞬間就又急促了起來:“快把三十五天前早上六點以後的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三分鐘後,看着出現在監控錄像裡的,同樣頭戴遮陽帽,身穿白色上衣和藍色牛仔褲的中年男人,沈建設知道,他們沒有猜錯。
老李頭和李雪,真的是翟學名殺害的。
楊孝想的要更多一些。
銀行的監控錄像隻能保留三十五天,也就是說,再過四個小時,這些監控錄像就會被覆蓋了,他們就再也找不到翟學名殺害了李雪的證據了。
不,應該說,再過三十天,他們連翟學名殺害老李頭的證據也找不到了。
畢竟一開始,他們都隻以為李雪是失足落水溺死的,而老李頭是因為心懷愧疚自殺的。
所以他下意識轉頭看向了連峙。
連峙:“把監控錄像拷貝下來,然後回局裡。”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連峙他們就再次坐在了會議室裡。
沈建設一臉失望:“上午的時候,我帶人去把翟學名家裡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搜到那身衣服,看來他應該是已經把那身衣服銷毀了。”
楊孝興奮不已:“我把翟學名家附近的雜貨店和二小附近的五金店,全都轉了一遍,最終确定,那根麻繩是翟學名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名叫老牛日雜店的雜貨店買的。”
“那家雜貨店的老闆娘說,那款麻繩的質量最好,價格也就比較貴,目前整個長市,就沒有幾家店進過那款麻繩,也正因為它的價格比較貴,最近這半個月裡,他們店裡也就賣出了那一根,所以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根麻繩就是翟學名買走的。”
聽見這話,沈建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他這是生怕勒不死老李頭啊,所以專門買了根質量最好的繩子啊。”
要不然他們今天還真就不一定能夠搜集到這一證據。
連峙隻說道:“現在,我們可以正式拘捕翟學名和劉高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