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特助盡職盡責的告訴他,私人交易如何開發票。
郁塵:“……”
賣個手環這麼複雜的嗎?
男人眸光沉冷,“開好後送到我公司來。”
郁塵:“……”
還是賣給玩家賺咒晶方便,當面交易,也不需要開票。
郁塵眼神飄忽的離開美術館,開票去了。
直到此時顔君懷才走上前來,低聲詢問:“怎麼回事?他有問題?”
剛剛氣氛緊張,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原以為郁先生在開玩笑,他那手環一看就是毛線編的,怎麼可能賣十萬,十塊也沒人要。
沒想到謝總竟然花一萬買了!
察覺到這裡面有事情,工作人員哪敢多留,紛紛忙工作去了。
謝堰神色晦暗,“怎麼看都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吧?”
顔君懷眉頭微皺,回頭看了眼牆上的畫,又看向那條價值一萬的線編手環,保镖正在仔細檢查。
他表情變得凝重,“給我看看。”
保镖翻來覆去檢查手環,沒有異味,沒有夾帶危險物,怎麼看都像是很普通的線編手環,可賣手環的那張臉卻很不普通。
那些人格外喜歡頂着這張臉接近老闆,刺-殺老闆。他們都跟瘋了一樣,完全不怕死。有人當場死亡,有人被抓進去了,結果後面還會出現。
這張臉一出現,就代表危險在逼近,不怪他們緊張戒備。
沒看出手環有什麼問題,保镖把手環遞給顔君懷。
手環入手,顔君懷凝重的神色倏地驟變,一把握緊手環,指骨用力到泛白,胸膛劇烈起伏。
他的反應被保镖敏銳捕捉,“手環有問題?”
顔君懷垂下眼眸,總是帶笑的眼中晦澀難辨,再擡眸時,已經恢複如常。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緩緩松開攥緊的手指,露出那條線編手環。
“手環沒問題,你可以戴在手腕上。”
謝堰沉默不語,目光探究。
顔君懷知道,先前猝不及防之下暴露了情緒。
他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後悔到抓狂,又把手環攥進掌心,“你這家夥運氣也太好了。既然你們懷疑這東西有危險,不如送給我,我不怕危險。”
保镖們:“……”
謝堰伸手,“給我。”
顔君懷緊緊攥着不放,“你一萬買來,我給你十萬……不,五十萬?一百萬賣給我。”
謝堰依舊伸着手,目光催促,讓他快點還回來。
顔君懷猶猶豫豫磨磨蹭蹭,“你算什麼好兄弟,畫不賣給我,手環也不賣給我……哎哎哎别搶,注意形象!”
謝堰懶得聽他啰嗦,保镖直接把人架住,從他手裡把手環摳出來。
顔君懷滿腹怨念,眼神很是不舍,跟在後面絮絮叨叨,“這東西是真能保平安,你要随身攜帶,千萬不能給别人……你要是想轉賣,可一定要賣給我呀,兄弟一場,你不能這麼沒有心……”
出了美術館,顔君懷沒有再糾纏謝堰。兩人都忙,上了各自的車。
顔君懷坐上車,臉上溫柔笑容立刻消失,“人找到了嗎?”
助理薛沅啟動車子,彙入車流,“有行蹤了。那人很狡猾,兩次都被他給逃了。”
顔君懷雙眸微阖,“派人盯一下老謝,他頻繁出現在老謝面前,肯定有所圖,目的沒達成之前,還會再次出現。”
薛沅:“明白。”
……
郁塵先去飽餐一頓,才去開票。
從大廳出來,郁塵有點恍惚,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庫又被砍掉一截。
原主的記憶沒騙人,錢真的很難賺,比起賺咒晶也不遑多讓。
好在暫時不用擔心會被餓死,可以專心賺咒晶和找蒼狗了。
票已經開了,郁塵沒有現在送過去,先回家了。
這一來一回又要付兩遍車費,等什麼時候去那邊,再順便帶過去。
剛出電梯就看到自家門口站着幾個人,“發生什麼事了?”
兩名警察一看屋主回來了,向郁塵說明情況。他家門鎖被人撬了,隔壁鄰居聽到動靜,幫忙報了警。
報警的人是剛從醫院回來的苗彩音和苗小小母女,她們很感激郁塵的幫助。
雖然她們也不知郁塵做了什麼,隻看到他在虛空抓了一下,苗彩音的咳嗽就緩解了,呼吸也順暢了。
當時苗小小那麼大聲呼救,整層樓卻隻有鄰居過來,她們非常感激,自然不能看着鄰居家遭賊無動于衷。
兩名警察也是熟面孔,昨天早上剛見過,郁塵記得娃娃臉警察叫烏南,差點一頭栽進電梯井裡。
公寓裡被翻得一團亂,滿地衣服和被子。就連床墊都被掀在地上,畫材和顔料滾得滿地都是,畫架倒在地上。
“有丢失貴重物品嗎?”烏南臉色很差,黑眼圈嚴重,他記錄着郁塵的基本信息。
郁塵彎腰扶起畫架,嘴角閃過一絲弧度,“丢了一幅畫。”
那幅一直放在畫架上的《希望》被拿走了。
年長警察問:“能預估價格嗎?”
郁塵想了想原主之前的代筆畫價格,“大概……一、兩百萬吧。”
畢竟是原主的遺作,價格肯定要高一點兒。
現場幾人臉色都是一變,這麼貴的畫被人偷走,已經不是普通入室盜竊案了,不等年長警察細問,走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站在門口的苗小小轉頭看去,瞳孔驟然一縮,尖叫聲控制不住沖出喉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