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您應該記下更多關鍵的信息,确保您可以通關副本。’
‘謝謝小球哦,我記住了。’
謝逸甯看了眼記錄本,覺得自己記下的都很關鍵。
不管是大帽兜,還是管家送的小背包小冊子小遊戲機、大橘子一樣甜的日出……
全部都好重要的!
0195覺得自己的數據流有點問題,在整理數據流前,猶豫再三,悄悄把關于許芸芸跳樓的簡介記錄違規加在了某個隻有謝逸甯能看到的滾動面闆上。
做完之後,它還決定,在回到系統空間前,要把身上相關的數據庫記錄都删除幹淨!
既然是金手指,小一點或再大一點,也沒有太大區别。
反正根本不會幹擾到正常玩家的遊戲!
“甯甯小姐,可以用餐了。”
老管家先是接過灰袍手裡的食盒,又撐着一把大黑傘,把謝逸甯接到了環境被布置得十分舒心的大樹下。
在密密麻麻樹葉與遮陽大傘的雙重遮擋下,謝逸甯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炎熱。
非要說的話,他還覺得周圍有股冷氣冒個不停,像是打開的大冰櫃,似乎就在管家站着的位置。
午餐非常的豐盛,也不知道那小小的食盒怎麼放得下那麼多菜,都把整個桌子擺滿。
總之,這是一頓色香味俱全的午餐。
吃完飯,老管家留下跟早上一模一樣的叮囑,就開始收拾起樹下的殘羹剩飯,而謝逸甯則是跟着灰袍回到垃圾堆裡翻垃圾。
謝逸甯其實不是很理解。
但大家都這麼做,老管家也不阻止,他也沒有多問。
在灰袍到處翻垃圾的漫長時間裡,抽空看了一下眼前一角滾動小窗的字幕。
越看越茫然。
有種腦子裡多了很多東西,但是消化不良的感覺。
還懵懵的。
時間悄然流逝。
日頭漸落。
老管家踩着斜陽站在門口,他從上衣口袋掏出眼鏡戴上,又拿着小冊子與拇指大小的鉛筆,緩緩開口:“太陽就要下山了,今天我們的鄰居不幸長眠,在這件事情上,大家有什麼看法嗎?是不是,危險仍然潛伏在我們的四周呢?”
老管家等了半分鐘,歎了口氣,繼續道:“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誰想跟我說,就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話音剛落,一整天都沒說過話的譚奇先跟了上去。
他并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但沒辦法,誰讓許芸芸是從他住的地方跳下去。
必須主動些洗脫冤屈。
很快,譚奇就回來了,袁雙冰看了一眼,也招呼剩下的玩家跟她出去。
沒有多大意外,除了謝逸甯外的其他新人玩家都選擇跟袁雙冰合作。
在這種情況下,抱團不能說是非常明智的決定,但也不會比這還差,至少心理上能更有安全感。
最後是灰袍帶着謝逸甯走了出去。
謝逸甯腦袋有些發脹,他還在努力消化那幾乎翻不到盡頭的彈幕文字。
耳邊就傳來灰袍那平淡又簡潔的叙述。
“6棟有拾物與訛人的習慣,時常與人發生争吵,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健康,對錢财很是看中……”
“你說的都在理。”老管家擡頭看向灰袍,繼續說道:“這跟今天發生的事情又有什麼關聯呢?”
灰袍簡單試探得到想要的信息後,再次說道:“根據6棟的習慣,6棟也許與7棟有所糾葛,想要訛上7棟,作出某些異常舉動,才導緻今早的…事情。”
老管家在冊子上寫寫畫畫,停筆後,重重歎了口氣。
他走到6棟門口,把所有人都叫出來。
再次歎氣道:“許小姐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惜了,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也是6棟平日裡的作風。很高興我們中并沒有存在什麼危險隐患,今早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
“天有不測風雲,意外還是很多的。”
老管家輕輕搖了搖頭,從鑰匙圈上把6棟的鑰匙解下來,放在門邊鞋櫃上,重重關上6棟的大門。
做完這些,他看向謝逸甯,笑着說道:“甯甯小姐,我們該回去了,最近外頭的燈不大亮,還是不要在外頭走夜路的好。”
聽到這話的謝逸甯看了眼路邊的燈,視線劃過某處的時候,下意識停了視線。
那是7棟前的馬路。
很幹淨,即便是落日的餘晖打在上面,都不帶一絲的紅。
嗯?
上面應該有紅嗎?
謝逸甯餘光瞥見滾動彈幕上關于6棟在7棟前許芸芸跳樓砸在他身前的描述。
隻是意外嗎?
目光最後停在管家收拾幾個字。
謝逸甯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緩緩低頭,隻見鞋頭的位置有一點暈染開的水痕,不仔細看還分辨不出來,幾乎與鞋子顔色融合。
管家爺爺收拾得真的很幹淨!
除了他的鞋子,絲毫痕迹都沒有留下!好厲害……
玩家們都在關注着老管家,也順帶把視線分給謝逸甯,因此,在對方低頭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那雙灰色鞋子上難以分辨的血痕。
不管是老玩家還是新玩家,都隻有一個想法。
不詳的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