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毘人咕嘟咕嘟喝了一口酒,好奇地問:“什麼?”
探子回答:“五條家好像出了一個零咒力的天與咒縛,而且是嫡系的弟子。”
“……”
“……”
“?”
*
五條家。
作為爆炸的事發地,在事情發生之後的幾分鐘内,他們就迅速展開了搜查行動。
首當其沖的搜查地點自然是爆炸源頭的屬于五條秋原居住的院子。
“沒看到,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在院子裡的家仆接受詢問的時候,秋原作為一個才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很自然的就被忽略了過去。
即便爆炸的發出地點就在他所在的房間,當時那間房間除了他一個人之外,沒有任何的其餘人存在,也沒有人想要來詢問他。
畢竟一個才出生幾天的小嬰兒,能知道什麼呢?
因為人類這種想法被下意識忽略的魔王大人隻想說。
很好!
終于不是他給别人背鍋,而是别人給他背鍋了!
雖然就算是被發現,人類的小打小鬧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就是了。
大不了就是殺一些人,然後再離開五條家自己生活。
魔王大人猩紅的眸子裡面帶着淡漠情緒想着。
他已經習慣了離群索居的生活,同伴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必要的存在。
幾個月後,新年前夕。
礙于之前入侵五條家的家夥一直沒有找到,五條家家主和長老們索性就直接加強了護衛隊對五條家的巡視,上上下下防的嚴嚴實實,連一隻蚊子都難以進入。
這種嚴密的防護一直到了新年将近,越來越多分家人回到本家,以及新年慶典的籌辦、物品的購買都需要頻繁出入,導緻嚴密防護越來越難,這才讓五條家宛若鐵桶的狀态有了缺口。
也正是這種缺口的誕生,讓一些人有了進入五條家的可能。
僻靜的院子裡。
在隻有一兩個家仆在灑掃的情況下,一個穿着非常小版的練功服的幼童站在粗糙的地面上面前是被他抓來做實驗的兩隻等級不算高的三級咒靈。
隻見幼童柔軟的白發順着風的吹動而微微蕩起,白嫩帶着些許奶膘的臉頰嚴肅地沒有一絲表情,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指尖似乎凝聚有某種微弱的光芒,然後對着地上被他綁架而來的三級咒靈戳了一下。
“噗噗、”
地面上可憐無助的三級咒靈一被幼童的手指碰到就開始膨脹,如同被充了氣的烤鴨一樣,皮囊脹氣,卻隻能無助地什麼都做不了。
而等咒靈體内的氣沖到了一定程度後,突然之間,就爆炸了開來。
“嘭——”
瞬間,咒靈爆炸的血肉四濺,地面上的灰塵和落葉也被氣流随之蕩起飄向了遠處。
這個動靜并不算小,但是詭異的卻是正在院子裡灑掃的兩個家仆卻渾然未覺,依然自顧自的掃着地。
“嗯……失敗了。”
早就知道咒靈會爆炸的五條秋原在臨爆炸的前一秒就腳尖一點遠離了現場,他此刻幹幹淨淨的站在遠處的屋檐下托腮看着血肉自動消解的咒靈自言自語。
“還是魔力用的太多?又或者是參照物太弱了?”
“看起來都不是啊。”
就在檐下的小小幼童自言自語說着話的時候,對面院牆上站着的一個穿着黑色和服,原本在觀察幼童的少年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動了一下。
這個肌肉抽搐了一下的少年有着一頭黑發,唇角帶着疤痕,五官看上去英俊卻不羁。
黑發少年揚起帶疤的嘴角,沒有在意自己被電流刺激地抽動的肌肉,低下頭看向不到自己膝蓋高的幼童,問。
“有趣,你為什麼能袚除咒靈?”
“同樣身為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你這樣也太耍賴了吧。”
說好是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但是能空手袚除咒靈,這樣不就和咒術師沒什麼兩樣了嗎?
“……你是什麼人?”
早在禅院甚爾進入院子的一瞬間,對自己領地氣息就及其敏感的魔王就發現了對方。
一開始不動彈隻不過是因為對方對自己毫無威脅,但是對方散發出了殺意。
那就代表着,是敵人了吧?
五條秋原凝視着禅院甚爾,猶如深淵在凝視着對方。
“……啧。”
很快,原本還在笑着的黑發少年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意識到一個事情。
他、打不過面前的幼童。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