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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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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波羅的身形比這個年齡階段的索裡特更壯更高,因此撐滿了那件毛衣,他單手叉在腰上,姿态随意又暗藏殺機,和過去戰鬥時指點對手的樣子毫無區别。

“戴上項圈,施加恐懼,要令死亡的陰影随時懸在他們頭上,這樣人才會聽話。恐懼是最有效的,有鞭子、監獄、絞刑架、注射死刑、以及從不停止窺探的眼睛存在,人才會講規矩,恐懼是唯一可以确保秩序的東西,沒有恐懼,就沒有公平。”

迪亞波羅的陰影投在喬魯諾臉上,他倆一高一低對視着,與過去争鋒相對時的姿态完全相反,身周是血色與硝煙味。

這也是喬魯諾自恢複記憶以來第一次有機會與迪亞波羅對話。

“迪亞波羅。”

已經長大的金發青年嗓子嘶啞,但說不出更多詞語。

“老闆。”

“你在叫誰?”

迪亞波羅的頭發被風吹起,他的聲調裡毫無情緒。

“我在你眼裡是誰?”

“您……一直都在……對嗎?”

隻能這麼解釋,那些夢境都不是作僞,喬魯諾既然可以來到這個時空,沒道理更會操控時間的迪亞波羅不能。

他始終在靜靜地看着自己嗎?

迪亞波羅的表情非常微妙,但他素來情緒起伏不大,這也導緻很難看透他的真實想法。

“别問那麼多,喬魯諾·喬巴拿,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發,發生了什麼……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喬魯諾視線移過去一瞬,看到不遠處正在下車的神父。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站着的迪亞波羅和绯紅之王就消失不見。

或者說,站在那裡的隻有索裡特。

他依舊是短發,周身浸染鮮血,嘴唇微張,神情迷茫,眼睛漸漸聚焦在眼前喬魯諾的身上。

“迪亞波羅!迪亞波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神父認出養子的背影,一邊喊一邊跑過來,然而越是靠近就越是慢下來。

他的孩子,天父賜給他的孩子渾身血紅,面前是受傷的喬魯諾。

“神父……先别靠近……咳咳,請您先冷靜。”

喬魯諾撐起身體,試圖向神父解釋。

安靜的索裡特回頭與養父對上視線,從他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恐懼。

他低頭看看手,血已經凝固到可以粘住手指,抿抿嘴唇,能嘗到一股鹹腥味。

這幅地獄般的血宴殺戮畫裡,居然隻有自己毫發無傷。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神父的嗓子快要發不出聲音,他很明顯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雖然出于對養子的信賴不願往那個方向考慮,可看不見替身的他無法知道真相究竟為何。

迪亞波羅轉頭看着養父,很顯然猜到了對方暗藏的恐懼心理。

染血的宴會,莫名其妙死去的人,消失不見的記憶,害怕自己的養父,以及一直望着自己的喬魯諾。

迪亞波羅具備一種坦然接受怪事的天賦,他不會刻意追問,不會試圖用“常識”解答,也不會逃避,他連自己的名字和出生都能接受,因此他也接受了眼前這一切。

他轉身朝着大門走去,越過神父時後者還吓得後退了一步,随即立刻後悔,想追上越走越快的養子。

“迪亞波羅,你等等,你要去哪裡?!”

迪亞波羅沒回頭,也沒應答,轉瞬消失在道路旁的雜草叢裡。

“喬魯諾,這到底怎麼回事?!”

神父這才稍稍回過神來,蹲下用發抖的手扶起喬魯諾。

“他遇到了什麼?不,他幹了什麼嗎?他……那孩子,我得去追他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

喬魯諾艱難起身,毒藥滲透到細胞深處,連黃金體驗也不太好做這麼細微的治療,這令他頭暈乏力。

“我很抱歉,神父,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巨大的疲憊纏繞着喬魯諾,是與此前不同,獨屬于精神上的疲憊。

“我想,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去他命中注定的地方,你我都無法阻止。”

……

宴會以失敗告終。

死了四十九個人,大多是火并的黑手黨成員,少部分是誤服毒藥又遲遲沒得到急救的老人,小孩倒因為沒喝酒幸免于難,躲在倉房裡逃過一劫。

警方在橡木桶裡檢測出了化學毒性成分,于是封鎖了葡萄酒莊園,靜待更進一步的調查,喬魯諾作為東道主則被控制起來。

之所以要控制他,是因為宴會上許多人都表示“我看到他喝了很多酒,但他最後反而是最輕松的那個,實在很奇怪。”

而在向現場幸存的目擊者取證過後,警方發布了對迪亞波羅的全國通緝令,認定他是殺死宴會上那些人的罪魁禍首。

神父悲痛欲絕,他不願相信養子幹了這些事,但他也在警方問詢下結結巴巴地說着迪亞波羅渾身染血,在屍體中間毫發無傷的奇妙經曆,他想解釋這是惡靈作祟,可是沒人信他的話。

喬魯諾已經無力撇清,擁有替身的他在世俗眼中同樣是兇手之一,警方認定他與嫌疑犯迪亞波羅有密切來往,甚至共同策劃了這起震驚全國的慘案。

警方因此暫時增派人員到撒丁島,開啟對穆爾吉亞家族的調查,打算弄清這個組織背後的真實秘密。

……

撒丁島血宴落下帷幕後一個月,羅馬某地秘密羁押處就發生了一樁駭人聽聞的慘案。

受害者死在一個受到嚴密保護的房間裡,四面八方都是警察,據說他是來自撒丁島某黑手黨家族的成員,因為被老大抛棄,于是決定背叛對方,将老大的情報賣給外界。

警方原打算優先保住他的性命,好留作日後黑手黨公審案的證人,看看是否能從他嘴裡套出更多名單。

然而某一天警察通過牢門小活闆給對方送餐時,發現之前放在那裡的食物都沒有動。

囚犯自殺是常見的事,警察們破門而入,接着看到了令許多人終身無法忘記的恐怖畫面。

名為澤達的黑手黨成員死去了,肚子被掏開,布滿血管、又脆又韌,還夾有未被消化食物粒的腸子被扯出來纏繞在屍體的脖子上,這條半透明消化道的末端被塞入屍體嘴裡,形成一個隐喻銜尾蛇般的作品,整個高度密閉房間的血與臭味飄散而出。

澤達額頭上貼了張白紙,嘔吐不已的年輕警察們将它取下後,看到上面寫着一個“罰”字。

這是24小時輪值,沒有任何外人可以接近,僅僅在天花闆上留有窗口的房間。

幾天後又發生一場兇案。

某家夜總會舉辦了一場慶功宴,數十個神秘男人叫來陪酒女,舉杯慶賀最近最近某次“投毒任務”的成功,商量着為這起案件所精心隐藏一年多的努力,甚至還勾結了其他家族的内鬼。

他們不停喝酒,幾名陪酒女最後都在卡座上昏睡過去,其中一個半夜醒來決定悄悄離開包廂時,發現燈沒開。

她摸到門口将開關按下,燈光照亮的場景令她發出猶如地獄降臨般的驚惶慘叫。

她的同事們仍舊在睡夢中,但十二個男人都死了。

他們在長桌和沙發上一字排開,臉色發青眼珠鼓出,每一個面前都擺放着餐盤,盤中盛放着血液已經凝固的人類殘肢,有手指、腳、肺、肝髒、膽囊、舌頭,指甲被整片拔出堆在一起。

剛好是一出最後的晚餐。

陪酒女接下來半個月都無法上班,法醫将肢體拼接好後,認定這來自同一名成年男性,但還差一個頭顱。

經曆七天搜尋,他們終于在一輛運輸火腿的冷凍車裡找到了最後遺骸——勾豬肉的粗大鐵鈎刺進了口腔上颚,将男人僅剩那顆頭顱如釣魚般懸在貨廂内。

這一次的字條塞在嘴裡,上面寫着“十二人共食猶大山羊(Judas Goat)”。

這兩次案件被吩咐壓下來不要對外聲張,但恐懼已經如幹草卷火星細密又猛烈地傳開,黑白兩道都知道了這名死者的身份,他是撒丁島某個勞務派遣公司的員工,他最近參加過那場“血宴”的籌備工作……

沒人知道這神迹般的處刑來自誰,又是如何實施的,但所有人都為此噩夢纏身。

國王追過六個舞廳,從藍色到紫紅色,從綠色到橘紅色,從白色到紫羅蘭色,最後來到天鵝絨廳,黑檀木擺鐘前私闖宴會的狂徒原來是紅死病之魔,周身滴落鮮血的他,給這場腐敗宴會畫上了句号。

不管築起多高的牆,紅死病的惡魔都會溜進來。

地下世界紛紛認定這事是被緝捕的撒丁島教父所為,這是他對叛徒侮辱自己信賴的報複。

但無論如何,一個受教堂神父收養,名叫迪亞波羅的19歲撒丁島青年,就此從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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