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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刺殺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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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被盈盈熱意注滿,剛才的複雜情緒一掃而空,他步履輕松地走近,垂眸看着眼前人,“久等了。”

祈瑞的視線在Alpha面頰停留,那裡被劃出了道新的傷口,雖不嚴重,卻紅的礙眼。

他伸手輕輕碰上紅痕,問:“疼嗎?”

如果不是祈瑞問起,斯諾都忘了有這道傷,肯定是不疼的,可此刻他感受着愛人的撫摸,莫名就撒了謊,“...疼。”

臉頰邊冰涼的觸感一劃而過,注意到祈瑞要收回手,動作快過思考,他一把握住祈瑞的手,将手放回臉側,語氣帶着乞求,像是受了傷需要幫忙舔舐傷口的幼崽,“你再摸摸就不疼了。”

他沒有看到的是,祈瑞指尖劃過的地方,傷口已經完全愈合。

注意到Alpha說完話後微微發紅的耳廓,祈瑞挑了挑眉,沒有揭穿,反而擡起下颚,主動印上了對方臉側被劃出傷口的地方。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卻足以讓斯諾呼吸微滞。

“我們該回了。”,祈瑞語氣淡淡,像是剛才哄人的不是他。

飛行器的門打開,可還沒等他擡腳進入,就被攔腰抱上了座椅,腰部被一隻大手緊緊禁锢,面前是斯諾溫熱的呼吸,“剛才說錯了,是要你親親我才不會疼。”

祈瑞沒動,平靜地叙述事實,“親過了。”

斯諾用手摩挲着祈瑞的唇瓣,眸光微沉,“要親這才算。”

飛行器内的溫度一下子攀升到最高,看着眼前人因期待而愈發炙熱的目光,祈瑞輕笑一聲,如他所願地吻了上去。

雙唇相貼的一瞬,祈瑞明顯感覺到腰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可不等他分出些注意力,就被嘗到甜頭的人攝取了全部心神。

———

自從斯諾脫離斯家及卸任元帥的聲明一出,各界讨論的聲音都沒停過:有人為他脫離斯家感到高興,也有人覺得他在這關頭撇清關系是忘恩負義,有人遺憾他卸任元帥,也有人早就盼着他将元帥位置讓出來。

但很快,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借機上位的人就發現了一件事,他們遞交上去的申請,無論是重新選拔元帥,還是毛遂自薦想要任職,都通通沒有回複。

與此同時,在這場風波中始終保持沉默的帝國皇帝終于發了聲,可卻不是衆人所以為的趁機将軍部權柄奪回,而是保留斯諾已有的權限,隻做降職處理。

事已至此,再心有不甘的人也意識到了,這場風波壓根就是設計好的,斯諾早就拿到了皇室的入門券,他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從中撿漏。

自動駕駛的飛行器中,斯諾一點點将祈瑞散開的扣子系好,又拿出帕子仔細擦拭他額頭的薄汗。

祈瑞享受着他的服務,順手翻開星網,在看到皇室的那一則聲明後頓了頓,問:“你怎麼确定他不會卸磨殺驢?”

“咱們這位陛下,快不行了。”,斯諾垂眸将帕子收好,語氣淡定,沒有絲毫讨論秘辛的自覺。

這其中自然有賭的成分,但他不會說,隻是細細解釋,“皇太子品性兼優,性情溫和又不缺乏果斷,陛下已經認定了他作為繼承人。”

祈瑞放在腿上的手點了點,“但光有這些還不夠。”

“對。”,斯諾對于他的敏銳并不意外,隻是繼續說,“斯家跟皇室看似和睦,實則為了軍部的歸屬争鬥已久,在這樣的局面下,皇太子若想要坐穩那個位置,就要足夠狠絕,可恰巧,他缺的就是這一份狠絕。”

“所以,就需要你徹底獨立出斯家,轉而彌補這一缺陷。”,縱然知道是交易,祈瑞心中還是掀起了幾分對皇室故意利用的不滿。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斯諾握了握他的手,“不用擔心,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何況,軍部雖不姓斯,但也絕對不會姓淩。”

如果有人聽到這話,肯定會驚訝于他的大言不慚,但祈瑞隻是嗯了聲,對此沒有任何懷疑。

藍色的火焰劃過天空,飛行器最終在軍部飛船停泊點着落。

原本還不清楚為什麼目的地是這裡,當看到遠處飛船邊站着的人後,祈瑞便明白了。

“她的處理結果是什麼?”,他問。

“遣送克洛普星球,沒有命令終身不得出。”,想到未公布的結果,斯諾又補充道:“她保下了淩諺。”

“...”

祈瑞沒說話,隻是靜靜看着淩霜走上飛船,或許從她被選做聯姻對象的那一刻,這個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開往異星的飛船緩慢起飛,眨眼間,便已消失在了天空,像是從未出現過。

“我們走吧。”,祈瑞收回視線,看向斯諾。

“好。”

———

風波逐漸消散,斯諾降職後,元帥之位就空了出來,相應的,軍部給祈瑞也重新安排了職位,隻是沒想到他不僅拒絕了,還徹底辭去了在軍部的職位。

對此斯諾有些意外,因為祈瑞從沒跟他聊過這些。

“怎麼突然辭職了?”

“想休息休息而已。”,祈瑞翻了一頁手裡的書,語氣如常。

斯諾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側身環住祈瑞,下巴枕在他肩上,沉默幾秒,“也好。”

不知怎地,他總覺得祈瑞突然辭職一事有隐情。

“典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祈瑞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斯諾回神,深邃的眼眸微眯,帶着某種攻擊性,“都布置好了,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

為安撫民心,皇室借着擊殺蟲母一事宣布為二人舉辦慶功典禮,隻不過别人不知道的是,軍部接到秘密消息,有人想要利用典禮制造混亂,而這場即将到來的混亂的關鍵,就是淩諺等人已經研發成功的新型藥劑——能夠誘導二次分化。

如果沒有預警,可想而知,到時候會引發怎樣的混亂...但好在實驗室根據祈瑞提供的血樣樣本成功研發出了解藥,屆時隻需要參加典禮的人提前注射解藥,就可以避免事故發生。

相信軍部的辦事能力,祈瑞嗯了聲便不再細問,畢竟他已經離職。

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良久,他才像是不經意地提起,“典禮結束後,你還有事要處理嗎?”

“有...交給淩謝跟斯千堯處理就行。”,意識到祈瑞可能有安排,斯諾果斷改了口。

祈瑞嘴邊笑意一閃而過,賣了個關子,“到時候跟我去個地方。”

———

很快便到了典禮開始的這一天,早早的,宴會廳門口就圍滿了記者,待到祈瑞與斯諾的飛行器降落,人群更是一擁而上。

“斯上将,請問您對斯家的事怎麼看?”

“斯上将,您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斯夫人殺了您母親的?”

“祈副官,您方便透漏下為什麼離開軍部嗎?”

“...”

斯諾原本神色淡淡,在聽到這句對祈瑞的追問時倏然将視線移向了記者,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接受到這道視線的記者手一僵,手中的設備差點摔落,直到斯諾護着人離去,他才劫後餘生地松了口氣。

原來星網上關于二人恩愛的傳言并不是假的...

進入宴會廳後,外面的吵鬧也被隔絕了出去。

斯諾握着祈瑞的手,“典禮還要一會兒才開始,我們去那邊坐坐?”

沒有得到回應,他看去,卻發現祈瑞的視線環繞了宴會廳一圈後,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眉頭微微蹩起,心頭疑惑剛升起時就被對方的一句話打破,“我記得上次來你是跟瓦奧萊特小少爺一起的。”

斯諾:...

舊賬被翻起,他瞳孔微張,面上不顯,話語裡卻是顯而易見的慌張,生怕晚說一秒鐘,“我們是在宴會廳門口遇見的,我沒有和他一起來...”

祈瑞沒出聲,就那麼靜靜看着他,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你相信我,我早就喜歡你了,不可能再跟别人有關系,”,斯諾一頓,慌亂解釋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就算不喜歡你我也不會跟别人有關系,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想過會喜歡上任何人。”

這下倒是輪到祈瑞愣住了,他心頭劃過密密麻麻的暖意,雙手撫上斯諾的臉,“抱歉,我不該拿這事開玩笑,我相信你的為人。”

“你不用為這事道歉,”,斯諾從剛才的慌亂中回神,卻是笑了笑,嗓音溢滿了深邃的情意,讓人動容,“祈瑞,我很高興你在意我。”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嗓音打斷了暧昧的氛圍,祈瑞收回手,兩人并排站立,朝聲音處看去。

隻見淩謝拉着不好意思的斯千堯,滿臉帶着挪揄,“真是不避着人啊你們倆,沒看見周圍的目光都在這嗎?”

此話一出,明顯感覺到四周投來的目光散去了大半。

“你來幹什麼?”,被突然打斷,斯諾心情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祈瑞願意吃一回醋,哪怕是開玩笑。

“嘿,我來可不是為了找你,”,淩謝對祈瑞眨了眨眼,他并沒說話,祈瑞卻瞬間get到了他的意思:“我給求婚現場添了點東西。”

祈瑞:...

不是很想知道添了什麼。

不知道祈瑞看懂他的意思沒,淩謝往前走一步,正打算把人借走悄悄說,卻被警惕的斯諾攔住了去路,“典禮要開始了。”

注意力被吸引走,果不其然,台上已經站上了主持典禮的人。

人群默契地往中間聚集,這邊的幾人也不例外。

台上的人說完開場白,就是比較官方的緻辭環節,斯諾先一步上去,他站姿挺立,說出的話滴水不漏。

隻是在臨下台時,他在人群中瞥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明翎。

某一瞬間,他的心跳的很快,像是不詳的預感,而這種預感在祈瑞上台時達到了頂峰。

中途不知道有多少次,斯諾都想不管不顧沖上台打斷這場典禮,可當他看到祈瑞冷靜無波的雙眸,還是忍住了。

到了祈瑞發言結束時,他背後竟出了一層薄汗。

頭頂是暖黃的燈光,點綴着吊墜似的光影,祈瑞緩緩走下台,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平和又安甯。

可轉瞬間,無數包裹着液體的玻璃珠墜落,在地上濺出點點水滴,像是晶瑩的淚光,又像是緻命的毒藥。

———是藥劑。

明明已經排查過了,這些東西又是從哪來的!

斯諾看着混亂不堪的人群,電光火石間,頭腦中有什麼閃過,他奮力撥開擁擠的人,瘋一般往台上跑去,卻隻來得及看到祈瑞被一把匕首穿透了心髒———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放慢了,他看清了祈瑞微微放大的瞳孔,也看清了胸口驟然噴濺而出的鮮紅血花,最終的最終,他隻來得及抱住無力跌去的身軀。

“這是他答應我的。”,明翎揮舞着粘血的匕首哈哈一笑,向後跌入突然出現的黑洞,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耳邊的喧嚣聲再也聽不見了,斯諾抱着懷中人的手用力到了極點,可無論是祈瑞緊閉的雙眸,還是他漸涼的身軀,都在告訴他一件事,

祈瑞已經不在了。

宴會廳裡的混亂不知何時停住了,之前注射的解藥終究是起了效果,背後之人的目地從來都不是制造混亂,而是...刺殺祈瑞。

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斯諾,明翎就是那個幕後之人,可他卻想不明白,明明對方對祈瑞是和他一樣的心思,又為什麼要置祈瑞于死地。

心口像被掏開一樣疼,恍惚中,他好像窺探到了某種線索,轉瞬即逝,又遙不可及。

“諾...諾哥...”

斯諾沒有動,他手死死捂着祈瑞流血的傷口,隻靜靜注視着懷中安詳睡去的人,卻不知道他此刻在旁人眼中是多麼可怕。

整個眼眸被血紅填滿,極緻的冷靜下是再也掩蓋不住的瘋狂,龍舌蘭信息素毫無知覺地溢出,渾身威壓排山倒海壓來,直讓人喘不過氣。

慶幸在場人注射的解藥裡有抑制作用,才沒有被斯諾失控的信息素過多影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淩謝壓下内心的悲痛,頂着壓力朝兩人靠近,可他剛有動作,就被一雙極其可怕的眼眸鎖定,那中央蘊含的黑霧似乎在警告他,如果再靠近一步就會被攻擊。

汗毛瞬間直立,就在淩謝快要頂不住威壓時,斯千堯走了過來,他擦了下臉上的淚水,說:“哥,祈瑞哥給你準備了驚喜,你還沒看呢。”

斯諾依舊緊緊盯着兩人,可态度卻因這句話松動了些。

見有希望,淩謝壓了壓喉中的哽咽,扯出一抹苦笑,“是啊,祈瑞好幾天前就開始準備了,他不讓我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你确定不去看看嗎?”

“到時候跟我去個地方。”

耳邊響起祈瑞帶笑的嗓音,斯諾仿佛也從無意識狀态中清醒了許多。

許久,就在兩人一咬牙,準備把人先打暈的時候,他開口了,嗓音充斥着晦澀與沙啞,“帶路。”

一路上氣氛壓抑極了,斯諾終于收起了極具壓迫力的信息素,隻死死抱着懷裡的人,仿佛要溶入骨血。

飛行器在一所别墅門口停下,這是斯諾以前的住所,不過自從搬去祈瑞那就沒再回來過,隻有機器人定時打掃。

“識别成功。”

伴随着冰冷的機械音,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模樣——

遍地的紅玫瑰花瓣從門口一直鋪到屋内,光影交錯中,宛如一條鮮紅的河流,蜿蜒流淌。

斯諾抱着祈瑞走進,有鮮紅的血滴落,又與滿地的紅色融為一體。

紅色河流盡頭,是擺在長桌上、埋在花瓣中的已經打開的戒指盒,裡面盛放着兩枚深藍色戒指,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晶瑩剔透,不摻任何雜色,漂亮到了極緻。

整個場所布置的其實很簡單,但斯諾好像能透過這裡,看到一點一點播撒玫瑰花瓣的人。

分明是清冷至極的人,他卻總能窺見祈瑞内裡深藏的溫柔。

斯諾将懷中人輕輕放在長桌上,一點一點将他額邊的碎發整理好,才鄭重又珍視地拿起戒指,緩緩套入祈瑞冰涼的指間。

然後,他握住祈瑞的手,像是對方給他帶戒指一樣将另一隻戒指套入指間。

最後,他傾身,缱倦又留戀地在愛人唇上落下一吻。

空中忽然有風吹過,卷起了滿地的玫瑰花,像是神靈祝福的呢喃。

———

别墅外的兩人等了許久,終于又聽到動靜,他們擔心地擡眼望去,卻隻見到渾身染血的沉默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斯諾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兩人卻都覺得他不一樣了,硬要說的話,就是眉眼間愈加鋒利,渾身的氣質卻更内斂、也更捉摸不透。

祈瑞的葬禮由斯諾親自操辦,當看到斯諾将人放進棺椁時,淩謝還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斯諾的表現太奇怪了,如果說之前的他像是一片死火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分明馬上要爆發,卻始終壓在火山口。

為避免出什麼事,淩謝與斯千堯輪番盯着斯諾,可沒想到,葬禮一結束,眨眼間功夫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倆着急忙慌地把帝都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就好像...斯諾憑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一周後,就在他們認定斯諾想不開做了傻事時,終于在祈瑞的墓碑前找到了人———斯諾坐在地上,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仿佛要抓住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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