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廊上，劉煜停在拐角，嘴邊叼着根煙，卻沒有點燃。

莫林磨磨蹭蹭地過去，已經做好了挨罵準備。

可沒想到，劉煜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偷偷把監控視頻拷一份給我...”

莫林：？

您老看着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會幹這事。

或許是他的猶豫讓劉煜誤會了什麼，對方一咳，将煙夾在手裡開始指指點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倆那小動作嗎...”

“哦哦，監控是吧，隊長，我馬上去。”，莫林不等他說完就圓潤地溜了。

劉煜被逗笑，不忘沖他喊：“弄完記得讓斯諾拿來給我——”

回去後，面對一屋人好奇的眼神，莫林又是擡頭望天花闆一圈，從善如流解釋道：“隊長知道一個治甲溝炎的老中醫。”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鼓勵道：“早治早康複。”

回到位置上，莫林裝作查監控，飛速又拷貝了一份視頻，然後他晃悠似地走到斯諾旁邊，将U盤塞給他，體貼說了句：“祝好運。”

斯諾：...

見衆人視線又被吸引來，斯諾眼皮跳了跳，飛速捂住莫林要張口的嘴，先他一步開口：“沒事...他甲溝炎又犯了。”

莫林：...

———

斯諾推門出去，劉煜已經在等着了。

他在心裡磨了下措辭，剛準備開口就被劉煜制止了，“行了，跟我出去一趟。”

知道這事是揭過了，斯諾什麼都沒問，跟着人出去。

車上，認出這條路是通往臨灣小區，他沒多想，隻以為是要重新勘察案發現場。

可當到了時，他才發現他們去的不是六棟，而是五棟。

電梯層數緩緩上升，直到在十一樓停下——

這是個斯諾極度熟悉的數字。

而這種熟悉感在敲門進入屋主人家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面前的裝修都跟祈瑞家像極了...甚至就連一些細節都做得格外到位。

開門的阿姨手上還帶着隻打掃用的手套，她顯然是認識劉煜，笑了笑，“是劉隊啊，賀先生剛回來，還在忙呢，我這就去通知。”

說完她就小跑着去敲了書房門，提醒道：“先生，劉隊來了。”

約莫一兩秒，裹着西裝的男人從書房裡走出。

“賀隊。”，劉煜朝他喊了聲，語氣熟稔。

被稱作賀隊的人朝他點點頭，視線有些意外地停在斯諾身上。

這人還是第一次見。

注意到他的目光，劉煜适時出來介紹：“這是我隊裡的，叫斯諾。”

說完他又對斯諾說：“這是賀隊。”

“早從隊裡退下來了。”，賀知行糾正了句，朝斯諾伸手，“叫我名字就好，賀知行。”

斯諾伸手握上，選了個折中的說法，語氣不卑不亢，“賀先生。”

賀知行也不在意稱呼，招呼着兩人在沙發坐下。

阿姨端來幾杯泡好的茶，見他們有話要談，就以采辦東西為由離開了。

房門關上，賀知行轉了轉手邊的杯子，知道劉煜不會無緣無故非要當面說，開口：“有什麼事就說吧。”

劉煜拿出U盤，直說：“想請連姨那邊的人鑒定下視頻是否有合成。”

他口中的連姨指的是如今的部長，連如珞，同時，也是賀知行的小姨。

正因為事關保密部門，才要當面說。

“好，我問問。”，賀知行沒探究原因，很快答應了。

他當着兩人面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梁秘書，我這邊有個視頻，現在有空幫我送去鑒定嗎？”

斯諾在聽到梁秘書時倏地擡頭看去，但随即，他就借着喝茶掩下了所有情緒波動。

聽筒那邊的聲音完全聽不清，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梁秘書。

“好，我用郵件發你。”

賀知行很快打完電話，跟兩人說了聲就拿起桌上U盤去書房傳東西了。

客廳裡的兩人在沙發上沉默地坐了會兒，忽然聽到屋門敲響的聲音。

以為是阿姨忘帶鑰匙了，劉煜起身去開門，斯諾也沒繼續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