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不重要,都結束了。我隻想做雨桐,今後,和你和夏暮寒再沒有任何關系。”
蓦然,夢中的婚禮悠揚而至,似有意般到最後一個音符,嶽榮拿着它入室:
“商總,是老爺打我手機,他找您!”
趁機起身裡不假思索的邁步離開,方向是鑲嵌鉑金紋路的典雅厚門。
她留給他的是多麼冷酷無情的倩影,一如往昔不會感動,不會動情,不會猶豫!
可是你想走,商彬會放手嗎?闊出三步,自雨桐身後緊抱這抹充滿纖柔誘惑卻能将殘酷诠釋到至臻的腰肢:
“桐桐,相信我,商彬心裡隻有雨桐,不會太久,我一定娶你。”
嶽榮掩門退出。
她掙紮,伴着淡漠:
“商總,你每次喊的阿妍是陳怡妍,你心裡的人是她。”
她真是何等的寡義,這便改口‘商總’,怎麼能的!他和她的這部鴻篇巨制不是涵蓋如夢似幻的劇情、蘊含情真意摯的故事、附有聲情并茂的旁白,她想給他一筆抹煞,他會同意嗎?商彬摟的再緊幾分:
“桐桐,我愛的是你,至始至終唯有你。”
深知掙不脫雨桐很安靜,唯獨不給他妥協:
“不重要!我不想再和你如此般在一起,沒有自由亦沒有自我,更不願意過這種金屋藏嬌的生活。今後,我想過屬于自己的生活,獨立自主亦不依賴任何人。”
骨子裡不多的溫柔已被她消耗殆盡,商彬怒火沖天的轉回這抹玉體:
“在德國時,一切都好好的。你非要回帝都,現在說不願意,是不是因為夏暮寒?”
破釜沉舟的一博裡她輕舉妄動,便是對他再無忌憚:
“不是。我不用被别人養,想要一份自由平等的感情,努力後無法實現的欲望我可以擯棄,而不是完全依賴你獲取。”
他雷霆之怒消去一絲,霸道的逼問:
“德國兩年,你同樣被我養,怎麼沒聽你一句不願意?”
雨桐被問的微怔,言辭鑿鑿的人格自由何嘗沒有這份因為不愛所以引起的不願呢,若真是自己依然喜歡商彬,還會對他說出‘不願’二字嗎?
她不想依附商彬的勢力,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如今在藝術這條道路上她尚未步入極緻的境界,然而她可以繼續努力持續精進。或許她沒有天才的悟性,貴在她願意铢積寸累并遵守格拉德威爾書中的“一萬小時定律”,不積矽步無以至千裡的道理她太懂。
何況,一旦沾染到關系和捷徑,反饋的濾鏡便不再純粹,她的成長空間亦會受限!
可她無法隐藏自己的心聲,離開商彬是因為夏慕寒,這才是底層的事實。偏她言不得,移情别戀還是有婦之夫,這種違背自身價值觀的事情,讓她如何對他言明,還是對眼前這位曾經付出感情、如今依然在意對方感受的男人。
盯視這抹緘口不言,自帝都醫院接回她那次他早已了然于心,不點破不言破不锱铢必較,以為她怎會對有婦之夫放任自流,喜歡又如何,她本性的冰魂雪魄怎會允許自己犯錯于這種二元悖論,終是輕看了她的柔韌反骨,他幾乎忘記正是因為她底色的冰魂雪魄、一旦愛上夏慕寒便會決然的放棄他。
商彬勾唇冷笑:
“又愛上夏暮寒了,阿妍,夏暮寒真是你此生的情劫!”
她迎住俊眸沒有浮現嫉妒,可是想問,為何?商彬和夏慕寒面前站着雨桐,眼裡偏偏僅看得到陳怡妍!
心明感情的糾結素來得不到答案,她便淡然的惹人氣:
“既然商總知道了,好聚好散!”
聚的都不易她還想散?她很會惹人啊,倏然,商彬陰洌眸色透出餓狼遭遇豔媚獵物的底色,濃墨重彩流露着至臻情欲:
“阿妍,你是我的,隻能屬于商彬一人。”
蠻橫的扛在肩,闊出數步俊軀壓住掙紮的玉體,扯開衣服的同時放倒沙發。
孤注一擲的不屈不撓,她嬌音韻涵堅貞不屈的矢志不渝:
“商總,你今日即便得到我的人,也永遠失去了我的心,你無法鎖住我的感情。”
6年,怎麼他把毫不憐香惜玉的迷離情欲生生抒寫成了流連忘返的款款深情,這種百折不饒的語調,宛若兩年前異曲同工的場景重現,情非得已的是,他現在比拟往昔更想要這個女人的心,便是于戚戚然裡商彬放開身下的玉體。
慌張失措的起身,她邁步間跑着整理淩亂的衣衫。
距相宸公館高奢厚門不遠處是一輛銀色賓利,駕駛位的甜美容顔勾起冷笑,良久不移目狀凝視這抹破碎的倩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