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小聲地氣音:“真正的花孔雀來了。”
顔丹青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頂着一頭粉毛的白安正端着杯堂哥的同款香槟,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顔丹青:......
她不是周末才和他一起畫的牆繪嗎?他什麼時候染的頭發。
“丹青,堂哥。”白安舉着杯子,想同季亦禮碰杯。
“誰是你堂哥?别瞎叫好吧!”季亦禮炸了毛,将端着酒杯的右手藏到身後,不再在乎偶像包袱。
他看白安這小子不爽很久了,一直跟在自家妹妹身邊,真以為他看不出他打的什麼心思嗎?!
還敢叫他堂哥?誰給他的膽子!
“你今天也過來啦,什麼時候染的頭發啊?”
顔丹青不着痕迹地上前半步,将白安同堂哥隔絕開。
不知道為什麼,對待外人一直都很有禮貌的堂哥偏偏看不慣白安,每次見面都針對他。
“昨天染的。”白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問顔丹青,“好看嗎?”
“挺好看的。”顔丹青點了點頭,眼神凝在他頭發上沒放下來。
白安找托尼的眼光可比他找車改色師傅的眼光好多了,淺粉色的挑染在宴會的燈光下頗為出挑,再搭配上他一身白色西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才出道的小明星呢。
顔丹青盯着他的粉色頭發,思考着要不要自己也去染一個類似的。
“好看就行。”
白安被顔丹青欣賞的視線看得耳根子都紅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開始沒話找話。
“咱們的工作室定下來了,名字就用你之前想好的那個,染七,要不明天下午我們和映月一起,去把要簽的字簽了吧?”
“你們成立工作室了?”季亦禮強行插話,被顔丹青伸手攔住了。
她先是對着白安,點頭同意,然後才偏過頭,對着季亦禮說道:“一會兒再給你細說。”
季亦禮無奈,隻得退下,咬牙切齒地看着白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誘拐妹妹。
白安頂着心上人哥哥要殺人的眼神,對顔丹青笑得溫柔。
“好,我記得你周三下午是不是有節繪畫史?在哪個教室,我去接你。”
他同顔丹青又聊了幾句,最後還是宴會快要開始,他才離開。
他剛走,季亦禮便迫不及待地出聲了,他看着顔丹青,一臉委屈樣。
“青青,你要成立工作室怎麼不和哥哥說,哥哥有錢也有人脈,肯定能幫你弄好的。”
“不止我,還有個學妹,我們三個一起。沒事,不用你操心,我這麼大人了,你還不放心我嗎?”顔丹青拍了拍他的肩,給他解釋道,“學妹又不認識你,你出錢不方便。”
“我就是想幫幫你嘛。”
“我知道,沒事的哈,放心,有事我肯定找你。”
季亦禮拗不過妹妹,隻得放棄。
他看着妹妹盯着白安背影的表情,忽然警惕道,“你不會也想去染個粉毛吧,可别啊,醜死了,跟隻燙了毛的粉冠雞一樣。”
顔丹青:.......
白安穿了一身白,隻有頭頂是粉的,從背影看,倒也......能被形容成沒毛的粉冠雞......
顔丹青瞬間收回了視線,打消了染發的想法。
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顔丹青站在甜品台旁邊,拿着一罐噴□□油,再做最後的甜品。
D家的習慣,每次宴會上都會準備一些半成品的材料,由客人自己組裝。
顔丹青很是喜歡這個環節,diy能讓她每次都吃到自己喜歡的味道。
“給哥哥也畫一個。”
季亦禮把頭湊過來,看顔丹青用巧克力醬在組裝好的達克瓦茲上繪制圖案,她那雙巧手做甜點也很在行,不過片刻,一隻活靈活現的小貓便自她手中生出。
“你自己沒手?”
顔丹青沒理他,将小貓擱在盤子中後,又選了不同顔色的果醬,在另一隻達克瓦茲上畫了隻翠鳥。
“那不是沒你畫得好看嘛~”
季亦禮撒着嬌,央求妹妹也給自己做一個。
顔丹青隻得又拿過一片曲奇,指桑罵槐般地給他畫了隻花孔雀。
甜品盤子被顔丹青裝滿,她和季亦禮挑了張沒人的桌子,落座,等待着宴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