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換了睡袍,你坐在床上準備翻閱一遍曼瑞德的文稿,為後面幾日的工作做準備。
艾特琳問過你是否需要進食,可惜下午茶中的甜品讓你對食物暫時沒有欲望,自然是拒絕了。
認真讀了兩三遍,做了批注,終端彈出一條訊息。
[艾特琳: ∩_∩ ]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提示音。
你收起光屏,沒有動作,直到提示音響起第三次。
門開了,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人。
等她走近,空氣中已然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艾特琳的信息素是清茶香,柔和的,不算很有攻擊力的氣味,從清淡到濃烈的變化并不大。
她對着你微笑,鋒利的眉眼被笑意軟化,水潤的光在眸中閃着,一步步走到床邊坐下,傾身占據你的視野。
睡袍的腰帶由她牽起,輕輕放入你的掌心,像主動把牽引繩叼給主人的小狗。
或許也不是小狗,而是一條故意示弱的野狼想要伺機而動。
輕輕解開腰帶時,艾特琳靠得更加近了,淺色的眼睛像月下的湖泊。
你擡起頭,慢條斯理地用手中的布料抽了對方的臉,這腰帶又落在她的脖頸上變成了真正的桎梏。
起身的動作帶着手裡的“牽引繩”,束緊的帶子鎖住了氣管中的空氣,黑發的Alpha仰起頭,呼吸急促許多,胸膛一同起伏着,你由着這姿勢,輕輕劃過上面貫穿鎖骨和胸下的淺色傷疤。
你見過它許多回。
Alpha似乎受不住了,啞着嗓子求饒,親昵地叫你的名字:萊法,親愛的。
你笑着親了親她的臉頰和唇角,卻沒有放松手裡的動作,如果松開控制,野狼就會反撲,她曾經就這樣騙過你。
腳下緊繃的大腿肌肉暗示着對方蓄謀已久,她想要握住你的手腕,又被你輕巧躲過。
幾乎是胡鬧着到處捏捏踩踩,盡了興,你解開了系在艾特琳脖子上的結。
“好乖好乖。”你摸了摸她的頭,拉起她的手,和Alpha一起躺倒在床上。
艾特琳是被優待着的,可能是因為格外喜歡賣乖,可能是因為相識已久,見證了你從青澀的乖小孩變成現在的模樣。
偶爾過分些的舉動會被包容,事後也會遭到額外的懲罰,但Alpha對于這件事樂此不疲。
拒絕了艾特琳“最後一次”的邀請,你禮貌地将她趕出房間。
休息一夜,次日上午便陸續有負責談判的以斯特來到主家莊園。
有幾位自以為是的所謂長者想在會議前與你交易,經曆過那麼多次的談判會議,你顯然清楚這些人的算盤,獨自去了莊園的後花園以求清閑。
未經曆過基因改造的花卉在這條世界線十分珍貴,但在以斯特這一類的大家族隻是基本的裝點。
欣賞了幾分鐘全由錢堆砌的美景,你打開終端決定将昨日想到的幾處問題分析一遍。
工作時間結束,最後浏覽一遍沒有發現措辭不當的地方,你回到房間換了身更正式的服裝。
艾特琳昨日邀請你參加家宴,你沒有拒絕,她提到自己的兩個子嗣亦會到場,你不甚在意。主家後代參加會議并不奇怪,算年齡差不多也該熟悉一下更上一層的家族資源,參與一下更核心的事務。
艾特琳似乎很期待,一直積極地帶着你前往餐廳。
這場家宴隻有三個以斯特與你,是一個有些怪異的人員配置。
她的兩個Alpha孩子已經落坐,看到母親與客人到場,禮貌地起身問好。
你禮貌回禮,不動聲色地掃視一眼,心下微微有些訝異。
不知情的Alpha家主還興緻勃勃地為你介紹着,長子威爾·以斯特,次子羅科夫·以斯特,同樣的黑發淺灰色眼睛,威爾是健康的小麥膚色,羅科夫膚色白皙。
論外貌,似乎羅科夫要更抓眼些,但偏偏其中一人是你的老熟人。
你看向他,配合着艾特琳的介紹微笑着。
你記得,他之前的名字還叫威爾·諾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