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晚餐後,你決定去找德拉科,希望能夠解開今天下午的誤會。你看到德拉科剛從斯萊特林長桌離開,于是你朝那個方向走去。
你追上他,輕輕地說道:“德拉科,可以和我談一下嗎?”
他轉過頭,看到是你,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點了點頭。你感覺到氣氛有些尴尬,但你決定先打破沉默。
你直接抱住了他,把頭放在他的肩上對他說:“德拉科,剛才在醫院的事情,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了。”你試圖以平和的語氣開場。
德拉科沒有立刻回應,靜靜的被你抱着。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或許,對不起泰莎,我剛剛也不應該那樣說你。”
你感到一絲寬慰,知道他至少願意聽你解釋。于是你繼續解釋道:“我和韋斯萊、波特并不熟悉,我隻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感到擔心,所以才去看看他。我并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崇拜救世主什麼的。”你松開他,并用清澈又明亮的棕色眸子看着他。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我不該那樣發火,但是看到你和那些格蘭芬多的人在一起,我就……你知道我最看不慣那群格蘭芬多!”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你和哈利的接觸。你決定試探性地問道:“德拉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你感到不舒服?”
“或許吧。我隻是覺得,你最近似乎更願意和其他人在一起,比如邁克爾·科納,比如格蘭傑。你知道嗎我今晚差點就要去找潘西玩了!”
或許,這段時間你确實忙于複習,沒怎麼和他一起玩。你努力回憶起最近你們的互動,試圖找到一個解釋:“德拉科,可能是我忙着複習考試,沒有花更多時間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是我在霍格沃茨最最好的朋友!”
他聽了你的話語,眼神稍稍緩和了一些。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泰莎。”
你微笑着點點頭,又抱了抱德拉科,他也抱住了你。
“你是我的第一順位,德拉科。”
畫風一變你用手指彈了一下德拉科的腦門,說:“哼!以後不許罵赫敏愚蠢的麻瓜之類的話!她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哦。”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似乎透露着不服。
“嘿嘿那你就是答應我了!德拉科你真好!!”你開心地轉了個圈,紮在頭上的墨綠色絲帶随着頭發飄動得格外顯眼。你一直戴着。德拉科也無奈地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考完試沒課的這幾天你一直和德拉科呆在一起,不是他來拉文克勞休息室找你就是你去斯萊特林門口蹲他,兩個人一起在黑湖邊散步,或者在霍格沃茨裡玩捉迷藏。斯萊特林有一個以潘西·帕金森為首的小團體開始格外關注你,因為你和德拉科,一個拉文克勞和一個斯萊特林天天出雙入對,十分引人注目。
斯萊特林休息室内。
“這個薩拉薩爾憑什麼天天和德拉科呆在一起?!德拉科不會是被她下了什麼藥!”潘西氣憤地對達芙妮說,“明明是我們家和馬爾福家關系最好,怎麼輪到那個西班牙人來和他玩?”
“說不定她媽媽有什麼内幕呢,和馬爾福家走的這麼近,可别讓我們逮住了小尾巴呀。”達芙妮在旁邊不懷好意地說。
六月對你來說除了放假和考試,還有一個重要的日子,就是德拉科的生日。因為沒想到要送什麼禮物給他,幹脆就做個蛋糕吧。六月五日一早,你就在廚房做蛋糕準備要送給德拉科。你來到廚房,讓小精靈幫你擺弄了大半天,才做好一小個青蘋果蛋糕。你把小蛋糕小心翼翼地用小盒子裝好,心想是你親手做的德拉科肯定會喜歡的,雖然你剛剛偷偷試了一下味道并沒有很出彩。不管了!你把盒子用綠色的絲帶纏好,打上蝴蝶結,提着蛋糕就大步朝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臉上帶着期待的笑容,他一定會喜歡的吧!
你站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因為沒有除德拉科以外認識的人了,你也不好意思讓别人帶你進去,隻好站在門口等他出來。五分鐘過去,德拉科沒出來,你有些不耐煩,在門口踱步。來來往往有很多斯萊特林都看到你了,有些人帶着驚奇的表情,有些人帶着厭惡的表情,還有些人會小聲的和旁邊的人說:“看,那個拉文克勞又來纏着德拉科了。”你沒有理會那些對你投來不友善目光的人,靜靜蹲在門口的牆角等待着。
又一個五分鐘過去,你開始後悔前一天沒有跟他約好時間見面,而是選擇給他驚喜了。你這樣一個沒有耐心不喜歡等人的人,被迫在這個充滿不友好情緒的地方等德拉科。
又是一個五分鐘,熟悉的聲音出來了,不過不是德拉科,而是一個尖銳的女聲。是潘西。她看到你蹲在牆角,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和達芙妮以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大聲講話,說:“今天德拉科可是說過特别喜歡我送的禮物呢!”然後再回頭看了你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壞笑。你對她翻了個白眼,心裡很失落,他已經收到别人送的禮物了,應該還有很多人送他禮物吧……
你的耐心快要消耗殆盡了,你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因為蹲太久,起身的時候突然兩眼一黑。不是吧,不會要倒在這個是非之地了吧,不要啊,太丢臉了!!
但是,你并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倒在地上,一雙熟悉的手扶住了你。
“笨蛋,找我也不會叫個人進來喊我。”是德拉科。偏偏他在這麼尴尬的時候出現,還做着這麼令你心怦怦跳的事情,你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但瞬間就轉變成了笑容。
你反應過來後,一把抱住德拉科。“生日快樂!德拉科!”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德拉科的臉刷一下地紅了,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但你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你就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黑湖邊上,兩個人坐在湖邊。
“猜猜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你把小蛋糕藏在身後,好似故弄玄虛,想勾起他的好奇心。
“胸針?”“不是。”
“項鍊?”“不是!我才不會送你兩次一樣的東西!這多沒意思!”
“領帶?”“不是!再猜!”
“嗯……”他搖搖頭,“不猜了,快直接拿出來吧!”
你從身後拿出裝着小蛋糕的盒子,臉上帶着期待的神情。“把它打開。”你說。
德拉科把絲帶解開,打開了盒子,帶着青蘋果香的小蛋糕映入眼簾,上面還歪歪扭扭地寫着:
“HBD TO DM”
“哇!你從哪裡搞到的?”德拉科開心中帶着驚訝地問。
“笨!這是我自己做的!雖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我覺得應該還可以,嘿嘿。”瞬間,自豪、驕傲和害羞三種情緒都寫在了你臉上。
“你做的?真的能吃嗎?吃完我不會進校醫院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德拉科故意開你的玩笑,但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他現在滿臉寫着開心,嘴角都要咧到天花闆了!
“哼!那你就不要吃了!我拿回去喂我的卓耿!!!”你撅起嘴也開起來玩笑,但你從來沒有想要把蛋糕從他面前拿走,因為他已經拿起了叉子。
“喂!還沒有許願呢!不許吃!”你趕忙提醒他。
德拉科放下叉子,雙手合十在胸前,閉上眼睛。半分鐘過去,他睜開了眼睛,又拿起了叉子。
“讓我來嘗嘗你做的蛋糕。你怎麼不問我許了什麼願望?”
“因為你要是說出來可能就不靈了,而我想讓你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所以要是德拉科能心想事成的話,我不知道願望也沒有關系!”
德拉科的表情凝滞住了,太陽一般的紅暈爬上他的小臉,眼睛裡好像有星光一般閃耀,他看着你,語塞幾秒,好像有一點吃驚。
此時一個拉文克勞旺盛的好奇心被少女的愛慕所抑制,他心想事成便滿足,其他一切皆可不顧。
你和他四目相對,眼裡帶着期待看向他。“快吃吧,看看吃完會不會進校醫室。”你也被自己逗笑了。
德拉科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放入嘴裡嘗了一下,然後擡頭露出驚訝的神情。“還不錯诶!還是我最喜歡的青蘋果!”然後又吃了兩三口,“泰莎你太厲害了!”
“那當然。”你微笑着看着他說,心裡都要樂開花了,臉上隻是強裝淡定,淺淺微笑。
“那你說,你是喜歡這個,還是喜歡帕金森送你的禮物?”你撅起嘴問他,等他的回答。
“這還用問?當然是你的。”
“那她剛剛還說你特别喜歡她送你的禮物!還說那麼大聲明擺着就是說給我聽的!哼!”
德拉科壞笑,說:“騙她的。”
“哦。”你故作生氣,隻是哦了一句。德拉科笑着注視着你,沒有說話。
黑湖湖面上輕撫過的微風,也輕輕拂過你和德拉科的臉頰,還有每一寸肌膚。
突然他打破沉靜,“泰莎,你假期有什麼打算?”德拉科輕柔地問道,像風一樣輕。
“嗯……可能要回西班牙的家呢,太久沒回去了。”你随手摘起一朵小花,撚在手中。
德拉科沉默了一陣,擡起頭說:“這樣子,那你不能來我家玩了嗎?你要給我寫信,聽到沒有。”他又故作嚴肅地說。
“肯定會給你寫信哒,我肯定會非常想念你的!”你把手中的花遞給他,看着他說。
德拉科接過你給他的花,臉頰微微泛紅。
你又摘了一朵小花,這次你沒有放在手裡,而是讓它随風搖曳,飄去你看不見的地方,可能會如你所願飄到假期裡,然後再在莊園裡和你見面。
“其實你也可以來我家玩,德拉科。薩拉薩爾莊園歡迎你,還有葡萄園,還有酒莊,我們可以一起玩!”你激動地對德拉科說,好像想要下一秒就拉着他移形換影到你家裡,想讓他和你一起感受西班牙熱烈的陽光,可以把人照透;想讓他和你一起在葡萄園裡摘葡萄;在酒窖裡偷喝葡萄酒;和你度過一切你美好又熟悉的時光,分享你的日常。沒有他陪你長大的這十一年的生活,你都想和他再經曆一遍。
“我會去問我爸爸的!如果他能同意的話,我一定去你家玩。”德拉科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像看到了一點兒什麼希望的火苗。
霎時,一陣涼風吹來,刮起一片片樹葉和花瓣,降落,降落到湖面上,草地上,還有你的身上和德拉科的頭發上。
“要是可以和德拉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就好了。”你伸手去取下風吹到德拉科頭上的一片花瓣,是一片紫色的花瓣,鸢尾花的花瓣。
德拉科靜靜看着你,臉再一次紅了。
“泰莎,這是鸢尾花。”
“你知道它代表了什麼嗎?”你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德拉科點點頭,說:“思念,和愛意。”
“它的名字希臘語中是彩虹的意思,是法蘭西的國花。”你停頓了一會,“它開放的時間隻有15天,但是,不妨礙它是我時時刻刻對你的思念,德拉科。”你說完也垂下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一種感覺,在你心中蔓延,是和這鸢尾花一樣的代表所在,是嗎?你自己問自己。是你想的這種感覺嗎?你感受過這種感覺嗎?
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睛裡好像閃過一絲失措,少年臉頰上的紅暈更加映證了如此。
這種感覺,他明白嗎?
英國鸢尾的花期比西班牙鸢尾的花期晚一個月,他心中的鸢尾花或許也晚點開吧,或許。
或許那個在他臉頰上輕輕留下的吻、你頭上的墨綠色絲巾,還有每一次你牽起他的手,都是将英國鸢尾花在他的心中播種下。
或許他會帶着鸢尾花的氣息,和你一起走進一個又一個的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