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輪分院儀式已經結束了,你看着那些被分進拉文克勞的新生,忍不住回想起當年自己被分進拉文克勞的時刻,當年的這一刻,是多麼巧合,你也在和德拉科冷戰呢。那時候你覺得不會再和他玩了,結果是你和他繼續做了兩年朋友。不過這次肯定不一樣,這次肯定不會再和他和好了。你心裡想着,然後對空氣翻了個白眼,把坐在你對面的邁克爾吓了一跳。
他驚慌地看着你,以為是他犯了什麼錯惹得你不開心了才翻的白眼,急忙和坐你旁邊的曼蒂眼神交流着。你看到這兩人慌張地擠眉弄眼,弄得你發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笨蛋!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想到一個令人讨厭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曼蒂和邁克爾這才松了一口氣,互相笑了笑,準備享用晚餐。
鄧布利多在上邊清了清嗓子,說:“歡迎在新學年來到霍格沃茨!我有幾句話對你們大家說,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嚴肅的……攝魂怪們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專列以後,你們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們學校要接待若幹阿茲卡班來的攝魂怪,它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魔法部的公務。”
聽到這個消息,你想起剛剛暈倒時的感受,雖無大礙,但還是有些犯惡心,隻是可憐哈利還不會守護神咒。曼蒂和邁克爾都看着你,你搖搖頭表示沒事。
“它們駐紮在學校這片場地的所有入口,”鄧布利多繼續說,“在它們在此逗留期間,我必須說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應該受到玩花招或者僞裝的欺騙——哪怕是隐形鬥篷也不行。攝魂怪天生不懂得什麼是請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們每一個人:不要給它們以傷害你們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監督生們,還有我們新上任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你們要保證任何學生都不會和攝魂怪發生沖突。”
聽到這裡,你的心髒又像被揪着一樣難受,這說明在布萊克被抓住之前攝魂怪都會在學校,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鄧布利多又說:“比較令人高興的是,”他繼續說,“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隊伍。第一位是盧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補上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
這時響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麼熱情的掌聲。但你熱烈地為這個在火車上給你巧克力的教授鼓掌,你覺得他一定會是一個好教授的。盧平教授坐在所有穿着講究的教師當中,顯得格外寒酸。
“至于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唔,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師凱特爾伯恩教授上個學年末退休了,以便他能和他尚存的肢體有更多時間在一起。然而,我高興地說,不是别人,而是魯伯·海格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禮堂裡響起了比剛剛熱烈不少的掌聲。
事情都宣布完了,你終于能開始用餐了。用餐完畢後你們回到休息室,讨論起選修課來。你問曼蒂和邁克爾:“你們都選了什麼課?”
“我們都選了占蔔課和保護神奇生物課。你呢?”曼蒂說道。
“我也是這兩個!感覺保護神奇生物應該會挺好通過的。”你說,“我覺得占蔔課應該會挺有趣的,我還挺期待!”
邁克爾說:“我也覺得占蔔應該挺好玩的,之前我去意大利時就在街頭遇到很多占蔔師。”
你點點頭,“咱們明天就有占蔔課了,期待一下吧!”
第二天吃完早飯後,你們三人一起去占蔔教室,這是一間有着二十幾張圓桌的階梯教室,桌子上鋪着印度花布,十分有神秘感。教室内燈光昏暗,窗簾拉攏着,整個教室散發着暗紅色的光。你們找了一個前排的圓桌坐了下來,哈利他們就坐在你們不遠處,還有隆巴頓。你往後一望,教室後排階梯的上邊上潘西一行人,你便趕緊回過頭當沒看到。
上課了,特裡勞妮教授從陰暗的火光中走出來,“歡迎你們。”她非常瘦,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鏡,微微佝偻着背,确實很符合你心裡對占蔔師的刻闆印象。
“你們選了占蔔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隻能帶你們走這麼遠……”
這麼說來,你們課本中的占蔔隻是這一學科的冰山一角,它越是神秘,你心中越發被這門學科吸引。
“許多女巫和男巫,盡管他們在發出猛烈的撞擊聲、氣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卻不能撥開迷霧看透未來。”特裡勞妮教授繼續說下去,她那巨大發光的眼睛從這張臉轉到那張臉上。“這種天賦的才能隻有少數人才有。你,男孩——”她突然對納威說,納威差點兒從他的坐墊上掉下來,“你奶奶好嗎?”
“我想是好的。”納威顫抖着說。”
“我要是你,我可不這麼肯定,親愛的。”特裡勞妮教授說,火光在她的長長的祖母綠耳環上閃爍。你轉頭看向納威,納威喘不過氣來。然後特裡勞妮又走到你們這一桌,瞪大她那被眼鏡放大的眼睛看着你,“小姐,你的父親好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你大腦一片空白,再加上你對你的父親毫無印象,你不知道怎麼回答,便顧不得什麼隻好說出真相:“教授,我不認識我父親……”你的表情凝固着。
“孩子,在我看來,他不太好。”特裡勞妮顫抖着聲音說。話音剛落,教室裡就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勾起了你不好的回憶。聲響大多都從身後傳來,你不安地往後望了兩眼,後排便又安靜了下來。你的心跳得相當快,呼吸急促,直到曼蒂和邁克爾都握住你的手你才冷靜下來。
特裡勞妮教授平靜地繼續說:“今年我們學習各種基本的占蔔方法。第一學期都用在解讀荼葉上。下學期我們應該學習手相術。在夏季學期,我們将學習看水晶球。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場惡性流感會迫使班級停課。我自己會失音。在複活節前後,我們之中會有一個人永遠離開大家。”她說完這番話之後,教室裡一片緊張的沉默。
“我想,親愛的,”她對拉文德布朗說道。她坐得最近,吓得縮在椅子裡,“你能不能把那個最大的茶壺遞給我?”
拉文德站起來,從架子上拿了一把巨大的茶壺放在特裡勞妮教授面前的桌子上。“謝謝你,親愛的。順便說一下,你害怕的那件事情——會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發生。”拉文德抖起來了。
曼蒂悄悄對你和邁克爾說:“我看她神神叨叨的,說的話不一定真。”然後她再次握住你冰冷的手,“泰莎你不要往心裡去。”
你點點頭,“我本來就不在乎我爸爸,無所謂她怎麼說。”你表情别扭地說。邁克爾在一旁看着你,眼神裡柔和且帶有一絲憐憫,好像已經看透了你心裡的想法,他也握住你的手,湊到你耳邊悄悄說:“不要勉強。有什麼可以和我說,我一定盡我最大努力幫你。”你擡起頭看他,并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現在,我要你們每兩人一組。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裡來,我會往杯子裡倒茶。然後坐下來,喝茶,喝到杯子裡隻剩下茶葉。用左手将茶葉渣晃蕩三次,然後将茶杯翻轉,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後一點茶水流光,然後把你的茶杯給你的夥伴解讀。你們可以利用《撥開迷霧看未來》這本書的第五頁和第六頁的内容解讀茶葉渣的形狀。我将在你們中間行走,幫助你們,指示你們。”特裡勞妮說。
你們三人把茶杯都倒滿水後,都想盡辦法趕快把水喝完,杯子裡隻剩下茶葉。你們都按教授說的晃蕩三次茶葉,翻轉茶杯,倒扣在杯托上,然後把茶杯弄幹,再交換觀察。你們三人同時把書翻到第五第六頁。你問邁克爾:“你在我的茶杯裡看到了什麼?”
邁克爾看看書,又看看茶杯,皺了皺眉頭,“我想,是混沌。”
“混沌?書上有解釋混沌嗎?”你疑惑地皺着眉頭說。邁克爾搖搖頭,你在這兩頁也沒有看到對混沌的相關解釋,你便一把搶過自己的茶杯,仔細地觀察,發現杯底的茶葉渣外形整整好好是一個或虛或實的圓形,而圓形中的茶葉渣堆砌得十分不規則,像中國古代神話中天地未開之時模糊不清的宇宙。“這……”你也陷入了疑惑中,這确實隻能用混沌來解釋了,但這混沌到底說的是什麼呢?
你還沒來得及從思緒裡抽身,就被特裡勞妮的尖叫聲打斷:“‘不祥’,我親愛的,‘不祥’!”特裡勞妮教授對哈利叫道,哈利竟然不懂,她感到震驚。“在墓地遊蕩的那條鬼怪似的大狗!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兇兆——最壞的兇兆——死亡的預兆!”
你們三人互相瞪眼張望着,遠處的拉文德布朗也把手捂到了嘴上。大家都看着哈利。
隻有赫敏除外,她站了起來,繞到特裡勞妮教授的椅子背後。“我看這不像是不祥。”她直截了當地說。”
特裡勞妮教授打量着赫敏,“我說你别不高興,親愛的,我發覺環繞你的光環很小。對于未來共鳴的接受力很差。”你聽到這,開始懷疑特裡勞妮的話的真實性,畢竟很少人說赫敏在某個方面沒有天賦,但或許這次真的是赫敏的認知盲區。
“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全體決定我到底會不會死!”哈利大喊。這一喊,你們都沒有再繼續看着他。
“我想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吧,”特裡勞妮教授說道,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請收拾好你們的東西……”
整個班級默默地把茶杯還給了特裡勞妮教授,合上書,收拾起書包。為了驗證特裡勞妮到底說的有幾分可信,決定留下來問特裡勞妮些關于你父親的占蔔。你把曼蒂和邁克爾先打發走,站在門口等班裡的人走出教室,斯萊特林的潘西和格林格拉斯經過你時嗤笑了一聲,你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她們。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你走到特裡勞妮身邊,輕聲問她:“教授,我想請問一下關于你上課說的……我父親不太好……是什麼意思?”
“噢,孩子。你說你不認識你父親,是嗎?”她問。你點點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母親也沒有跟我提過,她隻說她沒結婚就生下我。關于父親,我也隻在每年的生日收到他的一份禮物而已。”
特裡勞妮聽完點了點頭,拿着一個水晶球走了過來,将水晶球放到你面前,然後她再閉上眼睛用手撫摸它。不一會兒,她睜開眼睛,歎了一口氣說:“可憐的孩子,你的父親被困在一個牢籠中,我隻能看到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