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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巴克比克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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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說他喜歡我,但是他不記得了。這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酒後吐真言?”這樣的想法反反複複在你腦海裡回蕩,你不時回想起你們的經曆來佐證他是喜歡你的,但缺乏安全感的你一向不願相信沒有确認的事情。于是在那次失敗的表白心意過後,你決定再把跟德拉科表白這件事抛到腦後,反正你很享受你們現在的相處方式,持續這樣子以朋友的身份暧昧下去也好,對你來說進入一段關系其實也是一種束縛。

自你哭着離開德拉科已經過去了一天,這天早上他還向往常那樣來到拉文克勞休息室的門口等你,你看着他的眼睛,他看起來和平常沒有變化,和那天在三把掃帚喝醉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使你更加懷疑,可能他那天隻是借酒發瘋胡言亂語罷了。你抿起嘴來勉強地一笑,“你來啦。”他點點頭,你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周末去霍格莫德那天發生的事情。

你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恢複得很好,他對你還是一樣好,但是你總是覺得有些膈應和勉強。直到下午的保護神奇生物課上發生的事情才讓你又放下心來。海格目前還在任職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他的狀态很差,一定是因為巴克比克的事情,所有這些你都看在眼裡。赫敏三人也都悶悶不樂地圍在海格身邊,定是為了這個在焦急,你一想到他們你就覺得于心不安,雖然德拉科的延遲赦免會讓德拉科感到開心,但也使你與赫敏他們的關系受到了挑戰。德拉科依舊沒好臉色對着海格,這個你完全能理解,但是在你的陪伴下這節課他努力克制了自己沒有說一些引起不必要沖突的話。

下課時,愁眉苦臉了一節課的赫敏終于忍不住了,她沖過來大聲質問你:“泰莎你之前答應我的到底是真的嗎?巴克比克已經被判死刑了!你别被馬爾福騙了,他真的會救巴克比克嗎?如今事情看起來沒有一點進展莫非是因為你也不想救巴克比克?”

“我沒有!我沒有不想救它!”你大聲辯白道,但由于德拉科的緣故,除此之外你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德拉科聽到赫敏這樣大聲說話,氣得沖到你面前對赫敏幾乎是吼道:“你信不信你再這樣和泰莎說一句話,你那隻死鳥就再沒有存活的可能?”

“不要,德拉科,不要。”你躲在德拉科身後,抱着他的一條手臂,“赫敏,請相信我說的……德拉科是确确實實的受害者,一切決定權應當在他手裡,别人沒有什麼理由幹涉,包括我!”

羅恩:“看吧,她為馬爾福說話,我看薩拉薩爾也未必……是個好東西。”他話沒說完就被哈利制止。

哈利将赫敏和羅恩二人拉走,赫敏撞過你的肩膀,瞪了你一眼後留下了一句:“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們幾人都走了之後,你和德拉科沒有馬上回城堡,你走到黑湖邊的一棵大樹下,靠着樹根坐了下來,德拉科也坐在你旁邊。黑湖邊上的風吹得你涼涼的,正好使你冷靜了下來。

“你還要吓唬他們到什麼時候。”你坐在角落低着頭說。

“吓唬他們到我開心為止,但是看到他們那樣子說你,這個要求我也不想完成了。”

聽到這你拔了一根草丢到他身上。

“小屁孩脾氣。”你忿忿地說着,“你不完成我們就不算完全和好,我們就不算真正的好朋友。”

“就不能換一個條件嗎?就不能換一個為了你自己而提的條件嗎?我什麼都能滿足你,唯獨這個……我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你要幫别人提條件呢?你為什麼會對那個格蘭傑好到這種地步,對那隻鳥好到這種地步?”說着他把一塊石頭砸進水中,湖面的鳥兒被驚得四下逃開。這是他第一次對你提的這個要求有意見,也隻是在你遭遇了赫敏三人的不信任後。

“因為赫敏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心願…此時也是我的心願啊……我也很喜歡巴克比克……對不起……”

“泰莎,你為什麼要道歉……我……我說咽不下這口氣是為你說的。你都那麼為她着想了他們還不相信你……不過他們不相信你是因為我,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你很驚喜他這麼說,因為被巴克比克弄傷的明明是他,受委屈的明明是他,這個時候卻說因為你而咽不下這口氣,你又感受到了曾被他放心上的那種心心相惜。

“可是我也不想他們眼中的你是那樣不堪的……”你看着他,眼裡漸漸泛起漣漪。你不想讓他們覺得這個你愛着的人是不堪、品性低劣的,你知道他隻是有些善妒、有些頑皮,明明他是那樣惦記你、關心你、呵護你,而這些你的朋友們都不知道。

他看着你的眼睛,你眼裡的淚光被他一覽無餘。他拉過你的手,緊緊握住,“你信我嗎?”他說。

“我信。像相信梅林那樣相信你。”你堅定地說。

他頓了頓,好像在憋住自己的眼淚,半晌才說出“對不起,泰莎,都是我的原因才讓你被這樣子對待。”

你笑了,“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第一個聽到一位馬爾福道歉的人,也是聽得最多的人。不要說對不起,我本來提這個要求就讓你受了委屈……”想想他手臂的傷,即使那時你裝得再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真的一點兒都不心疼的,于是你輕輕地把手放在他受過傷的手臂上。

“嘻嘻,我記得我剛受傷那個時候你還總在我面前翻我白眼,我都傷心壞了!但泰莎還是屁颠屁颠跑到校醫院來了。”他笑着說,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剛剛的氣憤和愧疚都被踢飛到九霄雲外。

你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還不是因為你之前那樣對我……哼!”

“對不起。以前的壞德拉科傷了泰莎的心,以前的壞德拉科對不起泰莎。”

“但是現在的德拉科很好,現在我們誰也沒有對不起誰。”你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說着,滿眼熱忱。

話音剛落,德拉科就緊緊地将你抱住。

你想,有些東西如果不會很快從手中溜走,其實也不急着确認,畢竟有些東西抓得越緊反而跑得越快。

德拉科已經又快要以好朋友的身份陪你一學期了,這個學期已經到了尾聲,自上次和赫敏發生争端之後,你和她還有羅恩基本沒有來往,每次你想與赫敏打招呼時她都會仿佛沒看見你似的走開,隻有遇到哈利時會點頭打招呼,僅此而已。格蘭芬多魁地奇隊打敗了斯萊特林拿了魁地奇杯,但德拉科和哈利的矛盾又加重了,馬上期末考試後就要揭曉學院杯花落誰家了。考試臨近了,拉文克勞幾乎所有同學們都泡在圖書館裡,或是在休息室學習,曼蒂多次想要約你去圖書館,但是你已經答應德拉科和他一起了,所以你隻能把自己的魔咒和魔法史筆記借給她和邁克爾。

這天你在圖書館邊複習魔藥學邊等德拉科,突然一封信落在桌面上,你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一句話:魔法部的人和一名行刑犯會在六号那天來聽取有關巴克比克的上訴。沒有落款,但是你大概知道是誰給你寫的。六号,剛好是你們考試結束的日子,這太好了,不會影響考試并且還留有足夠的時間讓德拉科處理。

德拉科終于來了,你把信給德拉科,“你來啦。這是剛剛不知道誰給我的信,你快看看吧。”

他看過信後看了看你,說:“泰莎,你真的确定這最後一個條件要替别人、替那隻臭鳥而提嗎?”

你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現在就寫諒解書。你抱抱我吧,當是再安慰一下受傷的我,委屈的我。”

你對他笑了笑後一把抱住了他,看他拿起筆在一張幹淨的信紙上飛快地寫着陳述巴克比克無害并要求釋放巴克比克的諒解書。信上德拉科把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陳述了是因為他沒有聽取海格的意見挑釁巴克比克在先,他說,是他自作自受。最後你看他顫顫巍巍地在信紙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坐在他身邊的你看他寫完,看他簽上名,看他完成他的諾言。你明白,他為你成長了,起碼在這件事上。

你再次将他摟住,“我該怎麼感謝你,德拉科……”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也為了我,我想我們有不止于友情的以後,這是……可能的嗎,泰莎?”

你聽到這句話後,猛地擡頭和他對視,堅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說:“當然,當然可能,德拉科。我不是說過嗎,我們還有整整一生呢。”說着你笑起來,德拉科也笑起來。

他突然就拉着你一路狂奔,跑到了貓頭鷹棚屋。“現在我要把信寄給我爸爸,爸爸會跟委員會的人溝通改判的。不過我希望赦免通知到六号再寄來,因為我想看聖人波特緊張到最後一刻的樣子。”說着他讓貓頭鷹把信寄出,嘴角升起一抹壞笑。

“壞蛋!”你使勁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

“你幹嘛!占我便宜!泰莎你才是壞蛋!”德拉科忿忿地說道,他想還手,但不知道怎麼樣報複你才合規矩,于是他手足無措地站在一堆貓頭鷹前生氣。

“嘻嘻,不能還手了吧!”你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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