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謝謝你,謝謝你今天沖進來……”
信一的聲音被透過洗手間薄薄的門,透過淅淅瀝瀝的水珠,穿進我的靈魂。
“……害,多大點事兒啊。”
我故作輕松,可是眼淚早已混合着熱水,在我臉上遍布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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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一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我剛吹完頭發,舒服的融化在自己的床上發呆。
信一問我你在幹嘛。
我拉開簾子看到信一正在用毛巾搓着自己的卷毛。
“吹幹哇。”我遞出吹風機。
信一接過來之後就把吹風機放在了一邊,很自然的把手貼上我的額頭,另一隻手貼着自己的額頭。
“還好,應該不會發燒。”
“我又不是紙做的呀。”我把信一的手拿下去,看向他,“你說,大佬應該不會發現吧。”
“不會的不會的,秋哥估計會和大佬聊到很晚,到時候我們直接都睡啦。”信一坐到了我的旁邊。
“那臉上的傷呢,總不會明天就好吧。”我伸手輕輕戳了一下信一臉上的淤青,疼的他咧了下嘴。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坦白,大佬一定會理解的啦~”信一往後一倒,倒在了我的床上。
“喂!你給我起來啊啊啊!你頭發還是濕的!!”
我伸手就去拉信一,信一一個翻滾躲開了我的手,頭發上的水把我的床單暈出一條印記。
我又擡腿去踹,信一朝另一個方向滾去。
我倆就這樣打鬧起來,快樂的叽叽喳喳,簡直能掀翻天花闆。
“啊啊,快别說話!大佬上來了。”
我什麼都還沒聽到,信一就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伴随着我後知後覺的聽到龍卷風上樓的“dong-dong”聲。我倆手忙腳亂地找面具戴,幾乎是戴上的一瞬間,龍卷風就推門而入。
“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别逼我在你倆最快樂的時候抽你倆。”
龍卷風如是威脅到,然後不給我們留一個眼神,轉身匆匆離去,正如他匆匆地來,揮一揮衣袖,留下兩個小趴菜。
我和信一面面相觑,懵逼都寫在了面具上。
我這才發現,我倆帶錯了面具了,信一戴的是我的面具。
啊,讓我仔細看看,我這是什麼登西。
我去!怎麼是耗子?
我壓低聲音吼信一:“你給我挑個老鼠?你幾個意思吧?”
信一擡頭看着天花闆,邊看邊吹口哨,不做回答。
我咬牙收聲,不敢發作,怕一會再把龍卷風給召回來。
而且。
龍卷風剛剛離去的背影。
怎麼有點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