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不是托盤,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我陰陽怪氣的回王九
“哈哈哈!可是我的就放的住啊。”
我擡頭看去,王九反手就把雞蛋放在自己的頭頂,雞蛋穩穩的停住,動都不動。
我去,牛!
“你那頭發像雞窩一樣,當然放的住了。”信一的聲音傳來。
“咳…十二呢,你一大早幹嘛去了?”我問信一
“十二回廟街了,Tiger哥找他。”信一伸手把王九的雞蛋拿下來,“我順便去買點感冒藥,感冒藥沒有了。”
我想告訴他其實感冒藥還有,就是昨天龍卷風都拿到我房間了。
信一把感冒藥遞給我:“一會記得吃哦,我聽你昨天咳嗽一晚上,現在還在咳。”
我感動的點頭,順勢誇贊信一的貼心。
信一突然對我露出一個壞壞的笑:“這個王九是不是有硬氣功啊?”
王九搶在我前面回答:“對的靓仔!硬!氣!功!哦!哈哈哈哈!”
“鐵頭功也有?”
“那自然有!哈哈!”
信一把雞蛋放在手裡上下掂了兩下,看向我:“阿薇,這個雞蛋我能吃嗎?”
“能啊,但是你得先……”我驚得下巴磕在桌子收不回去,“煮……”
因為我看到信一拿着雞蛋就對着王九腦袋砸下去,生的雞蛋在它生命的最後一刻在王九的頭發裡,安息下葬,鳳凰涅槃,穢土叢生。
還有雞蛋液順着王九的頭發滴下。
信一也傻了,看看一手的蛋黃,又看看王九的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王九把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後牙根咬的嘎吱嘎吱響,我覺得要不是這裡是城寨,王九可能直接一指頭就捅進信一的肚子。
“我……我……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生的啊!!”信一雖然讨厭王九,但是不至于做用雞蛋砸人這種陰損沒禮貌的事兒,所以他趕快向王九道歉。
王九用力的呼吸好幾次,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給信一:“你給我洗頭。”
我下巴張的更開了,我想了一下信一給王九洗頭的畫面,上演一個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的劇情,給我惡寒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信一很明顯也和我想到了一起,他的鼻子很快就皺起來,一副被人硬生生往嘴裡塞了一隻青蛙的表情。
“大佬的員工來了,有專門洗頭的。”我出來挽救信一的節操,“大佬也差不多起來了,你可以順便讓他給你做個造型。”
王九一拍桌子就起身上樓了。
我和信一看到王九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才相互對視一眼發出爆笑。
“柒叔還沒開門,我去給你做飯吧。”信一對我說
“不用,看你一頭的汗,柒叔應該一會就來了。”我伸手擦擦信一的汗
“真怕你生病,還好沒什麼事。”信一也伸手摸我的額頭。
“放心,我又不是紙做的。”
柒叔在我和信一無聊的互相戳對方手指玩的時候,走進太湖樓。
“吃叉燒飯啊,不好意思,我今天睡過頭了。”
“沒事沒事,老規格,來四碗!一碗不加蛋!”我說
“四碗?十二的?他人呢?”
“不是十二的,我們有個新人。”信一回答
“哦?”
“哈哈哈!靓女靓仔,快看我!好靓的!!”
王九和柒叔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倆都向對方看去。
下一秒,天雷勾地火。
“王九!!!”
“秃子!!!”
柒叔從店裡抽出他的刀,兩道身影撞在一起,刀光交錯,硬氣功運起,盡管王九身上還有傷,但是依舊和柒叔打的難舍難分,可憐店裡桌椅闆凳遭了殃。
我當場化作一塊石頭,還沒反應過來,信一已經掏出刀一起沖上去拉架了。
這種級别的打鬥不是我能參與的,我隻能幹看着,順眼偷偷摸摸看看柒叔的刀。
還好,柒叔做到了人畜分離,他用的不是砍叉燒的那一把。
我出聲大喊:“不要打樂辣,你們不要再打樂辣,要打去舞蹈室打。”
并沒有人理我。
“你這個叛徒!我打死你!”
“哈哈哈哈!你這個神經病!莫名其妙追殺我的秃子!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聽到這話柒叔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迷茫的神色,但他揮刀的速度是絲毫沒減少。
直到——“停手。”龍卷風的聲音平靜且不慌不忙的從樓梯上傳來。
三個人像被按了暫停鍵,紛紛收手。
信一緊張的看着自己的衣服,還好沒有被誤傷。
“什麼情況?”龍卷風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順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這就是我追殺的叛徒!”柒叔說
“從我有記憶開始,這人就一直追殺我!”王九說
“什麼記憶?”
“什麼叛徒?”
“你是失憶了!”
“你才是叛徒!”
龍卷風覺得兩個人這樣喊是喊不出前因後果的,就讓柒叔說一下什麼情況。柒叔講述了大概的故事,他們都是少林的弟子,王九偷了經書被逐出少林,走的時候一生氣把少林的藏經閣燒了,所以師傅派柒叔來追殺王九。而王九逃跑的時候被師父打了一頓,但是沒打死,看來是打失憶了。
“所以,龍哥你收了他?”柒叔問
“是的。”龍卷風還是平淡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柒叔突然發出了和王九一樣的笑聲,我有點懷疑上少林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學會笑,和自己和解,減少生活的壓力。
柒叔把兩把刀并在一起,用左手拿着,右手放在胸前,對王九行了一個佛門武僧的禮。
“看來你也和我一樣啊,佛不渡你,自有人渡。”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師弟,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
說完柒叔就走進了他的鋪面,把雙刀藏在櫃子裡,準備做叉燒飯。
“诶?你叫他師弟?七,九,你們是不是還有個老八啊!”我腦洞大開,“王八還是西八啊?”
“他姓郭。還在少林。”柒叔的聲音從後廚傳來。
郭,郭八……鍋巴,這還是不好聽啊。
辛苦了一早上的打工人陳洛軍在此時也回了家,他一走進太湖樓,對我和信一打了個招呼,就看向王九。
陳洛軍:“诶,這人穿的衣服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王九:“Hello~”
我看到陳洛軍的眼神,從迷茫到驚恐,然後轉身就跑,跑到一半他似乎是想起哪裡不對,又跑了回來說:“錢龍卷風不是替我還了嗎!你怎麼進來了!”
我決定使壞:“不太夠,所以王九要你去當鴨。”
信一和王九在我旁邊配合的點頭。
陳洛軍眼裡一下子滿是絕望:“可不可以隻賣藝不賣身,我唱歌很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