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三位大佬在飛機上掐起來,阿薇直接充當了空姐的角色。
端茶送水,捏腰掐腿,把三位大佬伺候地舒舒服服。
飛機這才得以安穩落地,遠離了旋風拳互毆,導緻飛機内部解體,藍信一含淚在南海挖黑盒的故事走向。
機場接機的肯定是藍信一,不是因為他閑。
隻是因為他相對比較閑。
陳洛軍在滿世界飛
十二少在滿香港跑
四仔在阿薇的醫院裡當牛做馬
王九被扔在了俄羅斯,這會兒正在苦惱怎麼在莫斯科說粵語買機票。
隻有藍信一,可以暫時把工作丢給提子,出來接幾位大佬。
飛機落地後,迫不及待呼吸香港空氣的張少祖第一個走出機艙。
香港潮濕的空氣差點讓張少祖的眼眶湧出潮氣。
他大步地朝機場外走,沒有拉着阿薇,因為阿薇正在後面一左一右地挎着另外兩個老頭。
生怕狄秋和龍卷風一個不高興再把張少祖扔回北京。
而走在最前的張少祖一出機場就被閃到了眼睛。
機場最大的廣告欄,張貼的是陳洛軍的海報。
被閃瞎眼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陳洛軍的打扮
——白皙細緻,精緻的小背頭,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擺了一個相當迷人的姿勢。
張少祖:阿占,你兒子出息了。
更大一部分原因是陳洛軍代言的廣告,張少祖皺着眉頭,抿着嘴,看着陳洛軍粉色布料松緊帶上的一圈“Calvin Klein”,再往上是陳洛軍雕刻一樣的八塊腹肌。
張少祖:好像有點出息過頭了。
晚一步來的狄秋順着張少祖的眼光,自然發現了那張海報:“怎麼樣?我幫他搞到手的代言,CK Underware系列港區唯一代言人。”
張少祖側頭看了一眼狄秋,那表情裡的驕傲之氣瞎子都能感受到。
張少祖:對不起,阿占,你沒兒子了。
短暫對老友的默哀沒有耽誤張少祖的腳步,他繼續先别人一步往外走。
突然發現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卷毛正站在出口那裡。
信一把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中,脖子上的領帶難得地沒有夾在襯衫裡,但是也被扯得松松散散,以示自己放蕩不羁地個性。
他用肩膀和側臉夾着大哥大,不斷地擡手看表:“長話短說啊提子,一會大佬出來了,他們走VIP通道很快的!”
是一個成熟穩重,又不失少年感的信一。
張少祖此時百感交集。
“信一!!!”
阿薇歡快的聲音從張少祖背後傳來,緊接着就是閃電一樣地沖向門口的卷毛。
信一直接不管電話對面的人,直接把大哥大别在後腰,伸出雙手接住撲過來的阿薇。
阿薇吊着信一的脖子,和信一轉了個圈。
停下來的信一看到了不遠處的張少祖,微笑着點了個頭表示友好。
眼睛再往後看的時候,看到龍卷風的信一,一瞬間眼睛就變得像小狗一樣亮晶晶的,嘴角也扯得更大了一些。
他也和阿薇一樣,一眼就分辨出了龍卷風和張少祖。
張少祖内心有點苦澀,覺得這是自己剛才給在地府的阿占開地獄玩笑的報應。
信一曾經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的。
緊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暖。
是信一走過來緊緊地擁抱了他。
“你好,大佬,歡迎你。”信一說,“别擔心,我也很好。”
前面半句是自己說的,後面半句是替信一說的。
張少祖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信一的後背,表示感謝。
阿薇則在信一的背後對張少祖偷偷眨了一下眼睛。
——X——
信一沒有把他們帶回家,而是直接帶去了飯店,說是要給幾個大佬接風洗塵。
到了飯店這個座位倒成了難題。
狄秋自然是想讓阿薇坐在他的旁邊。
信一也想,龍卷風更想,張少祖其實也想隻是沒說。
狄秋又不想張少祖坐的離他太近。
張少祖和龍卷風坐在一起看起來會直接消失。
阿薇:那我總不能坐轉盤上吧。
一道堪比過河遊戲的難題就這樣産生。
直到Tiger哥帶着十二少走進來,他們都沒想明白怎麼坐。
Tiger哥帶着十二少,先是在包廂門□□頭接耳幾句什麼,才緩緩走進包間。
他禮貌地和衆人打了一句招呼,接着便直接走向張少祖:“俄羅斯的事情都辦妥了?”
張少祖沒說話,隻是伸手指着不遠處的龍卷風。
Tiger哥擡頭看看沉默寡言的張少祖,再看看寡言少語的龍卷風,伸手進内襯口袋,掏出錢包。
信一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意思?因為阿薇和祖哥談戀愛了,所以這是給後輩見面利是?改口利是?那自己算什麼啊,晚輩還是長輩?給不給啊?
信一還在頭腦龍卷風暴。
十二少卻直接走到Tiger哥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掌心,後者歎了口氣扯出兩張紙币放進十二少的手心。
——他們在拿龍卷風和張少祖開賭。
龍卷風無語地眯起眼睛。
阿薇對十二少重複了一遍十二少剛才的動作,十二少笑嘻嘻地從兩張紙币裡拿出一張紙币,塞進了阿薇的手心。
Tiger看着兩個小輩狐狸一樣的笑容,指着十二說,“好啊,你小子出千是吧。”
十二嘿嘿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蹬鼻子上臉地回頭給Tiger哥捏肩。
介于阿薇的參與,眯着眼睛準備爆粗的龍卷風,無奈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X——
由于Tiger哥和十二少來得及時,座位分配就沒那麼難了,小孩一堆,大人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