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鼓起勇氣直視着喬南的雙眸,他已然讀出了她眼底的期待。
但是,自己要怎麼說呢。
在他為數不多記得的片段裡,茑子姐姐去世之後,自己的準姐夫為此大受打擊,他将自己積蓄多年,用于結婚的儲備資金全數捐給了鬼殺隊,随後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
杏壽郎的父親更是不必再提。
在第一次聽聞音柱有三位夫人的傳奇故事時,他雖不懂但也大受震撼。
得知他們在花街的戰況之後,他愈發覺得,宇髄天元是幸運的。
盡管打敗了上弦之六,但即使是這個上弦中最弱的鬼,也讓他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富岡義勇也無法想象,如果音柱在戰鬥的時候若是多出了一些纰漏,喪命于此,他的三位夫人要如何自處。
每一位鬼殺隊員,都是過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區别無外乎就是自己的血,和惡鬼的血。
在無慘被徹底打敗之前,誰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下一場戰鬥中生還。
與其隻留下一個人在以後的日子裡痛苦不堪,還不如把時間都花在訓練上,這樣的話,或許兩個人還有白頭到老的機會。
青年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對着喬南答道。
“送完宇髓以後,就回訓練場。按照我們排好的訓練計劃,努力練習。”
喬南臉上的微笑瞬時僵住,随即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喂......”富岡義勇有些心虛地叫住她。
“知道了!去就去!”喬南雖然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還是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送行的日子,說到就到。
秋日的清晨總是清爽的,偶爾一兩片香樟樹葉随風掉落。
喬南提着昨天帶回來的點心,穿過竹門走了進來,蝶屋的門前的台階上,早已站滿了前來送行的隊員。宇髄天元抱着拐杖坐在輪椅上,身後站着三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三人都穿着不同于鬼殺隊制服樣式的衣服,其中一位梳着馬尾的女士正在與蝴蝶忍溝通出院後的注意事項。額前有着金色劉海的女士則在門口和炭治郎與善逸攀談。披散着黑發的那位女士則是緊緊扶住宇髄天元的肩膀,眉眼間流露出些許擔心與憂愁。
“注意一下手臂的傷口,祭祖結束以後記得回來拆線啊。”蝴蝶忍彎下腰,再三檢查了宇髄天元身上的傷口,确認無事之後才直起身來。
“喬南!”蜜璃開心地朝着走進人群的少女揮手。“快來快來,我們在這裡!”
沉默着的富岡義勇循聲擡眼,又悄悄移開了目光。
宇髄天元也跟着回頭,露出了他自信的招牌笑容。
“竹之内小姐,聽說你學會了新的呼吸法,而且是和華麗的星星有關?”
“一些機緣巧合下的結果罷了,即使是學會了新的呼吸法,對付下弦也是頗費一番力氣。你們面對的可是上弦。”喬南應答如流。“若是換了我,怕是不知道會慌成什麼樣呢。”
“這樣說可就太自謙了。”蝴蝶忍笑道。“都說名師出高徒,富岡教出來的學生,必是不會差的。”
“沒錯沒錯。”我妻善逸也不住地點頭。“喬南姐姐說不定就會成為下一任柱級隊員呢!”
“怎麼可能,九柱的位置現在是滿的......”想到還在執行秘密任務的煉獄杏壽郎,竹之内喬南趕緊刹住了話頭。“我是說,如果我真有那個機會,這就意味着現在的柱級隊員會有人犧牲。”
“我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快樂地活着。”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站在人群最後的稻玉狯嶽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不一定需要犧牲。”宇髄天元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妻子們,眸光是喬南從未見過的溫柔。“我和主公商量過了,我決定退役。餘下的生命,我想用來陪伴我的三位妻子。”
“真是令人羨慕啊!”金色蒲公英發型的少年已經開始憤恨地咬手帕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喬南笑着将點心遞給那位梳着單馬尾的女士。“說這麼久,你也不跟大家介紹介紹你的妻子們。”
“當然要啊。”音柱挺直了腰杆。“即使我受傷了,也不再擔任柱的職位,但我仍然是鬼殺隊最華麗的祭典之神!”
“現在我要給大家介紹,我最華麗的三位妻子!”
經過宇髄天元的一番說明,喬南才知道,她們三位與進隊前的宇髄天元一樣都是忍者。而忍者這一職業在江戶時代本就基本絕迹,宇髓家隻剩下宇髄天元和他的弟弟二人,但終究因為理念不合,兄弟分道揚镳。
随後,宇髄天元加入鬼殺隊,他的三位妻子也在幫忙做一些輔助工作。譬如這次在遊郭的戰鬥,她們本就是去從事偵查任務的,後來被上弦之六發現,宇髄天元這才帶人去救援。
甘露寺蜜璃越聽越好奇,終于忍不住發問。
“宇髓前輩,你和你的妻子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