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你這麼急着找他幹嘛?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做。”
“沒,”李森嶼得自己做這個事。
賽前的簡單熱身結束,李森嶼從車庫長廊穿梭,來到P房,那裡停着他等會要駕駛的盲盒車。
“車,怎麼樣?”李森嶼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心底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坎特爾還在對賽車做最後的核驗,看到李森嶼過來,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道:“比昨天好些。”
看樣子車隊工程師沒說錯,那就隻能等他上賽道親自感受了。
距離第三次自由練習賽開始還有五分鐘,李森嶼已經坐進賽車,待會他将駕駛這輛謎一樣的KN31在維倫紐夫賽道飛馳。
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就是能不能飛起來,隻有天知道。
亨利:“無線電檢查。”
李森嶼:“沒問題。”
“車怎麼樣?”
“沒問題,”亨利回答,“羅伊昨天熬夜跑了一晚上的模拟器。”
“好,”李森嶼說。
他選擇相信羅伊。
然而,上了賽道,李森嶼發現,維倫紐夫賽道似乎跟基恩車隊對着幹,賽道抓地力的問題是解決了一些,但二練轉好的海豚跳又回來了。
現在這輛車是又跳又滑,根本沒法開。
或者說,以李森嶼現在的能力加上原主的駕駛水平,根本沒法正常開。
因為第三次自由練習賽是在排位賽之前進行,車隊通常會将賽車的載油量降到最低,對排位賽進行測試,讓車手練習激進的駕駛方式。
但現在李森嶼怎麼練習?他連最快圈都要刷不出來了,必須用盡渾身解數對抗賽車本身的問題,哪還有時間發揮個人能力。
更何況他很清楚自己的個人能力,也就是半吊子水平,隻靠這幾場比賽培養、建立起來的比賽意識似乎不足以支撐他應對當下的困難。
他自認為已經很謙虛了,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來的,就算提升也要有一個過程。
解決不了的問題,自然要讓專業的人來。
但怕就怕在,專業的人似乎也在這一站丢失了方向。
隻能靠李森嶼在場上發揮,這樣的結果就是榨幹了他最後一點耐心。
在練習賽還有二十分鐘結束的時候,李森嶼道:“我開的是F1賽車吧?我不知道這車到底怎麼了,但就像是在開其他組别的賽車,很難操作,根本無法上手,給我輛民用車我都能開的比這個順暢,要不然這站比賽不要用光頭胎了,我們換半雨胎試試,說不準能有奇效呢。”
[這場比賽基恩車隊怕是要玩。]
[埃爾森都開始諷刺車隊了,不過他能堅持到現在都沒撞,也是夠厲害了。]
[要不是非雨天不能用雨胎,我覺得基恩車隊都想給他們換上雨胎試試。]
[我覺得這也太離譜了吧?怎麼能這樣了呢。]
[基恩車隊這場比賽是喝多了嗎?怎麼都調不明白?]
[看來這站比賽是真的難開。]
李森嶼回到維修區,亨利讓他回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他也不想問,就被技師把車架起來推了回去。
亨利:“再調一下,五分鐘後出發。”
李森嶼:“意義大嗎?拿到的數據都是垃圾數據,我不知道出去還有什麼意義,為什麼這站賽車這麼難開,不是說可以嗎?”
他就知道“應該”不靠譜。
這輛賽車在他手裡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讓賽車在賽道上正常行駛,搖頭擺尾。
亨利:“忍耐一下,我們相信你。”
他也知道,依照埃爾森的性子,能忍到現在很不錯了,已經是提高了,換做從前,早就甩手不開了。
面對車手的進步,比賽工程師也是看在眼裡的,而且不止他着急,車隊上下所有人都很着急。
“接下來我要怎麼開才能堅持到Q3?”李森嶼真的看不到希望,除非天上掉餡餅。
亨利:“等三練結束我們再讨論一下。”
李森嶼:“那是最好。”
三練最後的十五分鐘,李森嶼依舊在适應賽車,但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行,隻能硬着頭皮開,好不容易熬到停表,麻木的練習發車。
老實說,他覺得練習發車的意義不大,畢竟按照現在賽車的狀态,他大概率擠不進前排。
李森嶼也不相信自己會是被上帝和老天爺眷顧的那個幸運兒。
帶着對未來的不确定性,三練結束後,車隊再次召開複盤會,詹姆的遭遇跟李森嶼差不多,都不順手,隻不過他是昨天解決好的輪胎升溫問題,今天又回來了。
詹姆:“我們認為這站的目标應該從前三改一改,能拿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