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大獎賽是亞洲賽曆中唯一 一場街道賽,同時也是F1曆史上首場夜賽。
作為中低速賽道,新加坡賽道帶來的觀賞性還是很高的。
隻是每年在這裡辦賽時,都趕上當地氣候炎熱的時候,不僅如此,濕度還很大,對車手和車隊而言都是嚴峻考驗。
不過好在正賽是在晚間舉行,相較白天而言,能稍微緩和。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尤其是對于李森嶼這種第一次參加夜賽的人來說,了解賽道成了必修課提。
而有了之前的經驗,李森嶼也形成了一套獨屬于自己的掌握賽道情況的方法。
通常情況下,他會先自行車騎一圈,然後再徒步,這樣能了解的更透徹。
要換做從前,車隊的人肯定無法理解,甚至都不敢相信,但現在他們非常支持這種做法。
光掌握賽道布局還不夠,李森嶼還要親自開才行。
所以周五晚上開始的第一次練習賽就尤為重要。
因為正賽是當地時間晚上八點,為了能讓練習賽的賽道狀況更加接近比賽時的狀況,練習賽和排位賽也都在晚間。
隻是相比于五點半就開始的一三練,九點的二練跟正賽時間更為貼近。
而車隊為了應對夜賽,一二次練習賽中,車隊也制定了相應的計劃,為的就是讓賽車發揮出最大性能,以便在這裡取得更好的成績。
好在李森嶼不負衆望,順利完成了第一第二次練習賽,為車隊收集了很多有價值的數據,以便應對這場比賽,和為明年的賽車設計提供思路。
但新加坡的天氣真不是說說的,高溫高濕下人的體感溫度會更高,容易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何況他們還坐在狹小的駕艙中,穿着賽車服,帶着頭盔,幾乎密不透風。
兩場練習賽結束已經晚上十點多,李森嶼一摘頭盔,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如果不是悶了太久,這樣的天氣,李森嶼能感覺涼快就有問題了。
賽後采訪結束,回到休息室,科特已經在了,他起身的時候,布蘭特遞過來兩張紙。
但李森嶼看都沒看,直接略過他,從後座上的紙抽拽了兩張。
布蘭特面上露出的明顯失落讓人很難不去想兩人之間是不是出現了隔閡。
從昨天媒體日科特到這,就發現埃爾森和布蘭特兩人的關系有些微妙,不那麼和諧,但因為太忙,他也沒注意這些,今天來圍場時,才注意到埃爾森跟布蘭特幾乎沒什麼互動,都是布蘭特一直在主動。
現在的行為更是印證了科特的猜想——倆人關系出現問題。
趁着布蘭特出去上廁所的功夫,科特問李森嶼:“你倆怎麼回事?還不說話了?”
一問這個,李森嶼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放下手裡的背包,呼了口氣,道:“說不好。”
科特:“那總是要有原因的吧?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
倒也不是無緣無故。
李森嶼看他一眼。
這事還要從周三一起飛新加坡說起。
自打早上集合,布蘭特見到羅伊,這人就跟觸動了瘋子機關似的,一路上不停輸出,陰陽怪氣羅伊,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在說誰,不管李森嶼怎麼勸都勸不動。
羅伊雖說對于布蘭特的“攻擊”沒有做出回應,但是他到了機場就跟李森嶼說不做私人飛機走,買了機票單獨飛新加坡。
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換成李森嶼被當面陰陽怪氣,又是性格,又是比賽,又是席位,甚至連私生活和作風性格都被指桑罵槐了一遍,早就打人了。
最後就成這樣了。
科特盯着若有所思的李森嶼幾秒,而後問:“難道是因為爬山?”
當時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其實挺驚訝的,可隻要沒有工作,車手愛幹嘛幹嘛,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布蘭特作為他的助理兼好友可能就不這麼想了,大概有種被抛棄的感覺吧。
不過在科特的認知裡,這些應該都不算事,不至于兩人關系這麼僵。
李森嶼:“不知道,也許吧,不管他。”
煩。
“但你們這麼僵着也不是回事不是,”科特說,“布蘭特不喜歡羅伊吧?”
李森嶼也不知道布蘭特到底喜不喜歡羅伊,但他清楚知道原主之前不喜歡布蘭特,結果這家夥也不喜歡,甚至在他跟羅伊關系緩和後,還是記恨羅伊。
不能理解:“不清楚。”
科特:“那你怎麼想的,打算一直不理他?也不是回事。”
“我知道,”李森嶼清楚這一點,“可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羅伊從周三到現在,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很明顯是不滿意了。
但其實羅伊并不是不想理他。
分開走也隻是不想讓讓李森嶼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