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和推測的理想總歸有些差距。
就好比,亨利跟他說下一圈,也就是眼下開始的這一圈就能超掉,結果他愣是又多花了一圈才在進入五号彎前把人超了。
第一!
李森嶼:“喔吼!我做到了!!”
亨利:“别大意。”
約翰,不,準确來講是任何以為車手都不會是輕言放棄的性子。
在還有能反超的機會時,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比如,李森嶼剛剛為自己叫好,下一個DRS區就被約翰追上,差點在九号回頭彎把自己給超了。
靠。
大意了。
果然人不能得意忘形,容易樂極生悲。
李森嶼也不敢再放松警惕,集中注意力在比賽中,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一就這麼跑了。
TR那頭是亨利的指導,提醒他注意約翰的同時,指揮他如何守住現在的名次。
對于一位車手來講,冠軍就是他們的夢想。
隻要能拿冠軍,李森嶼不會介意任何指導。
況且,在亨利的提醒下,李森嶼确實守住了第一的位置,而且還漸漸拉開兩車的距離。
不過李森嶼有點不懂,P2000在這條賽道上的表現怎麼突然這麼拉垮了,難道是新的配件不太行?
但不管怎樣,結果就是,約翰仍然在他後面。
李森嶼隻需要保證不會犯錯,就有可能把現在的成績保持到最後一刻沖線。
隻是他在保證不犯錯的同時,對手也在尋找他破綻的時候尋求突破。
第一次進站換胎就是約翰發起的。
約翰為了undercut李森嶼,成為二十位車手中第一個進站更換輪胎的車手。
而且他換了套中性胎。
李森嶼:“他換了中性胎?這合理嗎?我要不要進站?”
雖然約翰進他就進有些被動,但若是他不進,被動的也可能是他。
亨利:“再等等。”
李森嶼:“不要你們的策略又把我給坑了。”
他已經經曆好幾次這樣的事了,他是長記性了,但車隊未必。
亨利:“不會,他是中性胎。”
“那我就再信你們一回,”李森嶼說。
不然還能怎麼辦。
隻是希望這次不會出以前那樣的岔子。
雖然約翰什麼時候會追上來如同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不過既然車隊暫時不讓他進站,那李森嶼也不會坐以待斃,等着約翰用新胎追上來,他能做的就是持續推進,壓榨賽車性能的同時,也要壓榨輪胎性能,榨幹最後一點。
第二十圈。
約翰已經追到他身後1s左右的位置,而此時李森嶼的中性胎已經快到極限了,若是還不進站,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李森嶼急了:“還不進站?”
亨利:“這圈就近。”
“好,”李森嶼回複。
過了兩個彎,李森嶼直接拐進維修區。
現在約翰在第一的位置領跑。
李森嶼跟他之間的差距不足以讓他在出站時落得一個很安全的位置。
出站的時候,落在了第六的位置。
和他想的位置有些出入。
想要追擊約翰又要費一番工夫。
而且他換的是硬胎,輪胎溫度還沒有達到穩定的工作狀态,李森嶼也不能急于超越。
他需要耐心且準确的超越才行。
可誰也沒想到,意外又一次發生。
場上拍在第15瓦德爾車手格林路肩用的太多,在出最後一個彎的時候,直直沖上了護牆,接着陀螺一樣旋轉,停在了賽道靠近維修區的位置。
車身損傷嚴重,賽道上到處都是車上掉下來的碎片。
賽道黃旗,安全車出動。
剛剛準備繼續超車的李森嶼不得不暫停。
第五。
若不是黃旗,他就能再超一個了。
李森嶼:“……人沒事吧?”
亨利:“沒事。”
李森嶼沒再說什麼。
他就是覺得自己依舊是那個不被幸運女神眷顧的人。
不然怎麼他才出來一圈,就被迫叫停超車。
安全車帶着車陣跑了五圈。
比賽重新恢複時,第一是約翰,第二是皮埃諾,第三是詹姆,第四是阿爾弗雷。
耐心,耐心。
比賽才過去一半。
李森嶼還有機會。
隻是原本他隻需要花一圈就能追上的阿爾弗雷,因為突發事件,拉長到了四圈。
又花了五圈跟詹姆糾纏不清。
在他花了四圈快要超過皮埃諾的時候,皮埃諾進站了。
是好事,因為他第二了。
也是壞事,這套硬胎撐不到比賽結束。
他還得進站一次。
亨利:“賽車狀态目前不錯。”
李森嶼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可也全力推進,争取在下一次進站前超過約翰。
那樣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冠就到手了。
李森嶼期盼已久,他必須嚴陣以待。
第43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