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玄生……”岑既白一臉憤懑地看着蒼秾,在身上摸索一陣抱緊自己改換詞句,“玄生把你……”
戚紅給她遞上茶水,岑既白咕咚咕咚咽下去,喝完了深吸一口氣問:“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我到今天?”
“這件事太離奇了,我反應不過來。”就知道告訴她不靠譜,蒼秾道,“剛才差點露餡,你待會兒正常點。”
“那也得怪你們有事不跟我說,”岑既白顫抖着把杯子還給戚紅,思忖一番問,“玄生為什麼要那樣對你?”
蒼秾嫌棄道:“我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們啊。”
岑既白看向戚紅,戚紅也搖搖頭。她面色凝重運轉腦力,沉默着想了好一陣子說:“玄生喜歡你?”
蒼秾立即說:“不不不,不可能。”
“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麼要摸你,你還沒發現這件事有多惡劣嗎?”戚紅早就知道岑既白的答案,她倚着門邊問,“你說是姐姐大人到場打斷了你們,那你不妨這樣想,要是玄生摸是姐姐大人,你覺得會怎樣?”
蒼秾當即答道:“那我們就再也看不到玄生了。”
“對吧,所以說……”戚紅正要繼續說下去,岑既白就陡然擡手截斷她的話:“不,你說的不對。”
不對嗎?戚紅和蒼秾很是疑惑,岑既白在自己身上比劃幾下,說:“這個假設不成立,玄生摸的是蒼秾的這裡和這裡,岑烏菱應該沒有這兩個部位吧?”
蒼秾别過臉不想參與這個話題,戚紅質問道:“你在說什麼鬼話,你的意思是姐姐大人不是女孩子嗎?”
“不是女孩子的問題,岑烏菱她壓根就不是人類,”岑既白問,“一般來說我們會把雌性的獅子稱為女孩子嗎?”
蒼秾打斷道:“我們一般是說母獅子。”
岑既白趕緊接上她的話:“對,岑烏菱是母獅子不是女孩子,換而言之玄生不可能在她身上摸到女孩子才有的這裡和那裡,類比成捏了獅子的耳朵摸了獅子的尾巴才對。”
蒼秾猶豫一二,說:“那我們就再也看不到玄生了?”
岑既白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這不就是我一開始在說的嗎?我看你就隻是想罵岑烏菱不是人,”岑既白嘿嘿一笑,蒼秾轉頭看向戚紅,這人面向牆壁舉止詭異,蒼秾問,“你為什麼把臉轉過去?”
戚紅捂住臉說:“感覺有獸耳的姐姐大人好萌。”
蒼秾氣得攥緊拳頭,用力一錘牆壁道:“能不能就事論事?我是把你們當做真心朋友才向你們求助的!”
“好吧,就事論事就就事論四——”戚紅呸一聲,改正讀音說,“論事。我有辦法打探玄生的喜好,我們幾個一起套她的話,問出玄生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蒼秾蹙眉重複道:“理想型?”
“倘或她喜歡的是蒼秾這樣的人,就說明她很沒品味,”蒼秾爽快地給她一巴掌,戚紅賠笑幾聲改正措辭說,“說明她很有品味,并且具備作案動機。”
“原來如此啊,你的腦子還是能用的嘛。”岑既白興奮地鼓掌,“玄生下午還要去絨線鋪,我們要抓緊時間。”
三人快速跑回樓上,丘玄生獨自坐在桌邊,正翻看着那本給岑既白帶過來的話本。她在看那個就更好進入話題了,事不宜遲,三人連連咳嗽一個接一個走進屋子裡。
丘玄生聞聲擡頭看過來,這三人各自找位置坐下。岑既白坐在她旁邊,生硬道:“不好意思,蒼秾有很秘密的事要跟我說。這本書怎麼樣,劇情是不是很有趣?”
丘玄生合上書本,說:“嗯,因為這個故事裡的上司一開始并不是天使,不僅拒人于千裡之外還清高自許,直到遇見主角才解開心結變成了溫柔的天使,就好像是——”
一開始并不是正常人,是遇見了丘玄生才具備正常說話的能力,蒼秾想到這裡暗暗攥住衣襟,這本《天使上司救贖我》的姐妹篇真的不是《天使玄生救贖我》嗎?
停頓顯得無比漫長,截止在丘玄生在蒼秾的目光裡把整句話說完的時候:“就好像是樂始和隊長一樣。”
不,樂始完全沒有變成天使吧,比起天使更像是會讓人看見天使的那種角色吧?另外三人不敢評論,戚紅笑道:“是嗎?這麼說玄生也喜歡天使一樣的人啰?”
“應該是這樣,我不太懂。”丘玄生低頭搓搓袖子,把書和話題一并塞回岑既白手裡,“小莊主覺得呢?”
看來她對旁人懷有戒心,必須讓她放松下來才行。岑既白用目光跟戚紅和蒼秾交涉片刻,一緻決定由她來接近丘玄生。岑既白撓撓頭,說:“我覺得天不天使的不重要,我理想中的故事大概是那種,有一天小薇……”
“那個鴻貴居的同事?”蒼秾問,“你喜歡她啊?”
“誰說我喜歡她了,我說的是小薇,”岑既白矢口否認,她思索一瞬又說,“不行,亂取名字會涉及到認識的人,容易引起誤會。還是用我的名字命名吧。”
據琴城裡的岑既白,一位聰慧過人美麗憂愁的女子。她有一位邪惡殘暴的姐姐岑烏菱,岑烏菱唯恐她搶走自己的風頭,于是起了殺心。她一心除掉這個優秀的妹妹,岑烏菱選擇派出據琴城最強的殺手,岑既白。
“為什麼有兩個岑既白?”戚紅舉手提問,“姐姐大人不會笨到派你自己去殺你自己,我看你才是笨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