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神農莊是蒼姁管事,總愛黏着她的岑既白偷摸着記下了很多神農莊重要印信的存放地點。憑借岑既白找出的魚符,丘玄生和蒼秾成功從秘藥堂取得摧峰解,萬事俱備隻欠梅芝,兩人準備好回到岑星詠的院子裡交出藥品共商大計。
收集到了不少關于殷南鹄的情報,丘玄生和蒼秾的心情同樣輕松,一路上丘玄生還小聲哼着歌。她的歌聲在前方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戛然而止,丘玄生和蒼秾驚懼交加地對視一眼,同時問對方:“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黑煙跟随爆響聲沖天而起,刺鼻的燒焦味随風飄來。站在遠處的蒼秾和丘玄生依稀辨别出爆炸的瞬間有三個人影被烈風掀上半空,不用想便知道是哪幾個人。心累的兩人想也不想便分頭行動,各自向人影墜落的方向跑過去。
蒼秾腳步輕疾跑到後院裡,滿臉呆滞的岑既白坐在水池裡,臉上猶帶迷茫地看着眼前因爆炸而倒塌的房子。蒼秾跑過去伸手想扶起她:“才一會兒不見,你們又做了什麼?”
“不,不是我的錯。”岑既白慌裡慌張地劃劃水,遠眺着濃煙滾滾的廢墟解釋道,“姑母要修複小雲同學身上出錯的插件,我和戚紅想幫她,不知怎麼地就引發了爆炸。”
誇大其詞是她的老毛病,蒼秾這次還是不太信她的話。岑既白加強語氣道:“真的,我拼盡全力用被子捂住小雲同學想把爆炸造成的影響降低到最小,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這裡炸成這樣,幸好梅芝帶着岑烏菱和小時候的戚紅出去遛彎兒,否則角色又得刷新。”蒼秾向坐在水裡的岑既白伸手,“起來吧,泡在水裡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岑既白後知後覺地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水。在池子裡浸得太久衣裳濕透了,她想着去廢墟邊借熱量烤幹,剛到廢墟附近就看見丘玄生攙扶着一瘸一拐的蒼姁走過來。
隔着老遠就看見一臉絕望的蒼秾,丘玄生還記着這時蒼姁看不見蒼秾的事,通報道:“小莊主,我找到蒼姁了!”
眼見姑母沒有大礙,岑既白快步迎上去接了她一把。丘玄生擦擦臉上的灰,扶着腿軟無力的蒼姁坐下來:“原來是蒼姁和小莊主戚紅想修複小雲同學身上出錯的插件,不知怎麼地就引發了爆炸,蒼姁拼盡全力用被子捂住小雲同學想把爆炸造成的影響降低到最小,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兩方的說辭幾乎完全重合,蒼秾向岑既白投去質疑的目光,岑既白嘴硬辯解道:“這……這……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和姑母剛才在一塊兒,會做同樣的事也不稀奇吧?”
“是啊,你們兩個丢下我逃走真是一點也不稀奇,”廢墟裡傳來戚紅微弱的聲音,小雲同學費力地擡手把壓在身上的橫梁推走,滿面塵灰的戚紅直起身子幽怨道,“若不是小雲同學護着我我就要死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丘玄生趕忙上前幫小雲同學搬開橫梁,岑既白賠着笑上前扯過廢墟裡炸飛的毯子噓寒問暖:“啊哈哈,你這不是沒死嘛。别生氣了,你冷不冷?我幫你把被子蓋上。”
“你離我遠點,你和蒼姁都不是靠譜的。”戚紅一把推開岑既白,搶過毛毯裹在自己身上,“我被炸飛的時候剛好撞到小雲同學,是她幫我擋下了大部分的沖擊力。”
丘玄生感激地握住小雲同學的手:“你有沒有受傷?”
“玄生,她是機關人偶,和叢芸隊長一樣。”說到這裡,蒼秾不禁好奇地問,“叢芸隊長也有受傷的時候嗎?”
“行走世間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丘玄生的話卡在一半,忽然像是頓悟了什麼人生哲理般說,“叢芸隊長負傷時總愛喝機油調養,小雲同學,你要不要也喝一點?”
小雲同學懵懂地眨眨眼:“機油是什麼?”
“是最适合機關人偶寶寶補充營養的飲料。”丘玄生如同廣告推銷員似的說完,從竹簡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剛好我在竹簡裡存了一瓶備用,你救了戚紅,就當是謝禮吧。”
小雲同學将信将疑地接過來,試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她仔細分析着這液體其中的味道,憑借數據庫裡的資料做出評判,公正客觀地說:“這個,好好喝。”
丘玄生笑道:“是吧?所有機關人偶寶寶都愛喝。”
“喂,是我把你制作出來的,你怎麼能随便喝陌生人給你的東西?小心被拐走。”被冷落的蒼姁叫起來,她沖着丘玄生喊,“殷南鹄,你不是很看不起我的機關術嗎?”
丘玄生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跟自己說話,隻是憑借蒼姁的眼神确認是自己:“我?”蒼秾在背後捅了捅她作為提點,丘玄生按住蒼秾的手由衷地說,“看見小雲同學這麼厲害,我已經對您改觀了。蒼姁前輩,您果然很厲害。”
“哼哼,不用你來說。”得到了丘玄生的認可,蒼姁立馬洋洋得意起來,仰天笑道,“我是天使與魔種的混血,身負兩種血統的力量的同時又身負兩個種族的枷鎖,但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打破限制,展開屬于我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