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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路過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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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學三年機關術,年輕的探索者蒼姁終于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個機關人偶。她為用以初試鋒芒的人偶取了一個名字——小唉同學,意在強調她搔首踟蹰隻為打磨一個零件的艱辛。

入夜後,蒼姁将小唉同學帶到約定好的地點,小唉同□□行得十分流暢,一路上風平浪靜。蒼姁找了塊空地調試小唉同學的說話方式和動作系統,忙活半天後小唉同學瞠然睜眼,對蒼姁身後喊道:“Hello,world!”

蒼姁回身道:“你果然來了。”

講到這裡,蒼姁閉上嘴像是要賣關子,年幼的岑既白急得抓住蒼姁的衣裳問:“她是來偷看姑母的嗎?”

蒼姁笑着搖頭:“不,是我叫她來的。”

岑既白景仰地看着蒼姁,蒼姁目光悠遠,繼續講起當年她向那位特殊的客人展示自己做出的第一個機關人偶的事。

夜色深濃,那人拿出一封信件,對蒼姁說:“我今夜赴約不為别的,隻想問清你為什麼偷偷塞給我這封邀請信。”

“先别急着問,給你看看我新做的小唉同學。”蒼姁興奮得上竄下跳,跑到她面前搶過信紙,“小唉同學搭載了一個特殊功能,讓她把信件吃下去,她就能直接幫你讀信。”

那人急忙喝止:“住手,别讓她讀——”

眼下制止為時已晚,蒼姁自信地把信紙塞進小唉同學嘴裡,小唉同學雙目圓睜,聲情并茂地朗誦道:“嫂子不在家,一個人寂寞?今晚亥時二刻秘藥堂前,機擒表演不要錯過!”她安靜一瞬,随後毫無感情地念出落款,“蒼姁。”

蒼姁以一種得意的表情攤開兩手迎接喝彩。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就望見遠處戚彥躍上屋檐,指着這邊對地面上的人彙報:“莊主,我聽見秘藥堂那邊有陌生的聲音。”

兩人慌忙躲進暗處,嚴陣以待警覺了好一陣,那人從牆後探出頭來張望,小聲問:“戚彥沒過來吧?”

“好像沒有,不然早就被小唉同學吓到了。”蒼姁光明正大地走到月光下,站到小唉同學身邊昂首挺胸地說,“我們為什麼要躲?叫戚彥也來看表演吧,人越多越好。”

“我來是想跟你說清這封信,我沒有嫂子。”那人從小唉同學腳邊撿起掉落在旁的信紙,指着紙上紅通通的唇印說,“這個東西是你的嘴唇嗎,你怎麼弄上去的?”

蒼姁回憶片刻,答道:“因為我看岑星詠給戚彥寄信也帶這個,但是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弄出來的,所以就用口水把嘴弄濕之後印在紙上,再照着口水的痕迹用紅筆描邊。”

那人甩手丢開信紙,蒼姁道:“是不是折服于我的智慧!”

“是啊,跟你一比我就像個笨蛋,”那人懶得辯解,又問,“還有,這個機擒表演是什麼意思?”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蒼姁猛一揮袖,捂住左邊手臂說,“神農莊裡門客衆多,但我就覺得你是特别的。難道這是天使與魔種混血之間與生俱來的心靈感應?”

對方擡手打斷:“我是純正的人類,是我媽親生的。”

蒼姁迎風道:“這些皆是世俗的僞裝,孤也曾經和你一樣以尋常人類的身份生存,但埋藏在淤泥中也無法掩蓋不黃金的閃耀,孤相信你一定能循着這道光芒看到孤的才華。”

那人搓幹淨手上的雞皮疙瘩,擡腳就想逃跑:“為什麼要用這種自稱啊,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要再掩飾了,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慧眼看出吾輩無限才能和潛力的人!”蒼姁用力把她拉到小唉同學身邊,手舞足蹈地展示道,“機擒表演的全稱是機關人偶與人類對決時常用擒拿格鬥術表演,我讓小唉同學演示給你看。”

那人退開幾步,蒼姁陡然一拳打向小唉同學。就在拳頭離小唉同學的臉僅差幾寸時,小唉同學擡臂扭身,轉瞬間擰出一個違背人體常理的姿勢,貼地握住蒼姁的腳踝。

隻聽一聲尖叫,蒼姁像串臘肉似的被小唉同學倒提在手中,還滿臉驕傲地問:“厲害吧?小唉同學至少能舉起一百八十斤的物體,把我抓起來更是不在話下!”

那人轉身就走:“機關做得再好也是無趣的木頭,與活生生的人是不同的。我想起今天早飯沒吃,先走一步。”

“等一下,表演還沒結束,”蒼姁吊在半空試圖抓住那人的背影,她扭動幾下發現無法掙脫小唉同學的控制,驚弓之鳥般喊道,“救命啊,小唉同學為什麼沒有放開我!”

“那個人沒有理會我的呼救,一個人走掉了。”蒼姁攥緊兩手,“那個冷漠無情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岑既白聽得心驚肉跳,急切地問:“姑母,後來怎麼樣了?小唉同學沒有放開你,你是怎麼被救下來的?”

蒼姁低頭看她,說:“你記住,日後你行差踏錯時最忌諱寄希望于别人來救你。期盼旁人的救助就是把命交到别人手裡,讓一個無法與你感同身受的人掌握你的生殺大權。”

岑既白似懂非懂,問:“姑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小唉同學是我做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知道她的弱點。”蒼姁恢複慈祥,舉例道,“不管是多厲害的機關人偶,其原理與人體類似,共通的弱點便是關節。”

她順手拿過桌上的木頭小人,掐住關竅輕輕一捏,就能把木頭小人的整隻手臂卸了下來。岑既白鼓掌叫好:“姑母太強了!”蒼姁給她遞紙,岑既白接過來擦着鼻涕想了想,問,“姑母剛才說的那個人是誰,她還在不在神農莊?”

“是誰來着,”蒼姁做出一副深深思考的樣子,最後在岑既白百般期待時拍手道,“時候太久,姑母忘記啦。”

被耍的岑既白氣得直錘蒼姁,蒼姁笑個不停,抱住岑既白回想道:“她的話不無道理,再精妙的機關人偶說到底也不過是組裝起來的木頭而已。”

不論過了多少年,岑既白都記得蒼姁說到這裡時臉上的表情。盡管蒼姁的回憶與嗷天毫無關聯,岑既白也還是在其中找到了擊敗嗷天的辦法——再厲害的機關也隻是木頭。

兩輪旋轉的彎刀近在咫尺,岑既白撬開瓶蓋擡手把燈油往關節連接處揮。燈油潑得比她本人還高些,嗷天太過龐大,要爬到高處才能看清關節——岑既白抓着竹簡跑開,頭也不回地囑咐道:“玄生,拖住那隻嗷天,拜托了!”

被留在原地面對嗷天的丘玄生還沒回過神來,嗷天揮過來的刀鋒就逼她做出反應。丘玄生掠身跳開,本想叫蒼秾協助自己,擡眼看見被别的嗷天和傲天步步緊逼的蒼秾,隻好硬着頭皮在躲避彎刀的同時牽制住沖向自己的另一隻。

怪就怪自己沒有認真對待比賽,一心依賴班瑟,覺得有班瑟在就能穩坐第一寶座。閃躲時丘玄生遊目在身旁檢索一陣,勉強抓起地上石塊擋住刀刃,一支尖端裹纏着火光的短箭從視野中猝然閃過,準确命中嗷天被機油淋濕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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