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秾吓得立馬彈開:“什麼啊,人和蟑螂怎麼能在一起?”說完又覺得古怪,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說了句樂始才會說的話?總之不是這樣的,你别聽小莊主胡言亂語。”
丘玄生露出懷疑的表情:“真的嗎?”
蒼秾直起身子對天發誓道:“當然是真的了,我要是喜歡岑烏菱小莊主第一個不放過我,就算小莊主放過我了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的。我和岑烏菱之間有種族的隔閡,就像正常人不可能喜歡一隻蟑螂一樣,我不可能喜歡岑烏菱。”
“這樣說岑莊主是不是不太好,”丘玄生擔憂地環顧四周,像是生怕岑烏菱從某個角落裡走出來把蒼秾打死,她收拾心情,握拳道,“好吧,現在不是喜歡岑莊主的時候,我們要把樹葉還給小莊主,和她一起在比賽中勝出。”
“沒錯,這次我們決不能再被恐懼吓倒。”蒼秾附和般跟丘玄生碰拳,頓了頓又補充道,“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是該喜歡岑烏菱的時候,暫時不要再提起她了。”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要把岑既白從霸天和戰天手中撈出來,蒼秾還是沒有多少必勝的信心。再沒有信心也必須救人,蒼秾借着石壁裂縫往外窺視,确定戰天不在視野中。
蒼秾剛想放心,一隻手從身後伸到面前環住她,蒼秾拍拍丘玄生的手說:“不用怕,戰天好像走掉了。”
丘玄生嗯一聲,就着這個姿勢另一手擡起來撓撓蒼秾的下巴。蒼秾差點跳起來,捂着下巴慌忙後退一步。丘玄生離得太近被她踩到腳,蒼秾扭頭問:“為什麼要撓我啊?”
“這是小莊主的自信理論,适當的鼓勵可以增強自信心。”扭頭就看見站在身後手還沒收回去的丘玄生,丘玄生說得一臉認真,“蒼秾小姐現在還緊張嗎?”
“說實話,剛才還沒有這麼緊張。”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下巴的事了,蒼秾欲言又止,最後決定不追究,“現在的情況由不得我們糾結這些,待會兒天黑不容易被發現,我們悄悄地尋找霸天她們的蹤迹,順帶找找班瑟的下落。”
她率先走出山洞,身後的丘玄生抓着樹葉衣沒跟上,蒼秾鼓勵道:“别擔心玄生,你有喵可獸,比我強很多。”
她向丘玄生伸手,丘玄生拉住她的手抱着樹葉衣走出山洞。接下來必須先找到霸天和戰天的藏身之處,兩人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戰天的聲音:“你們打算做什麼?”
“戰天!”蒼秾不能接受猛然轉身,不帶恐懼滿是憤怒地說,“你打敗她們之後不是走了嗎?”
“我隻是到這邊的樹上摘幾個果子,”戰天啃着手裡的野果,“在這裡遇見你們真是太好了,省得我再找。”
戰天跳下樹來,問:“班瑟在哪?”
她大搖大擺地往兩人身前走,蒼秾握緊丘玄生的手道:“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昨晚你埋伏了小莊主和班瑟,小莊主回營地找我們的時候你把班瑟弄到哪去了?”
戰天像是不解,又問:“班瑟沒有回去找你們?”
丘玄生和蒼秾氣沖沖地搖頭,戰天撓撓頭思忖道:“昨夜班瑟僥幸從我手底逃脫,打傷了我後便往你們那邊逃去。你們是說昨天班瑟沒有回去與你們碰面?”
看她迷惑的表情不像有假,丘玄生拉拉蒼秾的袖子,低聲讨論道:“蒼秾小姐,她是不是在騙我們?”
“我為什麼要騙你們,我還想憑你們找到班瑟,叫她出來再和我一較高下。”被誤解的戰天陡然向丘玄生大吼一聲,丘玄生趕忙閉嘴不說話,戰天比她還擔心班瑟的安危,嘀咕道,“連你們也沒找到班瑟,她究竟跑到哪去了?”
“戰天,我們忙着找班瑟,沒空和你比誰更厲害。”跟戰天打說不定還是兩敗俱傷,蒼秾想着和平解決,“對你來說我們不是值得交鋒的對手,不如你就放過我們一次。”
“這樣的要求我不能答應,眼下是在賽場上,你我是敵人而非朋友。”戰天停了一會兒,自以為高超地笑着說,“在這裡奪取你們的樹葉,說不定就能逼班瑟現身。”
她擺好起手式,蒼秾趕在她動手前叫道:“我們自知打不過你,樹葉你随意拿去。”蒼秾随手從樹葉衣上扯下兩片樹葉,悄聲對丘玄生道,“玄生,接下來你聽我指揮。”
她講悄悄話般跟丘玄生說了幾句,丘玄生一副被她說服的樣子,拿着兩片樹葉朝戰天走過來。戰天看不起這兩人的做派,諷刺地說:“我早就知道,她将你們帶回林子裡隻不過是無用的善心,你們三個誰都配不上班瑟的眼光。”
丘玄生轉頭看蒼秾一眼,蒼秾對她比個加油的手勢。她深呼吸幾下,伸手示意戰天接下樹葉。戰天暗罵班瑟眼光太差,她接過一字未寫的樹葉,丘玄生動作迅速扯開竹簡,喵可獸疾沖而出,霎時将注意力還在樹葉上的戰天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