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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一袋錢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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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睽違已久的故土,丁汀源的心情卻說不上輕松。多年前盤踞銀槐堡的馬賊大勢已去,如今又多出東溟會這個威脅。如果那群人沒有貿然出手,丁汀源尚且不會與東溟會為敵,她沒有巴結神農莊的念頭,不會為神農莊鏟除異己。

可誰能想到時隔多年她們會再次找上樂始。正如樂始所說,她曾為東溟會做事,隻為了那些客戶的隐私也要封口。蒼秾是最明白的,江湖多風波,即便退隐也有逃不過的事。

以前也有幾個蒼姁的仇家上門,但都被蒼姁出手擺平。岑烏菱殺出個名号之後,就更沒人敢來找麻煩了。蒼秾很慶幸那些上門尋仇的人技藝不精,挨了蒼姁幾下就夾着尾巴逃回去,而眼下東溟會來勢洶洶,不知樂始和丁汀源……

不,還有丘玄生。丘玄生也是很在乎樂始的,蒼秾想着,悄悄轉動眼珠去看專心聽丁汀源講故事的丘玄生。假使樂始遇到危險,按丘玄生的行事風格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吧。

丁汀源在講她初出茅廬時與倪林結交的故事。察覺到蒼秾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清清嗓子說:“有人心不在焉哪。蒼秾同學你猜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

什麼?蒼秾驚弓之鳥般回過神來,看見她怔住的表情,丁汀源忍不住笑出來,拍拍她的肩膀說:“開玩笑的,我見你一直盯着玄生看,想問問你在為什麼走神。”

被她這樣直白地講出來,蒼秾反而不想承認了。坐在一旁的倪林也跟着打趣:“想必是汀源的故事太無趣,蒼秾更想知道玄生的事。你們關系很好吧?她許了利你的願望。”

“是的,我很感謝玄生。”蒼秾糾結地握緊兩手,身側的丘玄生疑惑地看着她,蒼秾找了個借口說,“我不是不喜歡隊長的故事,是今天太累了,坐在家裡有點犯困。”

丁汀源向來通情達理,笑道:“累了就去休息吧。”

她走了之後屋裡就隻剩這兩個人和丘玄生了。蒼秾瞟一眼丘玄生,誠懇地說:“我想留在這裡,”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真誠,她問,“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呢?”

“接下來啊,”像是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丁汀源想了想才說,“我決心一鳴驚人,未經思索就要加入馬賊幫派。那群馬賊毫無同情心,叫我用一種原始的方式宣誓忠誠。”

丘玄生立時緊張起來:“是什麼方式?”

“在街上随便找一個人将其殺害。”丁汀源說得輕描淡寫,“我豈是會為這點小利益弄髒雙手的人?我想了條妙計,先在附近打聽誰家新喪,然後在市集買了整桶羊血。”

不愧是在琅州叱詫風雲的馬賊,連加入門檻也如此野蠻。蒼秾不忍地皺了皺眉頭,倪林懷念地說:“恰逢一位孤女失去最後的親人,她就想趁屍體下葬後掘墓盜屍,僞裝成自己所殺。不忍傷害活人,卻有傷害已死之人的勇氣呢。”

這話像是刻意給丁汀源找不痛快,丁汀源毫不在意,含笑接過話茬:“結果當然是沒有成功。死者僅留在世上的、雙腿殘疾的女兒在墳前坐了兩天兩夜。我也守了兩天兩夜,漸漸不想盜屍,隻想和那個坐在墳前的人說幾句話。”

她說到這裡便不再繼續,留給兩人一個隐晦的懸念。丘玄生驚歎道:“這就是隊長和倪林前輩的故事嗎?”丁汀源颔首,她問,“隊長以前為什麼想做馬賊?感覺好意外。”

丁汀源一愣,垂下頭低聲說:“說出來也挺難為情的,我以前……覺得能在戈壁上恣意縱馬的人很酷。”

房間裡沉默須臾,丘玄生和蒼秾同時拖長聲音啊一聲。蒼秾發現驚天秘密般說:“隊長竟然也有中二的時候啊?”

丘玄生也問:“年輕時中二的人最後都會變可靠嗎?”

方才還低着頭的丁汀源猛地湊上來,伸出兩手假意要掐兩人的臉:“真是的,你們哪來這麼配合的默契,再拿我尋開心我就要生氣了。”丘玄生笑着撲到她手邊,丁汀源摸着丘玄生的腦袋問,“玄生不會覺得我很不靠譜吧?”

被她問話的丘玄生隻笑不答,端端正正坐在旁邊的蒼秾看着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知怎麼回應道:“嗯。”

聽見那聲細小的回答,丁汀源和丘玄生都看過來。蒼秾立刻有種做壞事被抓個現行的感覺,她正想解釋,那兩人自顧自對着她笑起來,弄得蒼秾摸不着頭腦。

這就是經年累月産生的信任嗎?蒼秾覺得胸口有點堵,既然丁汀源和丘玄生之間可以如此,那為什麼她和蒼姁不可以?難道隻是因為她與蒼姁之間沒說過幾句話嗎?

似乎隻有這個可能。能變成正常人多虧了丘玄生,蒼秾下意識湊近幾寸抓住她的手。丘玄生和丁汀源都看向她,蒼秾本想開口,遠處卻傳來一陣疾呼:“不好,不好——”

那聲音聽起來像岑既白,蒼秾的話就這樣被堵回去,屋裡三人擠到門邊,坐着輪椅的倪林也費力地挪過來,房門甫一拉開岑既白就往前一撲倒在地上:“大事不好了!”

“小莊主?”她身後沒有輪椅,仿佛是一路爬過來的,丁汀源當即将她扶住,關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着急?你的身體還沒恢複,最受不得磕磕碰碰了。”

“别管我了,你們快去救粟羽,”岑既白急忙抓住她的手,驚慌失色快速指揮道,“一袋錢瘋了,她說什麼機會留給勇敢者,非要闖到浴室裡去,我攔不住她!”

跟出房門的幾個人沒聽懂,丘玄生問:“什麼?”

“就是讓你們去救救粟羽啊,快去阻止一袋錢!”岑既白躲開丁汀源的手,哆嗦着擡手捂住腦袋,“剛才在房間裡聊天的時候一袋錢突然說話本裡有小甲不小心看到小乙寬衣的情節,之後兩個人就因為這種誤會感情升溫了。”

蒼秾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一袋錢她……”

這時顧不得那麼多,蒼秾和丘玄生趕忙往走廊外跑,丁汀源背起無法行動的岑既白也跟過去,徒留腿腳不便的倪林。她望着跑遠的衆人歎了口氣,轉起輪椅的木輪子來。

健步如飛的蒼秾和丘玄生第一個沖到現場,此時錢易黛正貼在木門上,浴室的燈光透過紙窗的破洞照在她貼近木門的右邊眼睛,錢易黛定定地看着,好像沒察覺到有人趕到。

浴室裡回蕩着輕聲細語的交談,破洞後正好站着個人,錢易黛看見她肋下有一道凸起的紫紅色十字形傷疤,這道礙眼的疤痕吸附在平坦的腹部,不得不叫人觸目驚心。

是胎記,還是傷疤?為什麼會傷在這樣古怪的地方?錢易黛正要眯眼看得真切些,不知從哪裡縱身躍出的蒼秾一腳把她踹翻,怒罵道:“你個變态,到底想幹什麼!”

聽見外頭的響動,浴室裡的交談聲也即刻消失。偷窺被抓的錢易黛呆在原地,看着丘玄生丁汀源岑既白一個個趕來,傻坐在地上說:“你們……”

隻聽嘩啦一聲,浴室的推拉門被人猝然從裡側扯開。門邊的錢易黛是第一個被吓到的人,臉色陰沉的樂始穿着一件單衣大步走出來,二話不說擡腳就往錢易黛身上踹。

平時樂始就足夠可怕,發起火來更是無人敢攔。錢易黛被逼到牆邊,樂始揚手要打,丁汀源反應過來喊她一聲,樂始捂住衣襟躲到丁汀源身後,瑟縮着說:“隊長救我。”

“你還好意思喊救我?明明是我該喊救我吧,你快把我打得跟小莊主一樣了!”錢易黛毫無悔意,捂着被她踢得紅腫的手臂望向浴室裡,“在裡面的不是粟羽嗎?”

“是我,”粟羽從門後走出來,“是我和樂始一起。”

錢易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睛,粟羽細細掩好襟口,鎮定自若地說:“今晚我要出門,洗澡的時間比平時早。樂始急着休息,我提前和她說過,讓她在我用完浴室之後進來。剛才我在隔間裡收拾換洗衣服的時候聽見你們說話,”她頓了頓,看着坐在地上的錢易黛,“以及,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都看見了,一袋錢你居然偷窺!”岑既白氣個半死,厲聲說,“還好我們及時趕到,沒讓你做出下一步。”

錢易黛慌忙道:“你們聽我解釋,我隻是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怕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不止粟羽一個……”

“然後呢?”樂始面無表情地問,“你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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