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忍者質疑面具男行了諸多惡事,阿飛便戴上四代火影的面具,當着所有人污名化木葉的英雄,他甚至調整了自己的聲音:“不,我不是面具男,我是四代火影!”
效果很好,不僅是卡卡西等人,連下忍的臉色也變了,阿飛在驚呼聲裡輕松穿透木遁,迅速破解紅的幻術,又躲去阿斯瑪的襲擊,狼狽不堪卻毫發無損地在觀影區來回穿梭:“究竟該怎麼辦才好,阿飛會的忍術那麼少,他們肯定想殺了我!”
“滿級前輩快來保護我!”他側身躲開邁克凱的攻擊,疾風劃破了面具兩側的劣質布料,阿飛雙手抱住四代面具兩側,心痛不已:“啊!阿飛的火影鬥笠!”
原本被滿級相處得維持住了表面和平的氛圍成功被阿飛重新拉回了針鋒相對,面對圍上前準備包圍自己的木葉忍者們,玩家還在安撫從桌底鑽過的阿飛:“沒關系的,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救的活。”
面具男被層層攻擊逼得在長桌上連連後退,他單手撐在桌面,随後被阿斯瑪的查克拉刃逼得滾了一圈,火影面具變得灰頭土臉:“不要放棄阿飛!滿級前輩!!”
滿級對手持武器圍上前的暗部熟視無睹,他認真答了阿飛随口編織的台詞:“我不會放棄你的。”
宇智波帶土動作微頓,回頭看了玩家一眼:“……”
僅是孔洞裡一閃而過的猩紅,玩家便滿臉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阿飛鬧滿地亂爬這一套是要做什麼?】系統滿頭霧水。
【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非想讓我回組織。】滿級很無語:【又不是不回去了,他害怕木葉把我招安嗎?】
系統欲言又止:招安……
“我本來計劃好了帶卡卡西回‘曉’,這樣皆大歡喜,現在看來沒辦法繼續這套策略。”玩家大聲嘀咕道:“加入木葉的話,也方便以後‘曉’或是佐助找我複仇。”
戰鬥開啟後被長輩們護住的鹿丸:?
奈良鹿丸:你究竟在用平淡的語氣說什麼啊!!
系統并未在意阿飛短暫停頓下代表的含義,阿飛卻從滿級退讓的态度裡确認了自己真正的意圖:滿級知道他是宇智波帶土!
系統認為阿飛也許代入了天幕裡一檔帶土的感情,那一刹那的停頓是心情複雜的遲疑,而阿飛滿心想的卻是——不如就在這裡殺了滿級!
仔細觀察戰局的鹿丸心下微凝:滿級竟然在短短幾句交流裡當真改變了主意!打算回護面具男,為什麼?是什麼讓他放棄了這段時間裡所有安排?
鹿丸望向面具男:這個人對滿級有特殊意義?之前在雨隐村并未看出區别,他的态度也沒什麼變化,這種難以看透的異常究竟出于哪裡?
玩家姿态閑适,餘光迅速掃向差點被卡卡西捅個正着的監護人二号,他的對話目标更換為三代與奈良鹿久,這意味着雙方心知肚明的試探打鬧環節告一段落,該進入正題了。
滿級說:“幾乎全部的戰力都在宇智波一族的廢宅了,不怕村内其他忍村的勢力有異動嗎?”
猿飛日斬收回望向大蛇丸的視線,神色凝重:“恐怕在觀影結束前,唯有這件事是最重要的。”
滿級笑笑:“這件事是指觀影,還是指殺我?”
空氣陡然凝固,下忍們或是手持苦無或是去觸碰腿邊的忍具包,在随時有可能動真格的環境裡大氣不敢出。
“開玩笑,别緊張。”衆人眼裡向來看不清形勢的浪忍主動打破了僵局:“我不在乎這個。”
“我有幾個可以移天填海的忍術,足以颠倒天地,叫海水沖毀沙漠……我不願對你們珍愛的土地做出過火的事,我想你們作為在戰争裡存活延續如此之久的大國忍村,應當非常能甄别與人相處的關系。”
三代等人的神色沒有太多變化,玩家暗自嘀咕了一句‘瞧你幹的好事,帶土’,他二話不說打斷了讀條到半路的神威,将虛化到一半的阿飛扯回現實。
差點真的吃了一記千鳥的阿飛:“……”
“還要我說得多清楚,旗木卡卡西和奈良鹿丸我很滿意,因而不打算成為你們的敵人。”滿級檢查了一番阿飛的慘狀,果不其然隻是外表狼狽擺了,他拽緊與旗木卡卡西差不多身高的成年男子的衣領,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你們剛剛還打算讓我加入木葉呢。”
卡卡西用單隻寫輪眼緊盯被扯彎了腰的面具男,火影面具可憐巴巴地斜挂在對方臉上,他語氣審慎:“你似乎改變了主意。”
玩家幫阿飛重新戴正了四代目面具,平靜的說:“阿飛隻有十三歲,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系統:【?】
木葉衆人:“?”
面具男:“…………”
卡卡西聽出了維護之意,語氣微冷:“不管怎麼說,這裡是木葉。”
系統實在沒憋住: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屢次面不改色的接上這種話的。
“這裡是宇智波宅邸,宇智波不被算進了木葉忍者村内。”玩家指指腳下雜草叢生的地面。
明了滿級言下之意的旗木卡卡西多少也為對方黑白分明的理念頭疼不已:“你的觀念太理想主義了。”
“你這是以過來人的姿态勸我服從忍界的普世世界觀嗎?”玩家面無表情地微微側頭:“卡卡西,明明是你被木葉馴服了,或者說,你想馴服我?”
“我并不想任何人變成我如今這樣。”旗木卡卡西的話沒能讓滿級有任何反應,反而是面具男發出了陰測測的嘲諷笑聲。
“你也想說事情總無法得到完美解決?那麼我告訴你,隻要變得很強就可以做到。”玩家說:“如果你的父親強到我如今的程度,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小聲;如果波風水門十分強大,九尾不會被人在木葉釋放;如果水門班裡任何一員能有我如今的實力,宇智波帶土不會死在神無毗橋的巨石之下。”
面具男沒有反應。
“‘宇智波帶土是我的英雄’,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堅信的,是嗎?但是在你們木葉,隻有死去的才能被稱為英雄。”滿級道。
“因為我很強,所以我想保護阿飛,他就不會死在任何地方。”說出這句話的人笃定自己的承諾從不失約:“世上沒有兩全法,我就是兩全法。”
卡卡西問:“那麼你的兩全法是什麼?你要毀滅木葉嗎?”
滿級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毀滅木葉?那是離職前輩的理想。”
“……”另一位在場的當事人大蛇丸:“在你眼裡我的理想就是這個?”他漫不經心的提醒自來也,“比起我而言,你應該更把注意力放在‘曉’身上才對。”
最終打斷他們交談的是在宇智波鼬視野裡許久沒有出現的滿級,天幕呈現的并非鼬詳細的一生,而是重要的關鍵節點,畫面裡再度出現滿級的身影時,他已經長大了許多。
[‘你來找我的時間越來越少。’滿級蹲坐在樹幹上偷看旗木卡卡西。
他每一日都如同稻草人一般安靜屹立在碑前,卡卡西站了多久,滿級便能守多久,偶爾還能聽到‘旗木卡卡西的今日’日記更新——特指他會對墓碑講述當天的經曆。
出現在他身側的便是宇智波鼬:‘暗部的工作十分的繁忙。’]
鼬的聲線喚回了佐助幾分理智,他如生鏽的機器般緩慢轉動齒輪軸承,完成一個簡單的擡頭過程。
天幕裡,宇智波鼬的年齡已與印在佐助多年夢魇裡的身形毫無差距,是與如今的自己相差無幾的年紀,這意味着血月的夜晚即将到來。
抱住自己的人一動不動不願撒手,小櫻則跪坐在佐助身側輕聲啜泣,她從忍具包裡拿出帶有櫻花繡紋的手帕,小心翼翼擦拭佐助臉頰上的血痕。自眼眶處向下蜿蜒的鮮血依舊持續不停,淺粉的手帕吸足了血液,沉甸甸的壓在小櫻手中。